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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歌却直接将茶盅放在了桌上,转头问秋云道:“你觉得今天王爷所做出的行为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演给我看的?”
秋云听到凤九歌问自己这样很逾越的问题,赶紧就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王妃饶了奴婢吧,奴婢怎敢斗胆评论王爷子的所作所为呢?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对此是一无所知啊。”
“你别怕,这些话,我又不可能告诉外人,你只要把你所想的、和你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的事情告诉我就好了。”
凤九歌知道秋云骑士这样谨小慎微的秉性也是比较好的,可惜现在她不需要。
凤九歌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在独特角度看到事物完整性的人。
秋云听到凤九歌对自己的要求后,还是有些发抖地回绝道:“奴婢真的不敢说呀,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凤九歌假装生气地将茶盏扔在了地上:“明明你是我的贴身女使,你现在冲着王爷去说话,凭什么不为我考虑考虑呢?”
秋云赶忙站起身来,将茶盏的碎片护在身下,生怕凤九歌起身太急扎到脚:“王妃也和王爷都是王府里的两位主子,奴婢是两位主子的奴婢,没有王妃所说的先来后到……”
秋云看到凤九歌如此盛怒之道,自己的态度过于谨慎了,也就咬咬嘴唇说道:“如果王妃执意想要知道的话,奴婢确实觉得今天王爷对霍姨娘的惩治略有些轻了……”
其实秋云是很想要为凤九歌打抱不平的,可是在今天,王爷居然对凤九歌的态度大转变之后,秋云却有一些拿不准的。
毕竟秋云在府中的时间确实是没有太长的,她是被凤九歌一路提携上来的人。
很多事情虽然秋云作为一个旁观者能够看得清,但是如果说错了话影响了凤九歌的判断力的话,那秋云真的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
好不容易见着凤九歌稍微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提升了一点,万一因为自己的一言一行影响到了凤九歌,秋云真是10个头都不够砍的。
凤九歌也知道秋云是为了自己好,叹了一口气:“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对吧?”
秋云很谨慎地看了一下凤九歌的表情,猜到凤九歌自己所想的差不太多,这才站起身来慢慢的挪到了凤九歌的脚边,顺便把茶盏的残片清理了:“王爷明明也知道是霍姨娘撒谎,想要嫁祸给王妃,可是还是没有对霍姨娘做出任何实质性的惩罚。”
“说是让霍灵儿禁足在凌云苑,”凤九歌有些不屑的笑了一下,“这种所谓的惩罚。真的能够算得上是惩罚吗?太可笑了……”
“奴婢也觉得特别的不公平。”
秋云想起之前凤九歌被秦离墨一鞭子一鞭子抽出来的,身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就很难过的说道:“之前王爷因为一些小事居然就将王妃你打的……现在想想,王爷真是厚此薄彼!”
可惜就算凤九歌现在有诸多的不甘,可好在秦离墨表面上的态度已经开始了转变,至少不是一味的偏袒着霍灵儿了。
起码,以前的秦离墨根本不可能去问清楚事情的经过的,现在还会听一听凤九歌所说的话,将事情调查清楚,在心中有个评判标准。
这也算是一点进步吧?
凤九歌想到自己,毕竟和秦离墨已经达成了,互相利用互不干涉的协议了,所以秦离墨给出凤九歌自己想要的一些空间,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反正要搞这个霍姨娘,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将霍灵儿直接打垮的。
这女人看起来柔弱、一副娇娇滴滴的模样,人畜无害的表面,实际上心眼儿多的很,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件平凡的小事情就全然退缩了的。
“秋云,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小蝶和小兰吗?”
之前在霍灵儿被绑架的事件当中,凤九歌接触到了两个小婢女。
小兰这个小女孩,看起来表面上毫无攻击力,老实巴交的,也很听话。
如果真的能够稍微培养一下,那凤九歌就有一个可用之人了。
今天先是和张医师达成了一致,那如果自己身边再多一个助力的话,也是一件好事情。
秋雨琳听到凤九歌提起了小兰的名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奴婢记得,就是那个看起来瘦小的小婢女,现在应该是在后厨做帮厨吧?”
“你找个时间去打点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小兰调到我这里来,”凤九歌继续叮嘱道,“不过千万不要做的太明显啊,不能让人留住任何的把柄,做的就好像是正常的人员调动一样就好了。”
“好,我明白了,那我就等这件事情的风波退去之后,找一个空档的时机去将小兰调过来吧。”
秋云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过刚才王妃不是说想要将霍姨娘身边的所有下人调开吗?毕竟他们都确实是保护不当了,用这个借口要不就一起做了吧?”
经过了秋云的提醒,凤九歌才想到刚才,自己提出霍灵儿身边的下人保护不当的时候,秦离墨好像也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
“可以,就这么去办,那么就今天一次性把事情做了,我身边的人调过去一部分,那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去往外补充人进来了。”
凤九歌没想到,秋云看起来平常闷闷的,也不爱说话,在这关键的时刻还能起到很有益的作用呢:“你现在真是进益了呀,心思挺活络的,也能够想明白我想做的事情了。”
秋云被凤九歌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一下鬓角的额发:“在王妃身边待了这么久了,我也该学到很多东西了,总不可能一直像以前一样的笨笨的、什么都不懂吧?”
“那就好,以后一定要保持这样的好习惯,继续学东西啊。”
凤九歌一向是喜欢聪明人,既然秋云愿意学,她肯定也愿意好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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