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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粥。」

6然舀了一勺吹涼，把勺子遞到她嘴邊，「喝了身體會舒服一點，你就不用這麼難受了。」

季泗言反駁她：「粥，對肚子疼沒用，我也不太想喝，沒什麼胃口。」

說著，季泗言把腦袋別在一旁，眼睛往電視的方向看，雙唇緊抿著。

似是真的一口都不想喝。

她不想喝，6然自然不能強行把粥灌進她的嘴裡，只能先放下，問道：「那我給你揉揉，說不定會好受一點。」

揉揉應該挺好用的。

6然伸手去掀季泗言的毯子，手沿著毯子摸到季泗言的腰後的位置，力道輕輕重重的有分寸。

不過她只揉了不到半分鐘，季泗言在毯子裡抓到她的手拿開，「不用，你回去吧，我自己休息一會兒就好。大姨媽都這樣，頭一天鬧騰，明天就好了。」

6然把手拿出來，委屈的不大樂意，「你怎麼老想趕著我走，我想關心你。」

「我知道。」季泗言壓著語氣，哄她道說：「但大姨媽就跟上廁所一樣，難不成我快憋死了，你還能替我上廁所？」

6然被懟的啞口無言。

她什麼時候都能找到話解釋。

電視裡背景音哈哈笑，季泗言聽到視線尋過去繼續看，把毯子又往身上緊了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兩人沉默無聲。

6然在沙發上陪著她又坐了會兒，等粥差不多塊涼，才緩緩站起身，準備回去。

咕嚕咕嚕。

6然剛站起來，季泗言肚子裡突然就叫起來，客廳雖然不安靜，但還是聽的出來。

季泗言臉上湧現出些許的尷尬。

她在心裡吐槽，這肚子叫的真不是時候，怎麼不等6然等了再叫，有點難堪。

「你餓了？」6然低頭詢問。

季泗言本來想逞強說不餓，等6然走了，自己點外賣吃，但轉念一想，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動，更不想下去拿外賣。

於是乖乖的點頭，「嗯，餓了。」

連眼神也溫和了許多。

6然也沒生氣挑她的刺，重坐下來問道：「我不會做飯，我是下去和伯母說，還是給你點外賣？或者你家冰箱裡有什麼吃的……」

冰箱，她家連冰箱都沒有。

6然從衛衣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外賣軟體拿給她，「看看想吃那個，我請客。」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