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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哲:废话,教英语赚钱啊!
不过,关闭了网络教学的内容之后,杜哲冲完澡倒是认真地盯着镜子里的小帅哥看了一会儿:除了因为太宅两周没有出门皮肤又白了些,熬夜落下了一点黑眼圈,杜哲没觉得他哪里看得出来遇上好事了?
八成是小姑娘们乱说想套他话,杜哲满不在乎地挪到书房,登录了游戏:游戏里面的时间其实也过了那么约莫三五个月,眼下已经到了雍正十一年的十一月里。
自那日广和查楼上比试胜了连雪之后,曲别意便网罗了一班人马在京中拉起了自己的戏班子。他给戏班取名“溪苑”,又在西城玉虚观一代置了一所有二十来间屋子的套院,用作平日住用、同弟子们一同练功的地方。
相比曲别意,坤班的下场就略显凄凉了些——
少了摇钱树不说,更因连雪出格的粉戏惹上不少事,连累整个戏班都被迫吃了一回官司。虽然班主使足银子上下打点、破财免灾,却叫戏班元气大伤,人走的走、散的散。
与此同时,曲别意名下的溪苑戏班却成了京中名班之一,广纳天下奇人异士,又有落魄豪强加入。曲别意、曲老板是和善人,赚足了银两后在郊外村落捐了不少义塾,京中权贵们喜他的戏,城外草蔻落魄才子却敬他的人,城内不少百姓见着杜哲,都要笑着敬称他一句“曲爷”。
一荣一损,这种结果并非全是杜哲想要的,可是连雪欺他在先,杜哲觉得他也是有仇报仇,只是可怜了那些从小陪曲别意一同长大的师兄弟们。
看了看任务送的2ooo积分,又看了看自己排行榜上无可撼动的第一位置,杜哲那点可怜之心就变成了你们都是npc,没关系,没关系……
立冬后天凉,杜哲又怕冷,虽然每日卯时都坚持起来同弟子们一同练功,但若不用出去唱戏,他便在屋内拢个火塘子,温上一壶小酒、配着几个小菜,披着厚大氅就能宅上一整天。
这日午后暖和了些,又是三日后才有一场在广和查楼的大戏,杜哲便端坐在窗边偷空看一沓书稿。
那是丁荣昨夜送来的,说那是霑哥儿要给他看的好东西。其实,杜哲才看见了上头写着的什么“女娲石”、“疯道人”等字句,便已经明白了手中这东西的珍贵异常。
这三个月里,曹雪芹被圈禁,出来不得,杜哲又不便去往,丁荣便来往于溪苑与曹家小院之间,替曹雪芹同杜哲跑起腿来传情达意。
杜哲作为资深老读者,自然早就读过四大名著,只是对于《红楼梦》这样讲究儿女情长的书他不太感冒,情节也只是记了个大概,看着手中的“初稿”,心里百般滋味,倒更多是甜。
杜哲笑了笑,又看手稿,上头的字迹每一个都让他觉得暖心。头一次,杜哲觉得被系统绑架过来做任务似乎也不赖。而系统此时此刻却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再次提醒【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忽然,有轻轻敲窗户的声音响起,杜哲皱眉,抬头问:
“是谁?”
“曲爷,是我。”
丁荣的声音从窗户后头传过来,杜哲一打开窗户就看见丁荣笑嘻嘻地仰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站在窗下,杜哲奇怪地看了丁荣一眼,这小子经常来往在溪苑戏班里,同他那一帮徒弟混得很熟,每次来溪苑戏班可从没人敢阻拦他:
“荣儿?”杜哲捏了捏丁荣的小脸,“怎么翻墙进来,脏得跟泥猴似得、快进来擦擦脸。”
“不、不,我不进来了,”丁荣连连摆手,他用袖子擦了一把脸道,“我来只是为了告诉曲爷一件怪事儿——”
“怪事儿?”
“是,我本是出来给您送二爷的这包写字儿的东西来的,可是路过查楼戏院的时候,却瞧见一群人围着戏棚子在往四周的柱子上贴绒花呢。”
“绒花?”杜哲皱了皱眉头,“眼下合欢花不是已经败了吗?再说、他们往那上头贴合欢作甚?”
“可不就是怪事一件吗?”丁荣挠了挠头,从怀里将一包书稿递给杜哲道,“我寻思,是不是同您三日后那场戏有关?”
其实事情要追溯到立冬那一天,厨房的人包了饺子,杜哲带着戏班的一群人乐呵呵地围在火塘边闲话家常,这个时候,大门却被人敲响了——
“曲班主,”来人恭恭敬敬地对着曲别意拜下,“我是来请您作戏的。”
都说戏子眼力劲儿过人,杜哲看着这人谈吐举止不俗又谦和内敛,便款款一笑道,“不知这位爷怎么称呼?”
“我只是个三等侍卫,曲班主不用同我这般客气,”那人笑了笑,环顾四周、轻咳一声道,“呃,不知……曲老板能否借一步说话?”
杜哲点点头,带他到了内堂。那人这才细说了来意:原来他也姓爱觉罗、叫萨喇善,虽算是皇亲国戚,但没承世袭罔替的爵位,到他这里只封了三等侍卫,近日加了镶黄旗满洲副都统的虚衔、却没什么实权。
只因冬日里内府管教严明,内城不得擅自大庆,但他的嫡福晋是个喜欢热闹的,他拗不过妻子和孩子的央求,于是只能想个折中的主意:
“我想您常在查楼上作戏,那旁边有两座戏棚,我同老板知会过,到时我带家眷前往上头,算我们包下其中一个戏棚来听戏,银钱就按着曲班主您平日做一场戏的赚头来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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