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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厉风行要走,张漫雪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哽咽道,“行哥,你现在对我这么不相信了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
厉风行的眉头微微一皱,“松手。”
张漫雪的眼泪忽然有些决堤,死死地拽着不肯松,“骨髓的事情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抢,跟闻璐相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就算是要抢,我有什么本事?”
科室的门留了一条缝,外面路过的人偶有往里看的。
厉风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不是容易心软的人,可是张漫雪和别人不同。
在当初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母亲把张漫雪送走这件事,他有愧。
即便这是她的一个出路,现在发展的很好,可是终究是因为自己,她孤身一人在国外待了整整六年的时间都没能回来。
张漫雪哭诉着,“我知道当初是我没有坚持下去,收了你妈妈的钱去国外读书,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这些年我只能拼命看书拼命做论文,别人参加各种舞会派对的时候,我连春节都不敢回国,我只能让自己优秀一点,更优秀一点,我以为我回国的时候,就可以配的上你了。”
“……”
“回国看到你过得幸福,我原本没打算找你的,可是我家里那个样子,你早知道的,我没办法,我在国内认识的人几乎只有你了。”
“……”
厉风行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手,皱眉道,“当年的事情很抱歉,是厉家对不起你,但我会把用别的方法补偿。”
张漫雪后退了两步,低着头擦眼泪,“如果早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个这么恶毒的人,我不会找你的……”
说完这话,她便小跑着离开了科室,背影很是落寞仓皇。
门口很多人在张望,厉风行的眉头皱的一个深深的‘川’字,忽然觉得烦闷不堪。
另一边,医院大厅里,秦助理正陪着闻璐。
“闻总,你不用介意张医生,厉总对张医生没别的意思的。”
“秦漠,别人不知道但是你清楚,我和厉风行已经离婚了。”
“可是厉总心里还是有你的。”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啊?”
“你说是我了解他还是你了解?”
“当然是您,但当局者迷啊。”
一句‘当局者迷’让闻璐有些失神。
倒不是赞同秦漠这话,她只是觉得只是在那三年婚姻里面,她才是那个‘当局者’。
“就是为了摆脱当局,我才离婚的。”
“啊?闻总您说什么?”
闻璐的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所以秦漠并未听清。
“没什么。”
秦漠原本想追问的,但是看到厉风行出来,便站了起来。
回公司的路上,闻璐对厉风行受伤的事情闭口不提,也没问他伤口处理的情况,之后要怎么调理,和早上那个急着要带他来医院的人几乎判若两人。
秦助理从后视镜里面小心翼翼的打量两个人的脸色,“厉总,医生说了么?这两天是不是都要来换药啊?”
厉风行‘嗯’了一声。
秦助理说,“我这两天要处理矿山的事情,闻总,那就麻烦您这两天接送厉总了。”
闻璐问,“公司不是有别的司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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