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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想琢磨着今天从可卡大妈那儿打听来的消息。田天是已经退休的便民报原副总编辑的亲戚,据说大学毕业后就在这家报社干,快三十了才结婚,不到一年就离了,老婆还挺漂亮。
他又开始推测,能在报社干这么久,不用说,人家是看了那个退休副总编的面子。不过他长得还算可以人缘也不错,报社收入也还行,为什么结婚一年就离了?他正琢磨,空位有了。
两人守着面前一盆酱骨头,都听到了彼此咽口水的声音。田天带上一次性塑料手套,眼镜已经被热气笼上一层雾,滑到了鼻尖上。甘想一伸手给他摘了下来,田天有些吃惊,眼睛蓦地睁大紧接着眯起来,眼角出现两条浅浅的笑纹,眼神迷茫,透出点儿慌张小声说:“我……看不清了。”
“啃骨头还能啃到鼻子里?全都是热气,擦完了还得擦,快吃吧!”
田天两手捧着骨头慢慢凑到嘴巴上,耸了耸鼻子像是要把香气都吸光一样,满脸陶醉的一口咬了下去。甘想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儿像小狗。
牙齿把筋肉翻来覆去地咬来啃去,肉香在嘴里弥漫,满嘴往外冒油。甘想招手要了半斤松茸药酒,给他倒上一杯说:“师兄,谢了。以后是同事了,你可得罩着我,来,干一杯。”甘想知道自己能留下是田天帮的忙。
“不用谢我,正好招人,我又没做什么。”田天端起杯子说,“叮”的碰了一下,噘着嘴“滋溜”一声喝了一小口,辣的五官挤在了一起,惹得甘想又坏笑起来。
两个人连吃带啃,一盆骨头名副其实了。盆旁边放着食指粗的吸管,田天摸到吸管,把吸管插进骨头里,用力一吸,白嫩的骨髓“咻”的一声吸进了嘴里,满口香浓。
他咕噜咕噜吸得过瘾,甘想捧着骨头停住嘴,说:“师兄,嘴角……”
“哦?”田天抬起脸来。两杯酒下肚,他腮边醉红,迷蒙地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尖飞快地左边舔舔、右边舔舔,把嘴角奶白色的液体吃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药酒的关系,甘想忽然觉得全身燥热,血往小腹下涌。
半斤药酒,两人对半分了。买单的时候,田天托着腮帮笑眯眯地坐着,已经有些醉了。甘想架着他的胳膊半拖半抱上了出租车,把他塞进去。
站在四楼门前,田天摇晃着靠在甘想身上,左摸右掏,嘴里念念有词:“咦?明明……怎么会……”翻遍了口袋,抬头看着甘想,眼神飘忽说:“不、不好意思,好像忘记拿备用钥匙了。”
浴室里
甘想身上挂着田天,一进门把他扔在沙发上。从寒冷的室外一进屋,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田天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靠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脸颊在靠垫上蹭了蹭。甘想伸手解开腰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脸:“喂,师兄,你要不要洗洗再睡?”
眼睛从镜框上方看着,田天含糊地说了一句:“哦。”
“那我给你脱衣服了。”把男人身上黑色的羽绒服脱下来,掀起他的毛衣连同手臂罩住脑袋,男人忽然醒悟似的开始挣扎,可是晕头晕脑被缚住。好歹脱下那三条裤子,把男人剥得只剩一条红裤衩。甘想伸手搂住他的腰,腰和臀之间起伏的地方正好嵌入一条手臂。臀部悬空,裤衩被一把扯了下来,田天淡茶色的乳珠小的让人想在齿缝间磨一磨,甘想忍不住从上看到下,挑着眉毛把眼神定在他腿间,心想,要是把稀疏卷曲的毛发剃掉,那才叫全身滑溜溜。
脱掉毛衣露出脸的田天忽然又安静了下来,大口喘着气,来不及说什么就被甘想摘掉眼镜拖进了卫生间。花洒一开,热水从头顶冲刷到后背,他一个激灵,神志倒清楚了点,嘴里说:“算了太麻烦了,我还是不洗了。”
甘想抬起一条腿蹬在墙上,恶霸一样阻住去路,把沐浴液挤在手心,慢条斯理地说:“不麻烦,这浴液是婴儿型,洗发护发一体。今晚说不定你又要爬我的床,一身酒味,还是洗干净比较好。”
田天脸有点红,连忙保证说:“不好意思,我今晚被子外搭上羽绒服,绝对不会抢你被子了。”他受伤的脚翘着,两只手上下摇摆保持身体平衡。
甘想一皱眉头说:“站稳站稳。”把浴液在男人头发上揉搓开,两只手在男人身上乱摸一通。怀抱着他顺着脊背摸到了起伏的臀部,又绕到前胸从小腹摸到锁骨上,浴液让男人本来就好的皮肤滑不留手。
水冲洒在身上,浴液在地面上聚起白花花的泡沫,赤脚站不住,有些晕头转向的田天忍不住两手按着甘想的肩头说:“太滑了,站不稳了。”
甘想眉毛一挑,不耐烦地说:“那还不赶紧用脚勾住我的腿!”
“哦?怎么……勾?”男人眯起眼睛低头看,努力把翘起的腿勾在甘想的小腿上,两个人小腹以下蓦得挨在了一起。
甘想凑近,在男人耳边低声说:“今晚喝的酒太补了,师兄,我硬了怎么办?”
田天有些尴尬,虽然眼睛近视看不清,却能感觉出他抵住自己腿间火热的东西逐渐变得坚硬,很是凶猛。他讪笑说:“年轻就是好,呵呵,活力……那个四射啊。”说话间后背一凉,整个人被逼靠在了墙上,甘想结实的两条手臂就撑在脸侧。田天摸了把脸上的水,有些结巴,小声说:“不、不用担心,像这种情况一般……那个冲个冷水澡就行。”
甘想俯身过去,嘴唇轻触着他的耳垂说:“不行,现在是冬天,你想冻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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