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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几遍。几遍都可以,因为每个字都是真心的。
“好话不说二遍。”话语里还带着颤音,眼眶湿润着,却终究没有说什么“不信”的云一鹤轻轻笑了出来。
“啥啊……这叫真金不怕火炼~”怀揣着并不逊色于对方的感慨,欣喜着并没有遭到质疑或是否定,韩峻熹低声调笑了一句,而后压住那个并不柔软却让人忍不住想一看再看的身体,在四目相对视线流转之间偷偷拽开睡袍的带子,把手掌探进衣襟,在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游走。
碍事的衣服,被脱掉了,剩下的,是皮肉贴着皮肉的快乐和安全感。床垫上的一叠照片,随着两人的纠缠被碰到地上,轻飘飘散落成一片。
照片上,那傻傻的,晒成古铜色的男人,正兴高采烈冲着“媳妇儿”拼命示爱。
该怎么说呢?
他的比哈特技术也许不算高超,但那个哈特,媳妇儿大人默默接受了。
可喜可贺。
夜,还剩下大半,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温存,还有足够的空间继续说不完的蜜语甜言。
天终究会亮起来,但天亮并不意味着好梦惊醒,或者说哪怕醒了也没什么,因为更好的可以携手并肩的日子,就在前头等着。
韩峻熹并不想做无畏的傻瓜,他要开始仔仔细细计划两个人的将来。
云一鹤也不想再让自己一直怕一直怕,他准备打起精神去相信那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
以及,他们终究会一起走下去的,也许还需要磨合,也许还会有坎坷,但已经注定了要两个人一起走的路,早就没办法更不可能是他们彼此的任何一个独自启程了。
爱都爱上了,再说一路独行,谁又会信呢?
【完】
番外·faily-g
手术室外头的家属等候区里,第一排距离电子显示屏最近的座椅上,坐着韩峻熹和云一鹤,以及,躺在爸爸怀里睡着的虫虫。
时间已经接近半夜,但两个大人都没有什么睡意。喝着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罐装咖啡,他们偶尔低声交谈。
“要是你让我打几个电话,手术会安排一大早的,不至于排到这么晚。”云一鹤摸摸虫虫柔软的发梢,侧脸看了一眼对方,“累不累?”
“不累,真的,没啥。”笑了笑,韩峻熹喝了一口咖啡,“其实也是巧了,今儿手术多,中间还有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耗时那么长的。等到我妈这儿,开始得就晚了。不过我估计差不多了,大夫不是说最多两个钟头嘛。”
“嗯,快了。”点点头,云一鹤有一会儿没出声,直到对方问他在想什么才一声低笑,“没,就是在想你父亲跟我说的话。”
“是‘你可别让我儿子骗了’那句吗?”提到这个,韩峻熹一脑门子官司。
“差不多吧,要说这句话可是真把我所有顾虑都给打消了。”忍着笑出声的冲动,云一鹤回头看了看隔着几排远另两个正低头刷手机的病人家属,然后轻轻叹息,“我还以为,他会冲着我来,没想到,责任都推给你了。”
“谁让你那么体面的,跟你站一块儿我估计我怎么看都像是诱骗纯情男青年来的。再说……虫虫又抱着你腿不撒手,我爹的原则是,他孙女说谁是好人,那谁就是好人。”边“抱怨”边低头捏了一下女儿肉肉的小脸,“你个小助攻,都神了,你说我是该吃你的醋啊,还是该好好感谢你啊~?”
“你不会连女儿的醋都要吃吧。”拉开那粗糙的爪子,不许那男人吵醒小姑娘,云一鹤嘴角扬着,心里轻飘飘的,“要说,虫虫还真是懂事,无论如何也要跟着过来等奶奶手术结束。你说,她是真的懂手术是什么吗?”
“未必,可我觉得她是明白去医院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儿。之前有个跟她玩儿得挺好的小男孩,也是我们小区里的,那孩子他爷爷,就是突发心脏病,去医院了,结果就没回来。可能从那儿开始她就怕爷爷奶奶也那样。”
“这孩子,还是挺敏感的。”
“嗯,我也觉得是。”
“也好,女孩子嘛,纤细敏感一点,可人疼。”
“那要是男孩儿呢?”别有所指的语气,别有所指的眼神,韩峻熹侧脸看着云一鹤,但对方似乎不准备怎么搭理他或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男孩还是傻壮一点吧,好养。”同样用别有所指的语气和别有所指的眼神回应了,即便在医院,即便在等着手术结束的过程中仍旧保持着那份优雅的云一鹤,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翘起二郎腿,抬头看了一眼显示屏。
韩峻熹母亲的名字仍旧跟着手术中三个字,旁边的服务台电话也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响动,值班的管理员端着茶杯,多少有几分昏昏欲睡。
“一鹤。”叫了一声对方,韩峻熹看了看时间,“这样,你去病房先睡一会儿吧,等我妈手术结束我给你打电话。”
“不用,我不困,咖啡都喝了,再说,这个时间段,我的生物钟正运行到最清醒的时候。”没辙地笑笑,云一鹤正了正自己的裤线。
“哦对,我都忘了你的工作性质了。”
“看吧,所以说,男孩还是傻壮一点好。”一本正经说着,云一鹤扭脸不看对方,“比较讨人喜欢。”
“讨你喜欢就成。”低声说着蠢蠢的情话,韩峻熹把试图翻身的女儿搂住,帮那睡到小脸都挤歪了的小家伙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在拽平有点皱皱的波点公主裙时突然发现虫虫居然伸出小手,摸啊摸的,抓住了云一鹤下意识伸过来的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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