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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东醒过来,一抹脸,全手是血,那断牙的疼劲刚过去,他就发疯了。这人丢大发了,这宁果儿回头肯定不会轻饶他,宁家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这还不如先将宁果儿给杀了,至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要能把张玄都做掉,那就更好了。
于是他趁大家都在篝火那边,偷跑进厨房摸了一把菜刀,等转出来看宁果儿跑上楼,他就在一边等着。看张玄进了齐媛的房间,他认为时机到了,提着菜刀就冲上楼梯。谁知张玄恰好又出来了,一看他要发疯,上前一踹,将他从楼梯上踹翻下去。
徐子东连打了个几滚,菜刀摔在一边,脑袋又磕在楼梯上,痛得他头晕眼花的,才想到要爬起来,就被一条腿给死死踩住。
老板这时才跑过来,上前就给了徐子东一脚,听张玄的话,跑到后面找了根束口袋的麻绳,往徐子东的身上绕了几圈,反剪双手,打了个死结。
“我,我草泥马!姓张的,这事,事情……”
想说没完来着,可一想到宁果儿的背景,他就蔫了,没完的是宁果儿,不是他。
“宁老头派的人晚上就到,先把你捆到柴房里关着,算了,怕你再闹事。”
张玄一拳将他打晕,扛起他往后面的柴房一扔,把门锁上,又让老板派个小姑娘盯着。
“这家伙犯了啥事?要拿菜刀拼命?”老板还八卦,张玄就往他手里塞了几张票子,“别乱问,小心你也被扔进柴房。”
老板浑身一抖,好在是做生意的,知道分寸,就挤出笑容:“那是,不该问的不问。”
张玄跑上楼,看宁果儿在那瞧,二话不说,将她一抱,倒提起来就是一拍。
“你这混蛋,只说拍屁股,又没说要倒过来拍,我头晕死了,你快放下我。”
张玄瞧这姿势还真不像话,就将她身体一旋,把她放正。宁果儿摇了几下,才站稳。
“你把他关起来了?”
“嗯,”看她还有点心悸,张玄就说,“要不晚上我陪你睡?方便保护你。”
“滚蛋!姑奶奶胆大包天!”宁果儿大声道。
张玄忙从她那边出来,就被徐嘉儿叫过去,齐媛王蔓也在那儿坐着:“还睡不着,打个扑克。”
“小五张?”张玄瞧这人数也够。
“不,打牛牛。”
这是江都的一种扑克牌玩法,由参与者论着坐庄,庄家先从一副牌里抽出一张牌,牌上是几,就从哪家开始发牌。包括庄家在内,每家五张牌,牌加起来,三张要能刚好等于十或二十、三十的整数就叫有牛。
剩下两张牌,要是能摆成十或二十,就叫牛牛。要是摆出别的数字,就叫牛几,例如手中有五张牌。分别是五七八,三六,五加七加八等于二十,就是有牛,然后三加六等于九,这整副牌就叫牛九。花牌等于十,不算大小鬼牌。
摆出牛八牛九翻一倍,摆出牛牛翻两倍,摆出五花牛,指的是五张都是花牌,翻五倍。
要是摆不出牛,就比五张牌中最大的那张牌大小,所有牌中黑桃K最后。
张玄一瞧四个人,这除掉算从哪一家发牌的两张牌,还多出十张,又不够发一圈的,就跑去将宁果儿叫来,这样五个人,刚好能发两圈牌。
先插牌轮庄,一上来就是王蔓的庄,她边洗牌边问:“多少的底?”
“就打个意思,张玄也没多少钱,那就一百吧。”齐媛一说,张玄先不让王蔓发牌,“你说的一百是一百块,还是一百万?”
徐嘉儿想到他被徐汉天坑的那一百万,就笑嘻嘻地说:“一百就是一百块,我们像是能拿一百万赌的吗?”
“那还行,还有,我要是赌输了给不了钱,肉偿行吗?”张玄瞧这四位大小姐,环肥燕瘦,各有不同姿色,心就活泛起来。
“滚蛋,你要肉偿,就切肉,别的别想。”徐嘉儿一翻白眼,喊王蔓快发牌。
王蔓插到二,她下家里是齐媛,她干脆一次发五张,齐媛拿起牌看了眼就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牛牛?”王蔓一怔,心想不会一上来就被杀庄吧?
“牛八。”齐媛将牌一摆,二八十一七。
宁果儿坐她下家,忙喊王蔓继续发牌。
“牛八不一定能杀庄,再说,四家呢,你说不定还能赢。”张玄说着,王蔓就将牌发给宁果儿了。
她拿着牌一张张在那眯眼看,王蔓不等她,依次将牌发给徐嘉儿和张玄,最后才轮到她自己。
“哈哈,牛九!”一九J四五,宁果儿将牌一摆,就在那拍手乐。
王蔓那两道柳眉都快挤成个八了,她先看了两张牌,是九和七,这可不是好事,这要后面没个三或一,摆不出牛,那就是被杀庄的局了。
“快让我看你是多少。”徐嘉儿的牌没戏,没牛,最大是个梅花Q,她把牌摆好,就凑头去看张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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