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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月嵐的笑聲有點輕，隱約帶著淡淡的沙啞，凌逐魚揉了揉耳朵，那邊傳來一句早點休息，倆人便掛了電話。

凌逐魚在床上滾了兩圈，也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段月嵐掛完電話，抬頭看著天邊的冷白色的月亮，神色有點微微的緩和，但是他不打算回去大廳聽他們一群人在虛與委蛇，直接給大哥發了消息，便自己驅車離開了。

段總這邊今晚也比較精彩，因為導師組基本都到了，段總和菠蘿台的負責人，請導師們吃了飯。

飯局結束的時候，葉蟬走到段總身邊，道：「今天見了段總，我對咱們的節目有了很大的改觀。」

段月嵐謙和道：「哪裡，葉老師願意來參加我們的節目，真的是蓬蓽生輝。」

寒暄完，葉老師也切入正題：「小凌沒來啊？」

段月嵐解釋道：「凌先生進組了，王江導演的組，預計得三四個月。」

葉蟬雍容的臉上帶著絲絲笑意：「王江啊......算是老朋友了。段總也不必緊張，只是現在娛樂圈，像他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這次不能見面嘮嘮，還挺遺憾。」

段月嵐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葉老師似乎和他很熟悉？」

葉蟬擺擺手：「不算特別熟悉，之前我們一起合作過一部電影，小凌的鏡頭最後雖然全部被剪掉了，但是他的演技和敬業，我也是看在眼裡的。」

她臉上露出淡淡的懷念：「很多年沒見到這麼實誠的孩子了，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老朋友......」

話聊到這裡，也到了停車場，葉老師看到自己的助理後，就和段月嵐告別了。

段月嵐看著葉老師的背影，他看不明白葉老師那無悲無喜的懷念，只能感受到她周身的平和氣息。

飯局剛結束，老宅那邊打電話，催他回去。

回來才知道，段堂賭博的事情，終於傳到大哥的耳朵里了。

段月嵐不想摻和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躲在陽台抽了一根煙。

他在想凌逐魚。

葉蟬老師的話裡面，肯定是沒有水分的，但是為什麼一個在老藝術家眼裡都是敬業的傢伙，在網上幾乎達到全網黑？

他去掛精神科了嗎？到底哪裡不對，為什麼不說？

回到公寓，小孫正在吧檯上連著電腦衝浪，他見到段總回來了，趕緊過去給他把大衣掛起來，說道：「段總餓不餓？我給你煮了點粥。」

小孫的鼻子好像聞到了淡淡的煙味，但是他也沒多想，估計是飯局上有人抽菸，段總不免沾到一些。

畢竟他從未見過段總抽菸，也從未想像過段總抽菸是什麼樣子的。

「麻煩你了，幫我熱一下吧，我先去洗澡。」

小孫看著段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忍不住想到：凌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