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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的黛娜丝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舒晴月，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她可是被系统绑定的天选之女，居然就这样随意地被杀了？系统怎么那么没用！连保护宿主都做不到？

黛娜丝死了，舒晴月再没听到那系统的声音。而世界意识那边暂时也没什么动静。若世界意识有情绪的话，此刻一定气急败坏了吧？

她抬起头看向姜泯，问道：“清醒了？恢复记忆了吗？”

姜泯满脸愧疚，他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嗯，清醒了！阿月，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神志，我和黛娜丝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那个东西一直在控制我。”

“嗯，我信你。”舒晴月半点要跟他算账的意思都没有，居然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了这一页。

“你“姜泯迟疑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没事了。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舒晴月点头，随后又道：“恐怕不容易。反正暂时也走不了，不如我们干脆找个地方，我把来龙去脉都说给你听，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于是，舒晴月就把关于书中剧情的一切，以及她的重生，世界意识的苏醒等等，全都告诉了他。

本以为姜泯听到后会大惊失色，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却出奇的平静。

“你不震惊？不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不觉得我疯了吗？“舒晴月有些意外。

“不觉得，因为你说的那些，我也曾梦到过一些“姜泯淡淡说道。

姜泯沉默片刻，随即抬头，看向舒晴月，“所以，在原本的剧情里，亦或者说，在前世，我曾那样伤害你，你，恨我吗？”

“恨。”舒晴月淡淡说道，“但我知道你也是受剧情摆布，你和我一样身不由己。再说，我并不想把那些当成是真的，我只是告诉自己，那是剧情，那是假的，那些不会发生。所以，这一世，你并没有变得那么可怕，我们之间也没有惨烈到你死我活，如果没有世界意识作祟，我们可以过得很好，不是吗？”

“阿月，对不起。”姜泯说着，眼底有愧疚悲凉的泪光闪现。

舒晴月摇头，“你不必向我道歉。”她抬手擦掉了他眼角的泪水，“好啦，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的秘密，我们之间往后再无芥蒂，为什么还要哭？我们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嗯。”姜泯说着，伸手摸向她的脸颊，轻抚着。

舒晴月笑笑，她的手也放在了他的脸庞上。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舒晴月的心情也重归平静。

就在这时，姜泯开口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已经理清了所有的思绪，重新找回了燕王殿下独有的睿智与谋略。

“若我所料不错，这次绑架黛娜丝的事情里，一定少不了柔然王蒙哥的手笔。”

世间一切纠纷，归根结底都是利益纠纷。突厥分裂东突厥归顺之后，对柔然造成了威胁，而纵使此次事件背后有世界意识的干预，但世界意识也并不能强行‘拨乱反正’，否则它也就不需要绑定黛娜丝那个棋子了。

况且黛娜丝本来就是柔然人，与柔然王室的关系千丝万缕，凭黛娜丝自己，布不下这么大的局，有系统帮助也不行。

况且舒晴月之前说了，有神秘人逼她交出火药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