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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归年往后一靠,脊背靠着沙发还算舒服,“他拍我……发小号建站呢……”
老刁本不该和醉鬼掰扯,但架不住他脑子灵光一闪嘴巴又藏不住话,他一杠到底,“万一他拍你照片就是为了卖钱呢?”
如果姜南在现场肯定会心虚到不敢多看老刁一眼,毕竟他的直觉太准了,可在老刁面前的是岑归年,他只会觉得努力撑着脑袋反问老刁。
“那他为什么不拍别人?”
“……”
岑归年把老刁的无语看做了无从反驳,越说越来劲儿,剩下一半的啤酒被他一口吞了,铝罐挤扁丢在了地上。他蜷坐的身子挪了挪,非要挨着老刁翻姜南的小号给老刁看。
手机屏怼着老刁的鼻尖晃悠。
岑归年振振有词,“你看!他为什么说和我重逢?他怎么不和别人重逢,就、就和我重逢?”
“他就是……爱我!”
老刁扫开他的手,敷衍地说:“爱爱爱,这么爱今天下午你怎么不敢继续追问他当年为什么和你分手?”
岑归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他不说话心里却在偷偷地想。
因为姜南看起来快哭了。
是的。
虽然被抛弃的是他,但是要哭的是姜南。
“他爱我……”
岑归年整个人往旁边一栽,口中含糊的话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
老刁深吸了口气,看来除了不许在他家酗酒之外,他还要给岑归年再立一条规矩:不许在他家边聊感情生活边喝酒。
喝醉了也不消停,吵得他耳朵疼。
老刁头次明白了什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笑岑归年恋爱脑,岑归年反嘲他不懂爱情。
真是作孽。
【作者有话说】
老刁:他不喜欢你
岑归年:嗯,他爱我,你不懂爱情。
葡萄成熟时(4)
玄关的暖灯只够照亮门口的一块小天地,姜南换完鞋顺手按开了灯。
岑归年还没回家。
哪怕已经确定了这件事姜南还是在家里转了一圈,房间没人,浴室没人,工作间也没人,他这才兜回了空荡荡的客厅。
客厅里除去了带不走的硬装修和沙发,剩下的无论大小都被小东他们妥帖地装进了纸箱垒成了一堵新的墙壁,连绿植也没有被放过,盖了一层防尘膜后放进了角落。
厨房倒还是一如往常,姜南打开了冰箱拿出了姜和其他食材回到了灶台,他下意识地多留意了几眼,果然没有开过火的痕迹。
锅里的冷水感受到了热,锅底冒出了一圈透明的小泡泡。等水烧开的过程中姜南无事可做,手反撑着料理台边缘无聊地盯着蔟起的红蓝火焰燃烧发呆。
他觉得自己昏了头,在天台上说了伤人的话又跑下来给岑归年煮姜汤,这和打对方一个巴掌再给对方一颗甜枣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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