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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来生意恐怕就没有这么好了,何父难受得恨不得捶自己一拳。
一辆纹饰低调的马车从东水门进城,猛地打了个急停。
马车里忽而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怎么回事”
车夫和侍从眼里俱是闪过一丝惊惧,车夫脸色惨白,立即跪在地上噔噔磕头,“主子饶命前边早市有个卖春饼的摊子,行人堵在了路上。”
谁料马车里的贵人没有怒,只是说“去买一份饼回来。”
车夫汗流如浆,如释重负地滚下马车前去买饼。
何珍馐最后一份春饼被一个插队的客人强行要走了。只见来人身着罗衣,绣着某大族的徽记,看行头和派场像是贵人府上的随从。
“啪”的一下,一枚银子啪地被扔在摊面。
没了春饼的客人也不敢争抢,客气地让何珍馐把春饼给那贵人的随从。皇城脚下的百姓这点眼见力还是有的,不与贵人争高低。
何父跟何母两人看见那滚在摊子上的银子,眼里顿时绽出炙热的光。何父连忙表示要把自家吃的春饼送给贵人。要不是何珍馐拦着,她私底下留的早餐就没了
早上十点不到,何珍馐遗憾地收摊了。三个人俱是累得如软泥般瘫在摊前,休息了几刻钟。何珍馐忙了一早上,这才有空吃上自己做的春饼。
她尝了一口,眼里划过惊艳,春饼远出自己的预料,假若是她自己也会忍不住掏钱买一份。看来这系统还挺有几分本事。
何珍馐决定好好苦练功夫,争取达到菜谱要求的水准,挣钱还债
一家三口收拾完后推着小摊打道回府。
因为贵人的那枚银子,何父何母心头的遗憾彻底被冲淡了,一路推着摊车满脸如沐春风。沉甸甸的钱袋子勒在何父身上,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回到家后,他们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把铜板倒出来。
铜板相撞出悦耳的哗哗声,世间再也没有比它更美妙的声音了。
何父何母快地清点着铜板,面面相觑,最后齐齐颤声道“六百三十六铜板”
加上贵人赏的那二两银子,他们今天一共挣了两千六百零三钱。
何父快地算着,买蔬菜一共三十文,面粉酱料等等材料不过五文,炉子所费的煤球少得忽略不计。扣除这些成本他们今天净挣两千六百文,这卖春饼简直是一本万利
原来不是他们带少了面浆,而是他们的生意太火爆了
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老人,祖父何明和奶奶刘氏都大喜过望,何明感慨地说“二娘有老祖宗的风范,我何家有望了。”
何珍馐赶紧说“阿翁,咱们这段时间也累了,要不买块豚肉回来庆祝一下”
天知道她馋肉馋得有多厉害,黎朝人爱素食,何珍馐却独爱肉,一天没有肉都活不下去。算算日子,原主一家恐怕半个月都不知肉味了。
何父第一个反对,他严厉地说“二娘,咱们的欠债还未还清”
田秀珍想到这个双眼就止不住泪,连今日赚到钱的喜悦都冲淡不去卖身的阴霾。她连连点头,“是啊,咱们的身契还抵在银庄,还不清债咱全都要当牛做马。”
正想答应孙女的翁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叹着气扭头回屋子。
何珍馐顿觉头疼,连吃豚肉都不敢提了。
一月挣够一百两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今天有二两银子是打赏挣来的,明日未必还有这种幸事。要是接下来每天只挣五六百文,她直接和何家人狗带算了。
何珍馐喝了口水,便不停蹄地练习起了刀工,她把今天没卖完的蔬菜都切了,练得胳膊都酸了才停下来歇息。她展开个人界面看了一眼
宿主何珍馐
年龄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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