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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溪之前在山上漫天漫地挖草药,有时候运气好也不过巧赚十两银子,如果省吃俭用活个半年问题不大。
可这是五十两,整整五十两。
原来的乔溪得积攒多少年,吃多少苦,才能弄来这么多钱?
说这些钱是用命换来的,一点不夸张。
想到这乔溪恨得咬牙,又开始手痒。
见状何秀才连忙捂脸:“你、你可不能再打我了!”
乔溪心思坏,上次故意照着他的脸扇,害他脸上红肿难消,就算藏头藏尾,回去后还是被珍娘现了,一直追问他是如何伤得,是不是遇上了强盗。他胡编了半天,才勉强让珍娘相信自己只是与人冲突。
“人不犯贱就不会被打。”乔溪把包裹收好,对何秀才淡淡的说:“可是。你不一样,你是贱人中的贱人。”
被乔溪翻来覆去的骂,何秀才有心辩驳,想起乔溪现在的性情,又看了一眼他身旁不怀好意的秦大叔,识时务的闭口不言。
反正钱都还了,以后他们彻底两清,乔溪估摸不会再找他麻烦。
他想得轻巧,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这笔钱来路不正,他心中忐忑,但自觉做的隐蔽,珍娘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乔溪像看出他心里的想法,漫不经心装作无意的瞥向茶馆某个角落。
他是故意选这种半封闭的小雅间见面,与外面只用了一个屏风隔开,有心人想偷看是。很容易的。
看着身穿粉衣服的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远,乔溪满意极了。
然而这份好心情在打开家门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家里冷冷清清,沈三郎还是没回来。
不仅如此,墙角用来栓着乔将军的绳子被生生咬断,狗也跟着跑了。
乔溪原地破防。
第41章
沈夷光这一去,三天没有回来。
乔溪一开始嘴上还骂几句有本事永远别回来,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不免又开始担忧。
虽说现在开春天气是暖和了点,到底春寒料峭,早晚还是很冷的,三郎那傻子跑出去的时候连鞋子也没顾得上穿,夜里怎么办?
在家里等了两天,乔溪终于坐不住了,在村里挨家挨户的问有没有人见过三郎。可是得到的都是统一否定的回答,没有一个人说看到他。
在外跑了一天,乔溪快天黑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面对的就是满脸期盼等着他的岑儿。
三郎失踪的这些天,岑儿害怕担心的饭都吃不下,成天哀哀戚戚跟在乔溪后头可怜巴巴的哭,本来亮晶晶圆溜溜的一对猫眼都哭肿成一条缝,嚷嚷着要出去找他舅舅。
乔溪本来就被三郎莫名其妙离家出走搞得心烦,被岑儿这么一哭就更烦了。
他很想脾气,可是看到岑儿泪眼朦胧害怕无助的模样,最终还是把所有情绪咽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平视着岑儿的眼睛,尽可能用自己最温和的语气安慰他:“别着急。我明天再去找找,如果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咱们就报官,好不好?”
听他说报官,岑儿下意识的摇头,哽咽着说:“我舅舅,他一定在山上。”
这也是岑儿唯一能想到的去处。
来桃叶村前,为了躲避锥柄,他们一直躲在山上的洞里,也曾亲眼看到舅舅把父皇留下的遗诏,还有他从不离身的虎符一同埋在洞穴的地下,说是只待来日时机成熟一并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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