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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罕见地失神了几秒。

“是不是不好看？”苏妍佳咬了咬唇。她选来选去，也就这件最合适。

“很美。”杨墨眸中漾着笑意，向她伸出胳膊。

苏妍佳欣然挽着他走进宴会厅。

两人没留意，身后不远处有一穿米色礼服的女子正默默注视着他们。

“采婷，看什么呢？”旁边一同来参加晚宴的中年男人碰了碰那女子的肩。

“没什么。”池采婷收回目光，回想着刚才杨墨和苏妍佳手挽手的画面。

他又找新人了？

她跟了杨墨一年多，虽然真正见面温存的时候总共也不过十来次，可到现在两三年了，她还是忘不了他。

前不久，她听身边这个安总说，杨墨正在追一个姓苏的女孩。

她不太相信。她知道杨墨心里只爱聂子璇，当初就是因为聂子璇回国了，杨墨才会断了与她的关系。

此时看到苏妍佳的相貌，她越发不相信了，但她也更加想要一个答案。

宴会快结束时，苏妍佳去了洗手间，杨墨去了外面花园接电话。

接完电话正要回身，忽然有人唤他：“杨总，好久不见。”

杨墨略打量了来人一眼，面色淡淡：“池小姐。”

池采婷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淡，定定凝视着他双眼，有点忐忑却执着地问：“为什么选择苏小姐？她长得和你心里那位可一点儿也不像。”

“你想说什么？”杨墨脸色沉了沉。

“我知道你一定还没放下那个人，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结婚，我想，我比苏小姐更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没放下她？”杨墨面无表情地反问。

池采婷一脸错愕：“你、你是说……

“不会的。不是都说男人心里最爱的永远是初恋，就算受了伤也会念念不忘吗？”

杨墨轻轻勾了勾唇：“那可能我是那个另类吧。”

他以前确实深深爱过聂子璇，但那份爱在他得知聂子璇宁愿搭上严时洲也不愿接受他时，便戛然而止了。

他可以爱得卑微，但不能没有底线。

他容不得别人无下限地践踏自己的真心。

池采婷听他如此说，更生欢喜：“那我可以和苏小姐公平竞争吗？毕竟我们以前也很合拍，不是吗？”

“我们以前只是一场交易，明码标价的，池小姐难道忘了？”

池采婷语塞。

她当然没忘。那时杨墨明确跟她说了，只让她陪床，不谈感情。

她为了满足自己物质上的虚荣心，他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两厢情愿，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我和苏小姐也算是在同一个上，她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池采婷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