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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他姐姐。他說從前不會變,以後不會變,不管她是不是竇家的女兒,她都是他姐姐。
竇姀想著,淚珠子不經意地掉在手背上,被她一下抹掉。
她不想跟竇雲箏說話了,轉身就走。
走到院子時,春鶯追上來,頗為她抱不平道:「三姑娘如此欺負您,我現在就把這事跟二爺說去!」
竇姀一聽,急忙拉住她:「別去。」
「為何?」春鶯說:「是三姑娘無禮在先,難道此事就這麼過去了?」
竇姀眼睛仍舊紅紅的,小聲說:「雲箏也是他姐姐,是他親姐姐。你把這事告訴他,要他如何做?不是要他為難麼?況且人家還沒做什麼呢。今時不同往日,我如今什麼都不是。若是連這一口氣都忍不了,還要盼什麼出頭日。」
偏春鶯是個性急執拗的,還覺得不妥:「不告訴二爺,那告訴大娘子可行麼?姑娘和三姑娘都不是大娘子所出,而且大娘子素來就不喜歡三姑娘的行徑,頗指責她。您去求大娘子,指不定大娘子站哪頭呢?」
竇姀聽著都想笑了,竇雲箏還沒做什麼呢,這些口角都要捅過去,虧她春鶯也想得出來。
竇姀剛想開口,卻被苗婆子接了過來。
苗巧鳳指頭一懟春鶯的眉心,笑罵道:「你這丫頭片子還嫌事不夠多?人大娘子一日料理後宅多少事,管的了你這些?淨給姑娘添亂!」
梨香院小,從前伺候馬姨娘的攏共只有兩個婆子。如今莊婆子一走,只剩下苗婆子還在這裡。苗氏雖只是個奴才,卻是從小看著竇姀長大,按姨娘的話說,她們都算半個長輩,因此竇姀對她也存了些敬意。
有苗婆子帶著春鶯,她還算心安點。
竇姀睡了個午覺,睡醒時已至正午三刻。她一邊梳洗著,一邊盤算下午要做的事。準備拿簪子綰頭髮時,一打開飾匣子,忽然發現——她睡前取下,放在這裡的玉珏不見了!
竇姀急著喊春鶯。春鶯正好端水盆進屋,見著她大驚的面色,不由一問:「怎麼了姑娘?」
竇姀臉色微變:「午後...就是我熟睡之時,可曾有人進了這間屋子?」
春鶯說道:「並沒有啊,那時我一直在屋外燒水烹茶。有人若想進來,我定會通傳姑娘的。」
春鶯放下水盆,用水淨了淨帕子。遞給竇姀時,忽然一頓,憶道:「對了,是有那麼一人!我去倒葉子時,遇見三姑娘身邊的丫鬟靈鎖。她問我可否見見姀姑娘,我說姑娘還在睡後,她便走了。」
「靈鎖?」竇姀驚疑。
春鶯細細回憶道,「是她,這期間我就見過她一人。可是她並未進姑娘屋裡,很快便走了呀......」
竇姀有些生氣...沒想到不願借,雲箏就要這麼硬搶。她能不計較口角小事,可若人都在頭上撒尿了也不計較,那便是膽小窩囊,以後會被壓得永無翻身之日。
魏通判州事府上是嗎......竇姀想了想,忽然對春鶯微微笑道:「拾掇一番,我們也去看看。我倒也好奇母親為雲箏相中的,到底是何樣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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