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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美华却松了口气,林大哥能舍下许丹去追刘继红,说明对许丹的感情也就那样。
至于刘继红嗤林大哥才不会喜欢那样的姑娘,脾气大爱火、还喜欢背地里使绊,林大哥早就知道她做的一些腌臜事了,会喜欢她才怪
所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加油
几个知青之间的明争暗斗,村民们自是不清楚,谁家吃了空去管这些情情爱爱的闲心事啊,打趣了几句便顺着雨水这话题唠起今年的收成。
“刚子,雨小下来咱就走。”张有康见天色暗了不少,再不回去,老伴儿该担心了。因此找了顶斗笠和一把破布伞出来,对向刚说。
向刚点点头,接过雨伞,撑开试了试,伞骨倒还结实,就布面破了几个洞,大概是被老鼠啃的,也不介意,总比全身淋在雨中强。
雨虽说比方才小了不少,可看着一时半会停不了,大伙儿都在商量怎么走。大队里备用的蓑衣、斗笠不多,人手一件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么多人呢。尽管插秧的那部分社员,赶完活就近回家了;晒谷场负责扫谷的媳妇们也赶在下雨前回家收东西了;可跟着推车回大队的社员仍旧不少。
正商量着怎么回,大门口匆匆跑进来一个人,头被伞沿遮住了,但纤细的腰肢、绕肩的辫子以及握着伞柄白嫩如凝脂的手,一眼就认出是个妙龄俏姑娘。
“这不盈芳吗”向二婶最先唤道,“盈芳丫头你怎么来了啥时候出门的呀有没有赶上刚才那道大闪电”
“婶子你也在啊我是看雨小了才出来的,师娘担心师傅,我过来看看。”
清苓把伞抬高了些,朝向二婶笑笑,润了润唇,这一路走来还真有些提心吊胆,好在终于到了,就是布鞋沾满了泥泞,脚背上还溅了片泥点。不过这不是重点。
一个手收伞不方便,何况胳膊肘上还挂着一个大包袱,里头是两件蓑衣,清苓干脆撑着伞站在廊前空地上把包袱给向刚,并对张有康说,“师傅放心,家里好着咧,您老可别着急往家赶,师娘嘱咐我,务必等雨小些再回。”
她听师娘说了才知道,原来师傅腿脚不便、走路需要撑个拐杖,不是因为身子骨不好,而是好几年前也是夏收抢粮那会儿,冒雨回家收草药,不小心摔了一跤落下的病根,如今年纪大了更禁不起折腾,腿脚不便是一方面,淋了雨受点风寒回头头疼脑热的又是一番折腾。于是清苓便趁雨小些了,带上两件蓑衣过来看看。
张有康见新收的小徒儿杏眸亮晶晶地跟自己说话,刘海湿哒哒地贴在额上,两只鞋面全打湿了,不禁感动又心疼。
打从儿子离家去省城展,家里就剩他们二老后,凡事基本都要靠他们自己支撑,眼前这样下场雨还有小辈知冷知热来送伞的贴心事,多少年没享受到了。
“老张,这徒儿收得好我都羡慕了。”向荣新乐呵呵地在一旁说。
张有康心里乐开了花,甭提多骄傲了,面上却依旧端着,还故意皱眉轻斥“明知下雨还过来,老头子我会不知道轻重啊。还不快进来躲躲。”
“是师傅”清苓咧嘴一笑。
向刚长腿一跨,直接从长廊翻了出去,接过她手里的蓑衣和那顶沉甸甸的木楞伞,推她走到廊下,顺手把伞收了,偏头看她“绷带都湿了,胳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左右要等,不如让大爷给你换条绷带。”
“对对对,闺女你进来。”张有康招手唤她进屋。清苓被大伙儿当西洋镜似地盯着看,感觉挺不自在的,听闻师傅一声唤,心下松了口气,乖巧地跟进屋换绷带去了。
许丹眼神闪了闪,跟着也进去了。凑在老大夫身边,不时递个东西,状似有意无意地说“盈芳啊,这些天咋没见你出来走动啊继红那天还问起你来着,今天她本来也在这,刚刚不知闹什么脾气,冒雨跑回家了,林杨担心她,追着出去了。哎哟看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同住一个院子,互相关心是革命感情提倡的嘛。”
说的人有意,听的人也不是傻子。
清苓抬眼对她笑笑“你说得对平时不关心、不爱护,怎么配称革命感情。”
许丹一噎,顿时没话了。
索性张有康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绷带换好了。
许丹没话找话“老张,这绷带也是钱买来的,一分、两分都是钱,不入账行吗”
张有康看了她一眼“谁说不入账我让美芹记上了,明儿给钱。”
冯美芹是另一名护士,社长的侄女,托着社长这层关系进来的,平时兼着卫生院的记账工作。会计则由公社会计兼任,账目收支还是蛮明确的。
“不用等明天。”向刚从裤兜摸出一把毛钱,干脆利落地把绷带费用给结了。
许丹心头堵。不就个没文化的乡巴佬么,凭啥这么多人愿意帮她。走了林杨,又来个当兵的。但愿这当兵的霉运没结束,把舒盈芳连累得越惨越好。
门口,一群结了婚的媳妇们还聚在那里打趣清苓“小姑娘脸皮薄,被咱们看臊了。”
“知道还说。”向二婶跟说话的妇人很熟,玩笑地啐了她一口,瞟了眼不远处脸色难看的舒建强俩口子,话中有话地说道,“也是盈芳懂事,像我家大丫啊,没出嫁前,啥都是稀里糊涂的。亲闺女都不记得给老子娘送伞。老张这是捡到福气了,收了个徒儿这么乖巧懂事。”
跟她一道的妇人立即会过意,也跟着说“可不是,有些人啊,好好的福气不要,愣是往外推。看看,家里有亲闺女不给送伞,留这儿跟我们几个家里没人看门的争蓑衣。亏得我下午出工前,瞅着日头遮阴,把东西收了,不然真够呛。”
舒建强俩口子脸色随着妇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越来越难看。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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