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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小人得志（第2页）

马思远连忙给母亲赔礼道歉并保证不惹马烈生气，最近他左右为难特别想向一贯宠溺他的母亲大倒苦水。马烈给他出了一道世纪难题，他在完全不了解苏默默性格的前提下就剃头挑子一头热非要人家做他的儿媳妇，偏偏当下这种情况要苏默默答应他的求婚比要他的命还难。

书房里和客厅一样也是光线晦暗不明，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暗示着黑暗中的一线生机，马烈瘫坐在书桌前双目紧闭用指尖掐着山根的位置仿佛不靠那种方式提神他就无法支撑一样。

“爸——”马思远轻喊一声生怕惊扰到马烈。马烈逐渐睁开忧愁的双眼看都没看马思远直接从抽屉里取出一摞照片甩在地上，马思远蹲在地上把相片一张张拾起来越看越惊讶。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您怎么还找私家侦探偷拍我啊？”这些照片里有几张是他跟米心旸早上在天台上的纠缠，还有几张是米心旸和宗意在江滩的亲昵照片以及他对他们的跟踪和窥视，马思远一下子瘫软在地。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马思远还没来得及回答，马烈两眼红愤怒地咆哮道：“这就是你对待恋爱的态度吗？我怎么教出你这种三心二意不知礼义廉耻的东西？”

“爸，对不起！感情不可以勉强，我对不起默默。”

“你混账！”马烈拿着钢质的拐杖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对准马思远的后背抡去，直把马思远打倒在地上跪着一动不动地任由着马烈出气。马思远越是不躲不让一声不吭地无言反抗马烈越来气，他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一下子把拐杖抡到至高点击碎了书橱的玻璃“哗啦”一声清脆的巨响在这个和平静谧的老旧小区如雷贯耳，窗外树林中栖息的鸟群受到了惊吓做兽散飞去，向淑芬闻声冲进来见到了前所未见的可怕一幕。

她跑过去要扶起跪在地上的马思远，“老头子，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思远虽不是我们亲生的，但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种酷刑啊。”不管向淑芬如何用力去搀扶马思远就是执拗地长跪不起，没有马烈的应允他绝对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你养的好儿子！你问问他都干了什么事？”马烈打累了一下子瘫软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面色犹如乌云压城城欲摧，马思远有生以来从未见过马烈这么大的火，他不仅畏惧而且恐惧，正因为从小到大从未触及过马烈的底线所以他才不知道马烈的底线在哪里，所以才更加害怕。

“思远啊，我的儿啊！你究竟为什么事惹你爸生这么大的气，跟妈妈说说看？”向淑芬抱住马思远的头，温柔地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默默一定要跟我分手我也没办法，我求也求了，错也认了，我真的没办法。”马思远苦恼道。

“你这叫有认错的态度？你昨天和今天都做了什么？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这个米心旸游走在你和宗意之间不清不楚的，你现在已经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了，默默能不知道吗？她感觉不到你的变心吗？她不肯原谅你我一点都不奇怪，我马烈一世英名，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不专情没担当的不孝子，万事休矣。”

“又是苏默默，老头子，我说苏默默是儿子的女朋友你可以不要管吗？你这也管的太宽了吧？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你这个老家伙在这凑什么热闹？”向淑芬原以为是多大的事，没想到只是儿子的感情问题，马烈至于这么大火吗？

“你还在为他说话，你知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好事，哎——”马烈长叹一声，有点难为情地压低音量道：“默默怀孕了。”

马思远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百口莫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父亲怎么会知道的？原来是这样，他这样糊涂也难怪父亲会生气，他无地自容地说：“这我真的不知道！她没说过！”

看马思远的样子也不像在撒谎，况且以苏默默要强的个性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马思远以此相要挟，一想到苏琴的死马烈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这个苦命的女儿不仅是性格就连命运竟然也和她这个苦命的妈有千丝万缕的呼应，他不得不感叹命运的轮回。

马烈的眼角不觉浸出了泪，转而对向淑芬说：“上次替你去医院拿药碰到了，”马烈长吸了一口气仿佛没有这口气就没有力气讲出后面的话，“那孩子压根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这种事情被一家之主捅出来全家人脸上都有点讪讪的，向淑芬为儿子狡辩道：“现在的年轻女孩都以自己和事业为重，和我们那个年代都是为孩子活的人不一样，她当然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你闭嘴！”马烈朝向淑芬吼道。

向淑芬也来气了：“苏默默再好再漂亮毕竟是儿子的女朋友，你这个老家伙在这掺和个什么劲，莫非你还想当唐玄宗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你他妈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滚出去！我在这个家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默默不好的话，谁要是再敢胡说立马给我滚出这个家。”马烈把拐杖朝向淑芬身旁的书橱掷去，书橱的玻璃柜门整片地坠落下来碎了一地，马思远简直看呆了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暴戾地对待母亲。

向淑芬委屈地哭道：“儿子也这么大了，今天我们就当着儿子的面把话说清楚，其实你当年想领养的孩子是苏默默吧？如果不是我的极力阻止和坚持，思远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我们的儿子，你还不承认你对这丫头有私心？她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心下一惊，思远和你并非亲生父子居然都可以被同一个女孩迷住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这天向淑芬爆出了一个惊天秘闻——马烈当年想收养的孩子竟然是苏默默，这日生的一切都让马思远惊骇不已，如果说当年马烈就认识苏默默并且想收养她那么就好解释今天对他所作所为的怒火和憎恶，只是马烈的做派向来正直磊落，他不敢妄想父亲有那些见不得光的癖好。

向淑芬哭着逃离了书房，现在书房又安静下来只剩下陷入沉默中的父子二人，马烈好整以暇率先难。

“说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吧？”

马思远的目光盯向窗外的参天大树，树林里影影绰绰的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他害怕了，他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一定会用真心和诚意打动苏默默让她嫁给我。”

马烈这才露出了瘆人的笑容：“如果你真能做到你就还是我马烈的好儿子，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上次对你的承诺不变。”马思远现在知道了马烈口中的承诺是什么，其实比他更清楚这份承诺的人是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