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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何必这么说呢，”顾乔生将额前的碎发微微拨了开去，“霍格沃兹的繁荣不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能看到的吗？”

一阵冷风吹过……旁边的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老人干笑了一下也不再说话。

————

其实斯莱特林的住宿条件也没有别人想象的多么好，两个人一间的房间——当然和葛莱芬多是没的比的，独立的洗手间，浴室……

至于其他的，其实也没差。

汤姆很早就醒了，并且他发现睡不着觉了。

今天晚上顾乔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总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仿佛有一直爪子在挠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口。

……

汤姆将身子挺了起来，透过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这张脸……

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和顾乔生变得这么的像。

他试图去勾动一下嘴角，镜子里的人也动了一下，然后用一模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种木然的，仿佛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的眼神。

汤姆从来都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自己，看着镜子里的人，仿佛也陌生起来了。

他眨眨眼，然后看到镜子里的男人也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

空气中飘散着一种清冽的香味，有一种奇怪的甜腻感。

汤姆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凑了上去，看着男人与自己愈来愈近的脸孔……

他的目光里不是平时那样笃定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似于迷茫的……

“你……”汤姆将脸凑了上去，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词，然后……他的唇就这样贴在了镜子上……仿佛……

镜子里的脸，陌生而又熟悉，他好像每天都能看到，又总是看不到。

他想让这张脸变色，而不是从前那种仿佛一切都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德行。

他就想要这样……这样贴近他，近到仿佛能触摸得到。

不仅仅是肉体，还有灵魂。

“唔……你……”

呼吸喷出的热气将镜子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暧昧的气氛蒸腾着上升，空气中是淡淡的麝香的味道，然后汤姆听到身边一个惊奇的声音叫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

汤姆仿佛是忽然被惊醒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穆拉，红润的嘴唇仿佛能滴出水来。

穆拉看得眼睛发直。

“睡你的觉去！”汤姆的脸上翻滚上潮红，黑夜给了他最好的伪装。

他将视线垂下，镜子上是一圈漂亮的唇印。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

这是新学期的第一堂课，是给斯莱特林和葛莱芬多的新生的，顾乔生一直觉得这个课表安排的有问题，很有问题！

两排的人坐在两边，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顾乔生拿手撑在讲台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素白的手慢慢在桌子上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