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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我要下去找你了，咱们黄泉路上重逢，你也一定会高兴的吧？我还有好多事情没跟你清算呢……”

大概是人之将死，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冰室的温度让他渐渐失去了活力，靠坐在床沿，隔一会儿就要喘口气。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冰室门口悄然出现的几个oga，他们站在门口观察他。

现在最前边的oga脸上被溅了红色的血，是刚刚那个死去的人身上的，还温热着。

他精神看着像是有点异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仔细一听就能辨别，那是不断重复的一句——

“要他死，要他死。”

他们几个人缓缓走进去，季柏洋的意识已经半休克了，完全没注意到。

领头的那个oga从桌子上顺了一把手术刀，越来越靠近季柏洋……

最后一步他猛地冲过去，像是忍耐了许久的爆发，将刀身狠狠插进季柏洋的身体，他不懂怎么用力，也不知道哪里最致命，他只能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捅进去，拔出来，再捅进去。

季柏洋被迫短暂休眠的意识都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唤醒，他眼珠爆凸，眼球上充满了血丝，死死盯着这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oga，鲜血溅了他一脸。

“你！你……”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嘴里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季柏洋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死在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手里，就在许裴之“面前”。

……

等督察司的人过来收拾残局的时候，季柏洋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许是积压太久，那些被关起来的oga，有一个算一个，都用同一把手术刀，在季柏洋身上反复割刑。

鲜血流了一地，又因为极低的温度凝固成冰。

而季柏洋已经面目全非了，看不出来什么人样儿。

饶是督察司见过各种大场面，还是有些不适。

那些oga被督察司带走了。

他们杀了人，却没有一个人逃走，每双手上除了大小不一的针孔和淤青，还有鲜红的血。

也许他们没有逃离的意识，毕竟他们从来不被人在乎，逃离到哪里都一样的。

他们已经做不回正常人了，饱受几年的折磨，又沾上了人命，很难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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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结束啦！

吃醋

督查司的监狱是至简的黑与白，和季琛一身的黑色西装颇为相称，他神情冷凝，跟在狱警身后不疾不徐，怀里抱了一个盒子，骨灰盒。

“季先生，到了，您请进。”狱警对他的态度很恭敬，毕竟这是司长带过来的人，谁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