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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千里寻红军 喋血祁连山一（第2页）

经过了里番县的一幕，方贤芝对杨毅和静心偷袭摸哨的能力信心倍增，紧张的思考了一番，认为杨毅说的很有道理，下一段路程没驮马肯定不行，想通之后就同意了杨毅的计划。杨毅赶紧吃饭，方贤芝让静心韩露韩泉整理东西，自己则打开地图筒，看见里面竟然有十多张七十万分之一的各省地图，顿时高兴起来，把杨毅好一通表扬，表示一张也不能丢，杨毅的地图册也让方贤芝当宝贝一样收了起来，还告诉大家以后要注意收集地图。

杨毅吃罢饭后，方政委把计划跟大家详细说了一遍，让韩露在家准备好，自己带杨毅、静心和韩泉去夜袭警察局。四人各自带了一把短枪没有带长枪，长枪太扎眼不好藏，几人嫌驳壳枪的盒子太笨重，放在了家里，把枪插在怀里穿上大皮袄，赶着一匹马拉的马车上了路，韩泉赶车，方贤芝扮成阔太太，静心扮成女佣人，杨毅就一大孩子，车上没有货物，进城门时连车带人交了2o个铜子儿，就顺顺当当进了城，先找了一家典当行，把大车做死当当了8块银元，看看天黑还早，大家牵马跟着杨毅围着警局转了一圈，而后沿大街游逛查看撤退路线。

看到陇南大药房的幌子上写着中西药齐全的字样，方贤芝和静心都想带些药品，韩泉在外面牵着马，杨毅三人就走了进去，静心去了中药柜买了十几块大洋的草药，杨毅跟在方贤芝身后看见她竟然用金条买药，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原来方贤芝买了一堆奎宁、磺胺、麻药、盘尼西林，还有注射器消炎粉绷带之物，足足花了五根金条，难怪杨毅惊诧了。

药房伙计把所有的东西给他们装进了一个木箱子里钉好盖子，用绳子捆了两道，杨毅和静心合提着药箱出了药房后把箱子驮在马背上，看看天色将晚，方贤芝打算住店，杨毅却另有打算，领着大家去了警局附近的小面馆。

今儿个大年初五，来往客人稀疏，吃饭的人很少，面馆开业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掌柜正准备上门板打烊，看见上午那个吃面的小伙子领着俩个女人进了屋来，还没搭话，老板伙计就被三只手枪顶腰上了，俩人吓得脸都白了两腿打颤，吃面的小伙子却笑吟吟的道：“大叔大哥，对不住了，我跟你们明说了吧，那边警局的警察是我们的仇人，今晚我们要找警局的麻烦，借用一下你们的店铺，为了大家安全先委屈你们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自有厚报。”说着不顾老板、伙计苦苦哀求，就用绳子把两人绑了个结结实实，堵上嘴拖到了里间炕上，给他们盖上了棉被让他们睡觉，又拿出1o块大洋放进了他们的被窝，韩泉把马也拉进屋来，静心就用现成的面给大家做了顿可口的热汤面。

在面馆待到半夜，看看警察局大楼只有一楼的一间屋子有点儿亮光，大家出了面馆来到警局的院门口，看看里面没啥动静，杨毅踩着韩泉的肩膀上了院墙，进到院子里来到警卫室，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警卫在打盹，杨毅用飞镖划了两下门，里面的警卫被惊醒了，喝问了一声“谁？”听听外面没有动静，就掏出手枪，打开房门出来查看，杨毅在门口一手夺过他的手枪，另一只手把飞镖钉进了他的脑门，警卫没叫出声就去见了阎王。

杨毅进警卫室看再无别人，就从警卫身上找出钥匙，把院门锁打开，方政委、静心、韩泉轻脚走了进来。

看看院里马厩亮着马灯，杨毅和静心悄悄过去，查看平房见三个屋子都落了锁，只有一个屋子没锁应该住着人，杨毅轻轻推门进去，透着外面马灯的亮光看到炕上睡着三个人，杨毅和静心毫不犹豫的一一结果了他们。

接着两人又来到警局办公楼后门外，推推后门现门已经从里面插上了，静心掏出刀子把门窗上玻璃四周的腻子轻轻抠了下来起出小钉子，把玻璃卸了下来，杨毅把棉衣棉裤脱了，在静心的帮助下钻进了窗口，从里面打开了后门的插销，外面三人溜了进来，杨毅穿好衣裤来到有亮光的房间门口，这个门是全木门没有窗户，里面的插销也插上了。

杨毅让方政委和韩泉守在门旁，自己则跟静心去查看其他房间，从一楼到三楼查看了个遍，大部分房间都上了锁，没有上锁的房间也没人，再次来到一楼的值班房间后，杨毅跟韩泉低声说了一句，两人离开门几步运足力气同时用肩膀向屋门撞去，里面的插销不堪重负当即脱落，杨毅四人冲进房间用枪逼住了从睡梦中惊醒的两个值班警察，两人穿着裤头又冷又怕抱头蹲在床下，杨毅用驳壳枪指点着一个胖子说道：“老子今天过来，不为别的，一是搞点武器弹药，二是搞点儿钱花，说吧，警局的枪械和钱财都放哪儿啦？老实回答，我饶你们一命，不老实的话以后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周年，我也只不过是费点事儿罢了。”

胖警察身上冻的打哆嗦，脸上却淌着冷汗，连连说道：“好汉饶命，我说我说……。”没等他说完，瘦子警察打断了他道：“我们只是值班警察，枪械室的钥匙在局长身上，财务科的钥匙在财务科长身上，我们哪有资格拿着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击警察局，你们这是造反的大罪，趁早快把我们放了逃命去吧，警察局附近就住着保安团和中央军，惊动了他们你们再想逃命就晚了。”

杨毅冷笑一声说道：“哎呀，龟儿子还想吓唬老子，老子是吓大的吗？既然你没什么用处还留着你干什么。”抽出绳镖一下把瘦子脑袋打了一个大洞，瘦子倒在地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眼见就没气了。

胖子直接吓得小便失禁，哭喊着：“饶命啊，别杀我啊，我是内勤，从来就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我说，我全说，枪械室的钥匙在局长那里，但是局长没带在身上，在局长办公室的办公桌抽屉里，我愿意领好汉爷爷去拿，财务室的钥匙随身带在财务科长身上，不过财务室的门不是铁门跟这间门一样是木头的，一楼东头的厨房里有斧子，能把锁砸开，钱和枪支好汉爷爷随便拿，千万绕了小人一命，我穿这身黑皮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家里有上了岁数的父母和上学的儿女要养活，我要是死了，我一家人就得饿死，求求你们千万别杀了我呀。”

方政委说道：“嗯，看你的表现还算老实，只要你老实配合，我留你一命，穿上衣服，领我们去局长办公室拿钥匙去。”

胖警察如蒙大赦，也不管裤头的尿湿，赶紧穿上棉衣棉裤棉鞋，杨毅和方政委押着胖警察上二楼局长办公室，静心和韩泉去厨房找斧子。

杨毅撬开警察局长办公桌，在抽屉里果然找到了几把钥匙，胖警察献殷勤的说道：“那把大钥匙就是枪械室的，小钥匙是这屋那两个铁橱柜的，铁橱柜里局长私下放了一些钱，好汉爷可以看看。”杨毅过去用钥匙把橱柜的锁打开后，拉开柜门一看，里面果然放着十几沓法币，在胖子的指点下在厨底暗格里还找到八根金条和十多封银元。杨毅看看一旁衣架上有个皮公文包，就过去拿过来，把里面的文件物品倒出来，把钱和金条放了进去。

上面的格架上是一些文件，对局长应该很重要，杨毅却没看在眼里，方政委过去翻看了，拿出半本带有甘肃省陇南市警察局字头的信笺连同在办公桌里找到的警局公章一起放进杨毅已经挎在身上的公文包里。又拿起几个档案袋对杨毅说道：“这是陇南市一些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以及家人亲属的材料，必须销毁掉。”

杨毅说道：“那好办，我说胖子，你把这些纸和本子都给我抱着，一会儿拿到厨房生火烧掉。”胖警察赶紧答应，把所有的文件都收成一摞两手抱着。

另一个柜橱里挂着几件局长的制服、大衣和武装带，胖警察说局长下班回家从不穿制服的，柜子底下一格还放着几包子弹，杨毅看了看规格正是白朗宁手枪弹，这让方政委很是高兴，她把衣服和子弹一起收了起来。

看看再没啥好搜刮的，两人押着胖子来到二楼西头的枪械室，用钥匙打开铁门，杨毅和方贤芝都满意之极，两间屋子四个铁架格子上摆满了枪支弹药，有二十多把太原兵工厂造的驳壳枪和二十多杆汉阳造老套筒，甚至还有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子弹箱分类堆了好几堆，还有七八箱手榴弹。胖子解释说，警员们白天配枪执勤，晚上除了警长以上官员和警卫，其他人下班时都要把枪交回来。

这时静心和韩泉也把财务室搜刮完了，只是弄了两千多法币和三百多元大洋，金条金砖一概没有，还不如局长藏得多，胖子说局长掌握着局里的小金库，不见帐的收入都在局长那儿保管，局长的老婆是财迷，局长不敢把钱放在家里，财务室的钱都是有数的，也就是些经费、薪水，正常税收当天都会送市党部财政局。

杨毅笑道：“你这家伙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是当官的吧？”

胖子一哆嗦，在他眼里，这娃娃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连忙挤出笑脸说道：“小人绝对不敢蒙骗爷爷，当官的也不能值班不是？我就是局里的内勤，局长办公室、财务室、枪械室的卫生扫除都是小人负责，局长的那点秘密时间长了我就知道了，我没敢跟其他人说，要是局长知道我了解他的秘密，他非得把我灭口除掉不可。”

大家看着这些枪支弹药了愁，胖子的主意还真多：“好汉爷爷，隔壁屋子是仓库，里面有一些装税款用的空皮箱，把枪支弹药放在皮箱里就好拿了。”

杨毅真的爱死这个胖子了，赶忙拿斧子把隔壁房间的门锁劈开，看到里面不但有十几只手提皮箱，还有成摞的新警服，方政委让大家各自选了一身新警服连同武装带和帽子、领章和警衔徽章一起放进了一个皮箱里，也给韩露选了一身。

手提皮箱就是好使，装满一皮箱子弹足有六十多斤，相当三木箱子弹，方政委让大家装了两皮箱驳壳枪子弹，四皮箱捷克机枪子弹，两皮箱手榴弹，把二十二把驳壳枪放进了一只皮箱里，把两挺捷克机枪卸成零件放进一只皮箱里，连同两皮箱衣服，一共十二只皮箱。

方政委让杨毅押着胖子去烧文件，她和静心、韩泉去马厩牵马过来打驮包捆扎皮箱。马厩里一共有四匹马，他们把比较重的弹药两箱一组搭在马背上，两只服装箱和两枝枪械箱只能人提着了。

杨毅跟胖子把文件烧了之后，对胖警察说道：“胖子你这人不错，以后要坚持下去，别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这次我们搞的动静大了些，警局其他人都死了，就你好好的你也没法交差，这样吧，咱俩回到你那值班室，我把你打昏，也弄点儿小伤，你呢，明天就是醒了也装昏迷，问你啥你都一推六二五啥也不知道，他们没证据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我给你留下两百块法币，你看藏在什么地方，就算对我们帮助的奖励了。”胖子一听，连连点头答应说好。

胖子接过两沓法币，藏进了杂物间的地板下，回到值班室，杨毅举掌为刀砍在胖子侧颈上，胖子就昏死在床上了，为了保证这家伙别提前醒来坏事，杨毅让静心给胖子脑袋上穴位扎了一针，估计这家伙能昏睡两天。

看看枪械室还有不少弹药，杨毅不想就这样一走了之，抱了十几个手榴弹去了局长办公室，统统把弦线拉出来，往局长的办公桌第二层抽屉里放了三枚，把弹弦挂在了上一层的抽屉底下。只要拉开抽屉手榴弹就会爆炸，杨毅还往局长的橱柜里放了六枚，其余几放在财务室的柜橱里了，想着明天警察局长、财务科长打开抽屉橱柜的摸样，杨毅就乐不可支，最后杨毅回到枪械室把一箱手榴弹搬到门边，把其中的三颗的弦拉出来通过门把手挂在门上，但凡有冒失鬼把门开得大一点儿，手榴弹会引起弹药箱殉爆，绝对够黑狗子喝一壶的，也会把自家盗取枪支弹药的痕迹抹掉，让敌人摸不清情况。

后续工作做完后，四个人提着手提箱，牵着马匹，趁着黑夜出了警局院子，当然杨毅没忘记把院子门关严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