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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一切令我熟悉又陌生。
屋内有种莫名其妙令人窒息的氛围在。
电视开着,微弱冷光照亮了面前沙的一小块地方,上面播着由我全权执笔的最后一部剧,是我27岁打算自杀的那一年写的。
沙上没有坐人。
我皱了皱眉出声:“傅匀,你在吗?”
没人应。
试探性往前又走了两步,忽然后面像是闪过了什么东西一样,我心下一惊迅回头,就在那一瞬,本就不清晰的视野变得完全黑暗,脚步混乱中,尾椎骨不轻不重撞到墙上,一阵麻。
面前这人呼吸很轻,身上带着一股我很熟悉的香氛味。
如果仔细感受,就会现他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覆在我肩上那只手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理智去控制才没让力度伤害到我。
我张了张嘴想叫他的名字。
头又开始有些晕了,不是那种难以忍受的晕。刚拆纱布不久的右手带着一点点刺痛,像是要让我在这种情境下努力保持最后一点清醒似的。
“……你不应该来的,乔浅。”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从意识到我在避着你开始,你就不该来找我。”
“我不来找你你怎么办?就靠着看电视想我?嗯?傅匀,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啦,谁教你的。”
面前的人肌肉僵硬了一瞬。
傅匀还是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他。
我眨了眨眼,感受到睫毛在他手心轻轻扫过。
“傅匀,你不让我看你的话,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想我?”
傅匀没有说话,沉默良久之后他终于低哑地开口:“……乔浅,你看到我的样子会害怕。”
我抿了抿唇。
“我问过宋医生,他跟我说易感期和信息素紊乱本身就是两种情况,易感期会让你整个人处于完全兴奋状态,思绪混乱,信息素紊乱又会降低你整个激素水平……这次只有信息素紊乱,我知道你是清醒的。我连看上去那么不清醒的你都没怕过,现在你这么清醒,我怕你干什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布满伤痕的手抚上他的手背,想要安抚面前这个a1pha。
“乔浅,其实我有些后悔……原本我们可以更早认识的。”
我有时候会不知道傅匀在想什么,尤其是每当他提起那段他单方面认识我的经历时。
难以形容的滋味渐渐蔓延,直至舌根苦。
光线一点点漏进眼睛里,a1pha的容颜也慢慢出现在我面前。
上次见面就觉得他有些疲惫,这次见面这种感觉更甚,像是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眼里布满红血丝,眼底带着某种我曾经见过的欲望,看上去只要我稍不注意他就会将我拆骨入腹。
该用什么来形容呢。
像野兽。
“乔浅,”他凑近了我一点,呼吸在双方之间流转,“这样的我,不会绅士,不会替你着想,不像个人。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我感觉我的神志有些恍惚,傅匀的脸离我极近,电视声成为了某种刺激耳膜的白噪音。
身上各处伤口的刺痛始终提醒着我面前生的一切的真实性。
几乎连灵魂都在颤抖。
右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间,我将傅匀又向自己拉近了一点,胸口贴着胸口,心跳声都那么明显。
怦……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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