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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披荆斩棘（第1页）

方尘衣的目光捕捉到季寒舟眼中的情绪，心中苦涩难言。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问虞瑶的近况，却发不出声音。

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虞瑶离开五行道宗过得很好。

她变强了，也变自信了，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大师兄的小师妹。

方尘衣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虞瑶在独月峰过得并不好，她本该光芒万丈，却被俗事磨平棱角，还要被人嫌弃灵气不足，蠢笨粗俗。

他们险些扼杀一个天才。

他嘴角微微抽动，目光下意识追寻虞瑶而去，心内无声悲泣。

小六。

大师兄错了。

大师兄对不起你。

你原谅大师兄好不好，就一次，再给师兄一个机会吧。

“你，你还好吧？”

方尘衣身上的悲意太过浓重，令人无法忽视。

季寒舟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中同情之色更浓。

好可怜，他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师弟要死了，所以才会这么伤心吧。

“道友……”

“季寒舟，你好没好啊？”

方尘衣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要和季寒舟搭上话，另一边的莫慈等得有些不耐烦，开口催促起来。

他们早已准备完毕，就等季寒舟一人了。

萍水相逢，季寒舟不落井下石，还无偿赠药，他自觉已经做得足够了，应了一声后，对方尘衣歉意一笑。

“这位师兄，我得走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向你讨教剑术。我是天剑门的季寒舟，你可要记住了，后会有期。”

他朝方尘衣拱了拱手，然后快步回到虞瑶身边，一行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远去。

方尘衣怔怔地看着虞瑶的背影。

除了开始那一眼，直至离开虞瑶再也没有向他投来过第二眼。

这就是无情道吗？

果真无情。

他有一瞬间的绝望。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留在沼泽林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