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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匀背着我走在路上,一个小时前在饭店厕所吐了一遭,缓了一阵,又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
胃有一点点痛。
但我仍绷着一张脸不说话,手臂也后知后觉感到一阵刺痛。
“清醒了就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要爬桌子?”他轻笑。
“你干嘛不阻止我?我还跟着李鹤一起大叫,好像还怂恿他继续大叫来着……”我将头埋进傅匀的肩膀处叹了口气,实在是不堪。
“我怎么没阻止,但某位乔先生一下子拍开我的手,还说我凭什么管你。”
我对于这段只有隐约的记忆,但仍旧无法阻止我渐渐烫起来的脸颊。
大冬天的,体温有点过于高了!
“……对不起啊。”
“没关系乔浅。”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又跟傅匀说:“傅匀,我的手有点痛,左手。其实右手也有一点点。”声音很小,大概只有他能听见。
傅匀笑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颠了我几下,让我不得不贴他贴得更紧了一些。
“现在知道痛了?刚刚还喝酒,动过去动过来,拍我,都压不住你。”
我贴在他耳边小声抱歉:“抱歉……”
傅匀很吃这一套,我一偏头就能看见他近乎完美的侧脸。
他应该注意到了我在偷看他,总之在笑,梳理好的头变得散乱也没去管。
看上去年轻不少,又戴着眼镜,有点像出社会不久的大学生。
“跟我道歉干什么?”
“不知道,只觉得对不起你,很多方面。”
“如果你说的是,回来之后顾着弟弟,顾着你以前的同学,但就是不顾我的话,乔浅,你确实对不起我。”
他这话一说,我更羞愧且心虚了。关键是傅总说的太有理,我回想了一下从昨天回来到现在生的一切,我的关注点确实都在别的地方,这一点无法反驳,也无法改变。
傅匀现在作为我的男朋友,是有些被我忽视了。
“但是不用说对不起,做自己想做的、能做的事情,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不是吗?”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努力动了动左手,疼痛在慢慢退散,即便存在感还是很强烈。
我不知道傅匀沉默了多久,只记得那天他回答我的时候,街上人不多,风还很大,我差一点就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对你好也是,但这些都是我该思考的事情,你只用知道你值得。”
黎小梨也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鼻子有一些酸,我一直觉得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接受这种好意。
主要是害怕,我害怕以后会还不上。
“傅匀,别对我太好。”
“害怕了?”他一下子就戳中我。
我皱了皱眉,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酒精让大脑某些部位的情绪感知被放大了不止一倍。
“我会舍不得,舍不得分别,舍不得离开……会变得不像以前的我。”
“乔浅。”傅匀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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