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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不会摸他的屁股,可云一鹤就不能只跟着他跑,像个孩子似的酸酸甜甜叫他峻哥嘛?
闹了半天,他这么以为的同时,人家想的都是……那些?
妈呀……
等等,那些不会太奇怪了吗?
这不就等于磁铁的n极跟n极吸到一块儿去了吗?假如云一鹤跟一个很柔弱很柔弱的小娘炮在一起,那视觉上可以接受,因为看上去就像一男一女,是他傻逼一般的理解角度之中的存在。可云一鹤也挺男人的呀,挺男人的云总,怎么会想着跟他……那啥呢对吧?难不成要把他当女人?就因为他梳着长头发?
不、不对……显然不对。
再等等,他到底在想啥,祁林就是gay啊,他那好朋友好兄弟就是gay啊,而祁林家那位,不也明显不是小娘炮吗,人家过去还当过警察呢,刑警呢……
他怎么就早没反应过来这一点呢?男人和女人的世界里,不同类型的男人女人们喜欢着不同类型的男人女人们,那也就不难解释男人和男人的世界里,不同类型的男人男人们喜欢着不同类型的男人男人们了?
有喜欢壮汉的女壮汉,有喜欢小公举的男小公举,这他都见过,虽说不觉得是王道,可真的见过。那么怎么就不能有个完全不娘炮的男人喜欢另一个完全不娘炮的男人呢?
就比如云一鹤喜欢他……?
我操……原来如彼。
抬起手,埋住脸,韩峻熹觉得,自己就算现在想要站起来逃走,都做不到了。
思路用极为粗糙愚蠢又百转千回的方式基本理清,他却似乎用尽了力气,脚脖子软了。
“……那个……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先道个歉。”叹了口气,总算稍微冷静了些,他冲着云一鹤比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没有歧视的意思,真没有,刚才是急火攻心了,就……瞅见有人骚扰你,一下儿没绷住,炸了。我要是歧视……你们,也就不可能跟祁林是哥们儿了对吧,你、你别误会我……”
话,说得毫无底气,而坐在对面的人,则明显从各个角度都占了上风。
云一鹤靠着椅背,左腿搭在右腿上,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微微低着头,喘着气,看着韩峻熹。
沉默的气氛好像高压锅,几乎能把人在极短时间内熬成粥,红枣山药粥,云一鹤就是那看似水嫩甜美实则并未去核,咬一口就能崩掉门牙的红枣,而韩峻熹,已经化作软绵绵疲沓沓的去皮老山药。
什么脾气都没了。
这种尴尬到极限的情况,持续了一分钟,直到云一鹤先一步后撤了一步。
一声长长的,长长的叹息过后,恢复了理性的云一鹤,端起那杯苏打水,喝了一口,慢慢放下杯子,他抬起眼皮,看向韩峻熹,语调情绪暗涌,但终究称得上柔和。
“该道歉的是我。”他说,“我话说得太过分了,峻哥,我不懂事,刚才……表现得太没教养,你多担待,原谅我这回。”
“瞅你说的……”被一通道歉弄得局促起来,韩峻熹多少放了心地傻笑了几声,然后试探性地问,“那,咱俩,还能和平共处友好邦交吗?我是真的……挺开心有你这么个朋友的。”
听见那句话,云一鹤脸上闪过一丝酸涩,可最终,他还是笑了。
他点点头说,好,没问题,咱们还是和平共处,友好邦交,你说的周末那个聚会,我也会去。不说别的,就单说能跟你以朋友的身份出去玩,我也是真的……可开心了。
韩峻熹,到底是躲避了问题重点,跟云一鹤做了暂时性的,君子协定。
其实事后想想,他自己都不清楚当时是忘了重点在哪里,还是根本就不想提。
云一鹤喜欢他,云一鹤想跟他睡觉,云一鹤满脑子都是他的裸体和硬邦邦的大屌。
这些,他居然一刹那间都给抛到脑后了,好像理清同极相吸这件事存在的科学性就耗尽了力气一样,再也无心考虑其它。
他甚至问了云一鹤好多傻逼问题,并且即便在问这些问题时,都没考虑人家回答的心情。
他问,这个到底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啊?你是有固定的感兴趣类型吗?我听说是按照1和0分的对吧?那你是1还是0还是都行?说真的我是真心理解不了都行,都行的是特稀少吗?啥?都行的反而是主流?!我们公司有一小姑娘是传说中的腐女,和我挺熟的,她老拿我跟别人配对儿,还说我是总攻,总攻就是永久性的1对吧,那永久性的1多吗?我这样儿的不会是0了吧啊哈哈……啊?这也行?!所以也可以被比你弱的人……那能高兴嘛……尊严都没了吧……等会儿……我有点儿开始好奇祁林是1还是0了……我操,冷静冷静……唉哟真不行了……我脑子都风中凌乱了,你们这个世界忒复杂……有点儿可怕……
云一鹤耐着性子,保持着那份儿从容和优雅,回答了所有的问题,他用冷静遮盖着心里的波澜,最终煎熬到最后一个问题。
韩峻熹有点儿支支吾吾地说,他还有唯一的一件事不明白,那就是,男的,跟男的,做“那事儿”的时候,会觉得舒服吗?不是说撸,就是——那个,你懂的。那毕竟违背自然设计啊……
这次,云一鹤表情里没了沉静,他乐了,是气乐的。
从刚才被问那些蠢问题就一直压着的火气转化成邪恶劲儿释放出来,翘起二郎腿,两手指头交叉扣住膝盖,他直盯着韩峻熹看。
“你想知道啊?那你要试试吗?我可以亲自指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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