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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他悄悄的把玉拿出来过,放在热水盆里泡了好一会儿,本想扔到盆里不管的,但是又不得不时刻提防着满禄找他,他是真怕满禄不管不顾的把那香烛插到后庭里,所以又轻轻的把玉佩塞了回去。
满禄盯着玉看了会儿,然后咬上四喜的舌尖,一口一口的吞到舌根,满禄的舌头缠着他的舌头打转一圈后,满意的看见四喜喘得快要昏过去,才说“傻瓜,”下面一用力,顶到肠道深处。四喜失神恍惚中,还没想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昏了过去。
醒来时,四喜发现满禄已经把他抱到床上,让他背朝上趴着,从后面分开他两条腿,一杆金枪在后穴里冲锋陷阵,左突右杀个不亦乐乎。四喜的泪渗了出来,滴到铺上,湿了一片。
满禄觉得还是不过瘾,就架着四喜两条腿,胳膊从他腿下穿过去,反拉着四喜两个胳膊把他上半身也拉了起来,形成个弓形,这才刺了又刺后泄出一片精华。
满禄抱着再次昏过去的四喜说“我请了皇上的旨意,明日即着手查办权不义的罪状,你可满意了?”
怀中的人没有回答,满禄亲了亲那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脸颊“不要总是对我横眉立目,也笑上一笑,我会更宠你。”
半个月后,权不义的罪状落实了,工部贪污的银两有一半落入到权不义的名下,人证物证俱在,宣德大怒。着秉笔大太监张正任司礼监总管,特赐飞鱼服一件蟒带一条肩舆一乘,查抄权不义家产,内官监总管丁四喜协理,都知监小未子监查。
核查权不义家产,数十号太监忙了三天三夜,清点入册后明细薄子呈上来堆得有半尺高,权不义勾结户、礼、工三部官员均有账目往来,四喜等三人在花厅落座后,四喜冲坐在上首的张正笑道“张大总管,这可够得上剐刑了?”张正用茶杯盖子划拉着上好的毛尖,“何止,他鱼肉百姓、欺男霸女、强取豪夺、草菅人命、欺侮朝廷命官、循私舞弊,事儿多了去了,并且件件都落了实,够他剐上几个来回的。”张成推过一个本子给四喜,示意四喜看,四喜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张万两银票,张正继续说道“锦衣卫里有半数是权不义的举荐,爪牙遍部各门各司,东厂为皇上办事监察官员,历来又听命于司礼监大总管,即便权不义失了势,盘算一下,他笼络的人也有八成。难办啊!他一死便人心惶惶,上下震荡,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皇上的意思是先不杀。”
坐在对面的小未子接话道“但是皇上的意思也不想让他舒坦了。”然后用下巴点了一下本子,淡淡的说“人人有份,你也拿着吧!这是辛苦钱儿!”四喜低头微微一笑,“要想让权不义吃些苦,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其实也好办。”
张正探询的望向四喜,四喜说道“我干爹曾经说过,”见张正锁眉思索,便说“我干爹是权贵。”张正噢了一声,“我干爹说过,权不义多行不义必自毙,将来若真有那么一天,直接送到养生堂即可。”张正讶然“为甚?”四喜扯动嘴角,浅笑道“曾经的秉笔大太监权华,现在正在混堂司管事。”
张正眯了眼睛想了一下,恍然了悟,呵呵直笑,他想起权贵是哪位了,知道权氏兄弟之间暗潮汹涌的关系复杂,权华他曾在内书堂受教时,教习的老师翰林说过,权华文采不亚于大学士,词藻华丽言语慎密,还夸张正的文笔有权华之风,将来必有出息,果然。
关于权华,几个秉笔私下也常谈起这位前任大太监,多是引以为戒,不过权华权义干兄弟之弟的恩怨还是闹了个清楚。四喜见张正点头赞同,也笑着端起茶杯饮了口,心道,这权不义再怎么威风,一辈子也没算计过我干爹。
张正传话摆饭,对小未子和四喜道“兄弟们也忙了几日,乏得很,先回宫交了差,我们便好好歇歇。”二人点头。
四喜把本子推向张正道“谢谢哥哥好意,这个兄弟就不收了。”见张正沉了脸,四喜道“想请哥哥送个人情,兄弟想要个人。”张正示意他说下去,“是个女娃子,名字叫三春,原是权不义小妾,后来被贾六收了房。”张正呵呵一笑,把本子又推了回来“放心,不过是个人而已。”见四喜收了起来,会心一笑,对小未子说“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三人一起到了东跨院。
这东跨院是贾六的住处,上次权不义被宣德鞭坏了肾,就打算让贾六分家出去过,贾六不愿意,及至今日,抄家时连带着家眷也受了牵连。
那泼辣的如夫人还有几房小妾闹哄哄哭啼啼,四喜他们还没进院就听一片嘈杂的哭骂声,吵得不可开交,像开锣唱戏般热闹。张正一声喝“干什么呢?还有没有王法了?”又训斥院内清点的小太监们“你们都是木头?磨磨蹭蹭的利索些。”一个小太监正在抢如夫人手里的拜匣,趁她愣神儿的功夫,一把扯了过来,清点上账。
如夫人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儿,见张正是个穿官服的太监,知道是总管,便哭喊着扑了上来“大人啊,冤枉哪,那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呀!”张正嫌烦,跺了跺脚,示意两旁的人把她架开,又喝骂了几声,把那几个正闹着的小妾也吓得噤声,抽抽噎噎的哭。
张正扫视了一遍人群后问道“贾丁氏,是哪个?”
四喜一进院就瞅见了三春,穿着一袭藏蓝色的夹衣,靠着墙抠手指甲,她的手本来就漂亮,厚厚的丹寇显得手指愈发白晰,四喜走了过去,执起三春的手,对上那盈盈泪光,牵动嘴角轻语“春儿,我接你来了!”
三春嫣然一笑,与四喜相视而乐。
四喜把三春接回了家,厨娘和老李正吩咐新采买的小丫头与小厮往屋里搬家具,看见三春,高兴的围拢上来,厨娘摸着三春的手就开始掉泪,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边说边哭,众人唏嘘一场,感叹不已。
四喜把三春领进房,让人打来洗面水,亲自拧了手巾给三春揩脸,两人商量着晚上过到马头胡同去四喜爹娘那边儿。四喜给三春脱了鞋,扶着她上床“我让他们备了饭,你先躺会儿,养养神儿。”三春一拍旁边的位置“你也歪着吧,这几天想必是累坏了。”四喜笑笑,片腿上床,躺在三春旁边,不一会儿,两人都迷糊了过去,四喜临睡前还在想“看三春的肚子,像是有几个月了,抽空让娘问问春儿才好。”
内官监的事务琐碎又繁杂,一切杂物的采购管理围屏、床塌、桌柜以及各种物什,各宫支取领用,登记查存,忙了些日子,四喜渐渐上手,摸到了窍门,每日应时点卯、罚话巡查,忙得不亦乐乎。
只是统查下来,竟然许多物什都对不上帐,各管事报说是前任大总管权不仁亲自提领的,四喜留神看了一下,往年权不仁托他带出宫的东西也在这些物品中,沉吟了一下,没再说什么。权不仁不仅胆子足,而且胃口也十分大,四喜带出去的东西不过是十分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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