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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那个。”陈烬拽拽许经泽,让他在身边坐下:“来,我给你戴上。”
许经泽脖子上己经有条链子了,是前几天姚亦刚送的。把它解下来,陈烬捏着链子上那颗白惨惨的珠坠子研究:“这个好像取不下来。”
“没事,挂一起吧,俩坠子挺好。”
陈烬现在就一只手能动,再想把项链给许经泽戴回去,可费了劲了。他把下巴支在许经泽肩膀上,压着项链的一头,左手从颈后绕过去,试着把搭扣挂上。
这根本就是个拥抱。
……他靠的实在太近,许经泽一脑子糨糊,声音都哑了:“我,我自己来吧。”
“没事,我能行……就快好了。”
陈烬下巴很尖,说话的时候咯的许经泽肩膀泛疼;气息很软,拂在脖颈边上,细细的温温的,像落来了一团绒毛。
许某人十指交叉,捏的指节泛白,觉得自己这忍功绝对己经达到宗师的境界,再往下修炼,真要成仙了。
他其实特别特别想抱上去,想的魂都快破窍而出了。
他其实特别特别想掐死自己。
※
人呐,有空的时候,屁事没有,闲的发疯,恨不得贴在南墙上挠两天;想躲清静的时候,妖魔鬼怪反倒纷纷冒头了,在自己身边来来去去,就算没事也得给你整出点事来。
所以说,心想事成,那是胡话。
许经泽和陈烬两兄弟好不容易往一块聚聚,只想在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里安安省省呆两天,谁也不理谁也不见,就当是隐居了。
这要求说来不高,可实现起来太困难了。
转天一大早,牛皮糖方枚就来了。捧着一大把粉嘟嘟的花,穿衬衣打领带,整的人模狗样油头粉面。
许经泽出来买早点,本来心情很好,看见他吓了一跳:“怎么找到这来了,阴魂不散啊你?!”
方公子嘻嘻笑:“我来探望探望小烬……”
身为圈子里著名的花花公子,方枚追过的人多了,许经泽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总是玩玩就分,时间都不太长,每一次都说是百分之百的投入,鬼才知道他到底投入了点什么。
他跟陈烬早就认识,虽然没什么交情,也算混了个脸熟。以前有时候也开开玩笑,说:“许经泽他弟可是个极品,深深隐藏在冰山深处,没准就是那骨子里的风骚……”他说归说,但是没真下过手。
最近不知道哪根筋走岔了,他喜孜孜盯着陈同学,莫名其妙泛花痴。
方枚这个最新动向,许经泽知道,以为他是身边没人闲出病来了,也没太往心里去。可现在再看看,方某人又是上山又是受伤的,那叫一个积极奉献,瞧这意思,好像还真不一般……
反正不管什么说,方枚这种来路不明的食人花还是离远点好。许经泽手一伸:“把花给我,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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