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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紫色长衫的壮汉挽起袖子:“俺自己动手便是!”说着便要上前。
“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想要看个究竟。
这时文庸带着孙小兰缓缓走上来:“怎么回事?”
那伙计道:“老爷,这人不相信我们,偏要开箱验货。”
文庸愠道:“怎么说话呢,他是我们的贵客,也可以说是这次出海行商的老板,你应该像尊重我一样尊重他。”
那紫衫汉子见文庸如此说,反而有些过意不去,赔笑道:“员外爷,俺只是想求个安心……”
文庸摆摆手道:“不必说了,我明白。开箱。”
这一说,大家都探着头往箱子里看。
箱子打开,果然是些金银元宝,大家纷纷点点头,文庸又伸手在里面翻了翻,元宝下面则是些珠宝玉器。
紫衫汉子无话可说了,连连抱拳自言“惭愧”。
伙计们依旧把箱子盖好,担上了船。鱼贯担入船上宝箱共四十余只。
文庸拱拱手:“诸位请随我登船吧。”
宾客们便跟在文庸夫妇身后6续上船。
展昭和程冲前后走着,往四周几番张望,终是未见白玉堂的身影。他心中生疑,不知是天色太暗,众人又皆戴着面具,所以他未辨认得出;还是白玉堂的确不在这里,他混入文府其实是另有所图?
白玉堂与宁真在院中寻了甚久。
夜色中,白玉堂转过院中一块山石,突然踢到一样软绵绵的东西,一个趔趄,终于站住。他回头一看,山石后面的草地上赫然躺着唐凤,忙喊道:“找到了,真儿,她在这里!”
“唐姑娘!唐凤!”白玉堂俯身喊她,喊也不醒,忙去把她的脉搏。宁真难得的心急,施展轻功身法一掠而来,问道:“她怎么样了?”
白玉堂道:“呼吸绵长,脉象平稳,看样子是睡着了。”
宁真蹲下身子,奇道:“怎么会就在这里睡着了?”
白玉堂道:“她今日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宁真想了想:“今日我和她吃的都一样,除了午后比我多喝了些酒。可她并没喝醉呀。”说着用手摸摸唐凤的脸,喊道:“凤儿,醒醒。”
白玉堂道:“难道是被人下了什么致人昏睡的药?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到时间是不会醒的,不过并无大碍。”心念一转,忽然想起什么来,说道:“不好!真儿,你守着她,我得去看看展昭。”
白玉堂赶到海滩的时候,岸上还剩下寥寥几人,而甲板上已是人头攒动。看样子展昭和程冲已经在船上了。
他从未想过要上船。他原本打算卷轴到手以后就向展昭辞行的,至于这些盗贼是否乘船出海、展昭要怎么拿回货物,那是开封府的事,实在与他无干。
白玉堂负手站在海滩上踌躇了一阵,宽慰自己道:“展昭一向谨慎,他和程冲定然不会喝了酒的,何须我来操心?”又暗道:“我自有我的去处,陪真儿在此游玩些日子,送她回峨眉,游蜀中,然后再去京城……”既如此想,他便准备打道回面馆了。
这时,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朝白玉堂匆匆跑来,原来是海月楼的丫鬟萍萍。
萍萍喘着气:“白公子,太好了,您还没走。”
白玉堂敛眉:“萍萍?你怎么来了?”
萍萍道:“是柔柔姐让我来找您。她说,文老爷临走时在她面前说了一句话,说是‘过两日再来找你’。可她知道文老爷今日要出海的,所以觉得这句话实在奇怪,又说白公子你处心积虑混进文府,可能会跟着文老爷上船,让我一定提醒您。”
白玉堂道:“所以柔柔觉得文庸并不是真的出海?这里面有诈?”
萍萍摇摇头道:“说不准,不过小心为上。”她拂过额前的乱,莞尔笑道:“不过公子既然没有走,柔柔姐倒也不必担心了。”
“萍萍,多谢相告。”白玉堂神色却凝重起来:“只是,我却不得不去了!”说完重新带上面具,施展轻功纵身往数十尺之外的大船上跃去。
萍萍只觉白玉堂在眼前一恍而过,那道白色的影子如同一只月下飞过的海鸟,须臾间消失在视线里,直到回过神来才喊道:“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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