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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试验品（第1页）

于芳肩负着教育厅的重任，开学在即，繁忙如潮，她在诊所短暂停留后便匆匆离去。相比之下，唐芸雅与黎敏似乎无所事事，选择留在诊所，对杨光的需求几乎到了争先恐后的地步，就连他想喝口水，两杯清水便几乎同时递至眼前，这让杨光哭笑不得，暗自嘀咕，如此“关怀”，倒不如再战一场来得痛快。

林广因背部遭铁棍所伤，也被于芳强制留在诊所，她对杨光师父的信任胜过医院。杨光虽不满地哼哼唧唧，却也无可奈何，旁人看来，他实属身在福中不知福。

诊所开张日，杨光师徒坚持不办庆典，故而病人数量有限，但前来探望杨光与林广的人络绎不绝，尤其是对林广的关心更为显着。

午时，诊所突现繁忙，数十名戴着手铐脚镣的小混混被警方一股脑儿送来，杨光之前的安排终未落空，禹杰果真将那些被他打断骨头的嫌犯送至此处。领头的是王，杨光得知其真实身份——洪都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同行的还有重案组组长肖勇。

“局长闻杨大夫正学习接骨，认为实践乃医术之本，特将这些嫌犯作为实践对象赠予杨大夫。”王面对杨光仍有些忌惮，对方仿佛钢筋铁骨。然而，以王敏锐的洞察力，他明白杨光的武艺更适合应对这种低风险的冲突。尽管昨日四人围攻杨光，更多是试探而非致命攻击，若真生死相搏，杨光恐怕难以招架。正如那些混混，与警察正面交锋必败无疑，因为警察同样拥有不容小觑的决心与力量，誓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杨光在与混混的较量中略显劣势，对此，王心知肚明。杨光未及弱冠，经验尚浅，目前依赖更多的是体力与技巧。若真如林广般出手狠辣，每招皆可夺命，王定会对杨光的来历产生疑虑。

正因如此，王等人对杨光愈敬佩与感激。这位少经世事的年轻人，协助他们完成了围剿皇朝大酒店的艰巨任务，称其为要功臣亦不为过。

“人数众多，其中不乏未骨折者吧？”杨光仅肩部受伤，行走自如，迅审视众人伤情。这些警察显然动了真怒，嫌犯们即便非个个骨折，也无人毫无损。

警察们的愤怒不难理解，起初他们并未对酒店保安下手，直至目睹女孩们的悲惨遭遇，以及休息室内那具来不及处理的尸体，怒火中烧，审讯时“不慎”对这些实为混混的“保安”动了手，而“不慎”的工具，正是从皇朝大酒店搜出的铁棍。

“无妨。”王满不在乎地答道，这个时代对犯人的权利远不如后世重视。“即使未骨折，杨大夫也能创造条件，若杨大夫不便，我等兄弟乐意效劳！”

“你们这是践踏人权！我们不去这里治伤。”竟有混混知晓人权一词。

“你他妈还谈人权？摧残那些女孩时，想过她们的人权吗？活活打死詹海滨时，想过他的人权吗？”提及詹海滨，触动了在场警察的心弦，王领头，众人将那混混拽出，一阵拳打脚踢，混混的哀嚎响彻诊所。警察离开后，杨光现那混混已不成人形，怕是亲娘也难认出。

“况且，此地老板是卫生厅专家，由他们治疗，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詹海滨是谁？”杨光敏锐察觉到关键所在。

“一个多月前，我们注意到皇朝大酒店的异常，詹海滨是我局一名警察。当时证据不足，便派他潜入调查。”王解释道。

杨光恍然大悟，詹海滨与他执行相似任务，可惜运气不佳，被皇朝大酒店的人现后惨遭杀害。

“虽早有预感，詹海滨凶多吉少，但今晨证实消息时，我们仍难以接受。至今不知如何告知其家人。”王沉重地说。

“是他们干的？”杨光追问。

王指了几人，杨光现他们的伤势比其他人更重。

“这几人没骨折啊！”杨光检查后现多为皮肉伤。

王闻言，不知从哪找出一把铁锤，准备动手。

杨光虽非迂腐之辈，对这些害命之徒心怀愤恨，但在公共场合，王等人的行为难免造成不良影响，且手段过于粗暴。

“这样，这几人留下，其余送往医院。”与王等人相比，杨光的做法更为文明。无非是折骨再接，杨光原计划向王尚兴要几个实验对象，但那些是普通病人，他自认随李杰邦学习一段时间后，接骨技术已越一般医生，但仍未至炉火纯青，有几个实验对象未尝不可。

“也好。”王深知余氏诊所人手紧张，李杰邦一人独木难支，杨光又不务正业，仅算半个。众多混混聚集于此，连立足之地都难寻。他们原意一是锻炼杨光技艺，二是为诊所吸引顾客。王并无真正送其他人去医院之意，这些家伙，不久后多数都将面临法律的严惩。既然他们愿意折磨他人，王便让他们也尝尝折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