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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洵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别过头,温婉地笑笑道:“可能是每次拖地的时候,拖把没拧干,所以才把地板泡烂了。”
宋知行抬着眼睛望着她。
却也是第一个垂下眼皮,收回视线的人。
温洵垂着眼睛,继续噙着笑站在原地,整个人气息温婉,学着记忆里姐姐的样子沉默的,全盘接受着宋知行散的情绪。
她觉得,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些秘密,就差一步就能捅破了,他那么聪明,即便不知道全貌,但也一定能察觉出什么,只要他开口,只需要他开口,一切都能说出来,一切都能尘埃落地,这种剑一直悬在头上要落不落的感觉,早就受够了。
然而,温洵还是想错了,宋知行什么也没有问,他继续沉默无声的去整理那些纸张。
甘愿做傻子的人,从来都不止她一个。
现在,这个傻子又来了。
就在这个天台下面。
温洵望着天台底下紧急铺开的救援气垫,消防员,群众,每一个都在紧张的抬头观察着她这里。
气垫没有完全充起来,但是手腕上盘着的绳索却在一厘一厘的松开。
她轻轻笑了笑,抬头望着天空那个刺眼的太阳,“其实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来找我,用我来折腾阿行,其实不过就是因为你心理变态。”
被暴虐过的身体,不断的在提醒着她,之前事情的经过,温洵惨惨一笑,“你不敢和他面对面的解决,自以为是的厌恶我这样的人,认为自己可以做正义的使者,事实上,不过是你打着正义的旗号挟私报复的对象,我说的对吗?”
“于里。”她望着地面,嘴里一开一合道。
许久,耳机里响起了沙沙低哑的笑声,笑到最后,似乎再也绷不住了,更像是一种泄的笑声。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温洵望着身体和地面的距离,觉得头有些混账,不知道是对高空的反应,还是受伤后失血的反应,但是脑子却在这刻无比的清晰。
“你就当,是回光返照吧。”很多她忽略的枝叶末节,在这一刻也开始渐渐整理清晰起来。
“但是,你应该不是唯一。知道我丢下温已然的人,肯定不是你,不过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就像为什么你们要设下炸弹,炸死宋知行和宋泽是一样的。”
绑在手腕上的绳索已经开始脱落了,至少温洵感觉得出来,那只手腕已经没有绳索的桎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随时会摔下去。
但这一切都无所谓了,本来就该结束的。
就像她预估过结果的那样,绳索在那只手腕上脱节后,立马松开,两只手,瞬间没有了桎梏,整个人的身体就像失重了一样,直接在空中坠落。
温洵觉得应该是结束了,至少在她失重摔下去的那一刻里,她仰头看见的,只是高层建筑,还有太阳。
死了也好,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但是身下的声音,不允许她走,她在片片惊呼声中,似乎听到了那么一个声音。
“温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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