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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标题什么的已（第2页）

回到现实，秦武看着眼前的小师弟，逐渐回忆起师傅说的话，眼前逐渐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天柱啊，不是我对你不好，也不是不想再收个女徒弟，更不是始乱终弃。当时去老八那里玩耍，只是一时之间没管住自己的嘴，喝多了，然后又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显露出真容的师傅‘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继续解释着正抓着自己衣角的孩童的由来。

当时的自己应该是一阵苦恼，苦恼师傅说话怎么老是怪怪的。

“你要相信我，我只对你是，呃，是，呃，算了，反正你懂就是了，揭过揭过。”师傅看着此时正睁大眼睛观察周围的李云，继续轻声说道：“当时就是心有所感，然后在街上随性所至，就是这看看，那看看，点评一二，然后再去卖菜的地方看吵架，之后就是去比武台，拱拱火。等回过神来，就是在茶楼里看别人吹牛指点江山了，身边就是突然多了一个‘挂件’。”

“说来也奇妙，这孩子不吵不闹，只是默默的抓的我的衣角，我去哪，他就去哪。”说着说着，师傅努力回忆那晚的情形，不确定的开口道：“当时恍惚的不行，但还是感知到了小家伙，当时也是这样抓的。我当时好像扮了个鬼脸来着的，想看小孩是怎么哭来着，但他当时不但没哭，还朝我笑了。”

那孩童好像感受到了师傅的视线，抬头看向师傅，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朝师傅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师傅用嘴指着孩童的笑脸说：“诺，就跟当时情形一模一样，我他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啊？”

秦武沉默一会后，耐心的开口说道：“师傅，他几岁了？”

“对哦，我还不知道他几岁，等下，我看看他的骨龄。”师傅一拍脑袋，接着十分兴奋的拉着孩童的小手查看他的骨龄。当时还是孩童的李云，看到师傅拉着他的小手，他笑的更加开心了。

点点星光浮现在眼底，师傅开口说道：“看到了！看到了！这孩子刚满岁耶！”说完，师傅一阵惊疑，“惊了！谁家小孩刚满岁就会走路，还跟着陌生猥琐大叔跑来跑去，还不哭不闹的？”

秦武适时问道：“师傅，要不要推算一二？”

师傅摆了摆手，毫不在意且十分鄙夷地回答道：“推什么？这不就是作弊吗？我是那种人吗？想当年我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都不在教室里，我当时忘了将课桌翻过来了，如此良机，你师傅我依旧恪守心中底线，绝不作弊。当然啊，我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该死，干嘛没事在乎那个没人在意的底线呢……”

“师傅！”秦武的声音大了些许，打断师傅的回忆。

“啊对对对，现在不是掐死当年自己的时候。总之，就先这样，一切顺其自然，就当是解谜了，所谓的乐趣不就是最后知道谜底的快了吗？对了，这孩子和你一样，但又不一样，你是被卖的，他是被扔的。都是没人要的，哎，我收的唯二的男徒弟，怎么都这么惨啊，这么一想，还是女徒弟的父母好，还没来得及卖、扔掉什么的就没了。”说着说着，师傅突然意识到说的话不对劲，一阵‘呸-呸-呸’，期望呸走厄运。

突然，师傅又哪壶不开提哪壶，感慨道：“不对，如果真这么说的话，其实还是小四更惨点，毕竟他的父母原本是打算献祭她召唤邪魔的，等等，也不对，难道是小五？毕竟她是要被自己父母送去青楼的……”说着说着，师傅就现在那里沉思，纠结自己的徒弟究竟哪个更惨一点。

回忆至此，秦武朝正在询问小师弟的师傅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脸上再一次露出苦笑，对于自己师傅时常说些不合时宜的话的情况再次感到无力，哪怕已经陪伴师傅几百年也一样。

随后，眼前再次浮现那时的情景，是师傅在一旁比较自己徒弟谁的遭遇更惨，自己与小师弟的第一次对话。

秦武看向仍抓着师傅衣角的小徒弟，蹲下身来，让自己不会给小徒弟一些心理压力，语气十分轻柔的问道：“小师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听到有人向自己说话，李云下意识地将抓住师傅衣角的手抓地更紧了，迅地躲在衣摆后面，怯生生地探出小脑袋，看向蹲在地上的秦武。

对于小师弟的反应，秦武早有预料，每一个被师傅带过来的孩子，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害怕、彷徨、无助，不相信任何人，会本能的抗拒与师傅之外的人接触。

重新想好接下来的话，尝试让小师弟明白自己不是坏人，正当秦武准备开口时，小师弟突然从师傅身后钻了出来，十分大声的说：“我叫李云。”然后朝秦武和之前一样的笑容，十分可爱。

虽然李云已经尽他所能的‘喊’了出来，但毕竟刚满岁，声音自然不会很大，反而还很稚嫩，奶声奶气的。秦武对于李云一下子接受自己的情况感到十分诧异，但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师傅总是会忍不住的通过【算】去推算，然后不经意的说了出来。事实也是如此，秦武后来也明白了原因，自己的小师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洞察人心，能看到被人内心的想法。

那就是秦武与李云的第一次见面，除去某人的打诨，没有什么起伏，十分平淡，却给秦武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那张十分清澈纯真的笑容以及那双明亮的双眼。

师傅与小师弟之间的对话拉回仍沉浸在回忆里秦武的思绪，“这么说，你不怨恨坐在你右手边的那位一开始就写好你未来命运的坏人？”

李云朝‘作者’看了看，陷入了沉思。

‘作者’被自己书中的主角看着，心底逐渐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身子不经意间坐的十分笔直。一方面，是自己当初随便写的设定不经意间就安排了一个人的一生，哪怕自己死了一次，将写的那本书带了过来，让后续变成一片空白，让他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但在看到真人在自己眼前且不在只是自己笔下的几个字时，心里自然而然涌现的就是浓浓的愧疚与歉意。

另一方面，则是此时的他‘跑’不掉，属于是阶下囚的那种，自然也没啥话语权。别看他还能坐着与对面的‘老人’谈笑风生，还能打打插，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被定在屁股底下的板凳上。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此时他的状态十分的特殊，不是肉体，也不是灵魂，通俗点来说，物理和‘魔法’对他没得用，但对面的‘老人’偏偏就能‘抓住’他，也能随时灭掉他的存在，十分诡异。

说是死过一次，其实也不算，毕竟是在写书的时候，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到了这里。当时，‘作者’还是有双腿的。那时，他已半坐且正抓着笔和书，突然出现在自己书中主角的身后。

当时，他突然的出现吓到了正在玩翻花绳的李云。对了，回想到这里，‘作者’瞟了一眼正用温柔眼神看着李云的‘老人’，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当时‘老人’对于他的出现并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十分古怪。

之后，一串串的信息浮现在脑海里，不仅让他明白了处境，更是让他明白了许多事，就比如琴棋书画、骑射礼乐等，虽然没有动手尝试，但他已经可以不客气的说，他理论知识无敌于天下。当然，那些知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这个自己笔下世界的修炼体系是怎样的，然后，仅仅用一秒的时间，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巨大优势，毫不夸张的说，只要给个机会，他就是无敌的，然后，他就明白了，主角就是自己，自己将开启属于自己龙傲天道路。

再然后，花了一秒的时间，‘作者’意识到他没有这个机会，是怎么也抓不住的那种，傲天的梦，主角的畅想破碎了，他当时十分无力的跪在地上痛哭，埋怨天地。再接着，同样花了一秒，他又重新站了起来，看向身前的李云，自己笔下的真主角，他意识到虽然不能亲身体验傲天的道路，但是自己可以教出一个傲天，做傲天背后的女人，呃，男人。

之后啊，就是‘老人’出手将眼前情绪反复的‘作者’捉住了，为了防止他逃跑，特意将他的双腿变化成云朵，并定在板凳上，然后通知了自己的徒弟过来。

“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哎！卧槽！这你干嘛也写进去啊，祖宗啊，别了，给点面子啊，我好歹也是你这本书的作者！”不经意瞄了一眼在自己意识中的书页，看到了正在书写的内容，‘作者’感觉自己肺都快气炸了。

不出意外的，上面的那段心里话以及心里感受等，也出现在了书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