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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周许山觉得文瑾外出了,后来才意识到不对劲,文瑾失踪了,客房里空无一人,电话也被关机了,昨晚带他们来的服务员也不见踪影。
周许山顿时慌乱起来,心想是不是被商敌绑架带走了,他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寻找被明家的保安发现,告知这是明家主宅生人勿近。
周许山觉得荒谬极了,眼下不知如何是好,昨天明明是又人带他们进来的,他会想起昨天服务员的笑容,心中隐隐有种不想的预感。
他在明家外等了许久,最后和保安硬闯,喊道,“我要见老爷子。”
文瑾醒来的时候后颈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头也昏昏沉沉的,他微弱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的环境,周遭十分静谧,时不时会传来滴水的声音。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试着起床,才发觉自己的手腕被冰凉坚硬的东西锁在床的两边,无法动弹,而他的双腿被空中悬挂着的铁链吊着。
文瑾心中一沉,奋力挣脱禁锢,耳边只有铁链互相碰撞的声音,他忍不住大骂,杏仁般的眼睛被气的布满红色的氤氲,摆出一副好似真的被欺负狠了要哭了的模样,胸膛不断的起伏。
明明是一个很卑劣的家伙,会玩弄别人的感情,此刻略显得几分委屈弱小,但是只有江如柏知道这个家伙骨子里的劣根性,善于演习,善于玩弄人心。
只要他透漏出一丝情绪就会被文瑾抓住,并且狠狠利用,直到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后丢弃。
江如柏坐在书房看着投影仪,五官扭曲的看着文瑾屈辱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在叫嚣,不够远远不够,他要文瑾付出代价。
隐蔽处的天花板上闪烁着微弱的红光,给昏暗的夜色平添几分诡异。
周许山最后去警察局报案了,却因为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而不予立案,他刚走出警察局的大门,手机里便收到了一封信息,他看到信息内容的那一瞬间,脸色苍白,差点站不稳。
不知道被囚禁了多久,文瑾觉得糟糕透了,双腿被垂吊的发麻,双臂也隐隐发酸,口中更是干燥的冒出火来,他又饿又渴,浑身又难受。
“水”他微弱的叫着。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被打开,江如柏开了灯,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他拿着一杯水,看着文瑾的模样,心中忍不住的痛快。
突如其来的灯光使得文瑾闭上眼睛,眼眶刺痛的厉害,他缓了好久才睁开眼睛,目光锁定在江如柏脸上。
不得不说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眼前的江如柏早就没有了从前的青涩单纯,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反而是浑身充满戾气,眼睛阴沉,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阴森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江如柏恨他,这是他昨天就感受到的,今天两人面面相视,那种控制不住的恶意让文瑾心惊,忽然间脑海中回荡着几年前江如柏怒吼的声音。
他闭着眼睛,“落到你手里我也无话可说。”
文瑾这副拒绝的样子落在江如柏眼中说不出的刺眼,脸色逐渐阴沉,握住水杯的手青筋爆出,语气温和“先喝水,你不是渴了吗?”
文瑾撇着头,声音沙哑道,“有话直说,不必摆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让人看着难受,”说着他哼笑一声,眼神说不出的讽刺,“你连绑架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想比没有什么事情是小明总不敢做的事情吧!”
他句句带刺,联想到最近发生所有的事情不难猜出,江如柏就是沈绝口中的小明总,并且给他挖了个圈套就等着他往里面跳,他咬了咬牙,“沈绝也是你的人?”
江如柏微微一笑,“给了一点好处。”
“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你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我吗?”文瑾颤颤巍巍道。
“不止”江如柏犹豫了片刻,眼神赤诚,“我爱你,你看不出来吗,即使你当初那般玩弄我的感情,我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江如柏逼近文瑾,俯下身,强烈的压迫感一瞬间使得文瑾呼吸不畅,江如柏伸出手,捏住文瑾的下颚,文瑾被迫张开嘴。
江如柏拿着水就往文瑾嘴里倒,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着文瑾因为干燥而起皮的嘴唇,“给你喝水你不喝,嘴都起皮了。”
“咳咳咳”,文瑾突然猛地咳嗽起来,响声剧烈,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一般。
那些水灌得文瑾满脸都是,分不清到底是文瑾被呛出来的泪水还是纯净水,江如柏嘴上着说对不起,眼底确是一点歉意都没有,神情冰冷。
恍惚间,文瑾又闻到了淡淡洗衣液的味道,带着温热的气息,他朦胧着眼睛望着江如柏突然笑了。
“江如柏要不你直接弄死我算了。”
江如柏紧紧抿着嘴,双目变得赤红,阴骛目色渗着寒意,“好啊!”
虎口处粗粝的肌肤死死的扼制住呼吸道,呼吸骤然被掐停,感受着动脉跳动的频率,手底下的动静越来越微弱,有种他可以完全掌控手底下猎物的感觉。
文瑾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瞳孔开始失焦,江如柏猛地松开了手,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文瑾笑得一脸得意,雪白脆弱的脖颈上尽是他留下来触目惊心的红痕,无声的控诉江如柏方才的暴行。
江如柏被气走了,走之前帮他换了一条长铁链,方便他在房间里自由行动,链条的一端镶嵌在墙壁上,另外一段锁在文瑾脖颈上,活脱脱的像套狗的铁环。
还有专门的佣人来服侍他,好像是个哑巴,无伦文瑾怎么套话,对方眼神自始至终的呆滞。
文瑾度日如年,他的手机早就在那晚被江如柏拿走,江如柏敢带走他,说明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他心中烦躁不已。
江如柏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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