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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之衔到教室的时候就他一个人。

他缓缓将画架搭起来，把颜料摆好后，有些难受的挠了挠后背。

和闻隽说的是在朋友家住，但叶之衔哪里有什么朋友。

昨晚是在酒店对付了一晚，连换洗衣物都没有。

叶之衔的皮肤很次，床上用品硬了痒，过于软了也痒。

叶之衔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要回去一趟了。

“嘿。”

沉浸在创造中的叶之衔被身后猛地出现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

看到他的反应，程一满脸恶作剧得逞的邪笑。

他半弓着腰：“又画这个人啊？这是你的缪斯？”

画就黑白红三种颜料，只勾了轮廓，却很有美感。

叶之衔闻言转头，看到画上熟悉的身影后愣了愣。

随后手快抓起画笔蘸了深蓝色颜料，从画布最顶上中间一笔划下来。

程一阻止都来不及：“诶哟，你干嘛啊，好好的一幅画，你就这么一笔毁了啊。”

叶之衔：“没画好。”

余光瞥到时间，叶之衔蹙眉：“纪老师和他们…”

程一啊了一声：“纪老头又接私活，这会都飞国外了，你没看消息吗？”

叶之衔看着手机里干干净净的群，眼神有些迷茫：“消息？”

程一突然懵了，纪老师之前手机被偷了，他换了新手机后，顺便换了号码，所以他们就重新建了个群。

不过平时纪老师也很少发消息，所以叶之衔可能没注意学校官网上纪老师的号码换了。

至于…群是沈希建的。

有点过分了。

“至于他们俩，呃，在画壁画。”

壁画？

叶之衔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又想到办公室那场对话，他低头开始收拾东西。

程一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你要去哪？”

这也没到饭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