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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PART II13 漩涡（第1页）

13《漩涡》

“来拥抱着我形成漩涡

扭曲那万有引力倒海翻波”

——黄伟文作词，黄耀明彭羚演唱

这一战显然又是大功告成！阳和我都有点抑制不住的小兴奋，于是赶紧招呼璟和雨去Zhuan小聚。一听说我们又挖到了猛料，璟自然是第一时间飞奔而来，雨说工作还没结束，让我们边聊边等她。

雨也真的是个1uckygir1，来BJ跟着远房叔叔干了没俩月，就在一次跟组时，被来给女一号化妆的大牌造型师邹锐相中给撬走了，凭着她的机灵乖巧且好学上进，很快就成了邹锐的得力助手。邹锐自己也开了一个造型工作室，除了跟着大牌演员们参加各种表演和活动的化妆造型外，也承接艺人们平日的妆打理维护的业务，当然，都是私人预约制的，即便如此，也是每天业务络绎不绝。等到快9点了，雨才忙完赶过来跟我们会合，一进门，我们还没来得及给她大爆猛料呢，她倒先迫不及待地跟我们汇报开了：“喂喂喂，你们知道刚才是谁来我们这儿做造型了吗？”

我们忙问“谁啊谁啊”，雨兴奋地说：“严依依，这姐姐被人撕啦！”

原来，这邹锐的造型工作室也就在金雀园，严依依自然也是他们的常客，刚被余锦撕了个披头散，许是晚上还得出去见人，只能来找邹锐给重新整理妆容了。雨说，这严依依跟邹锐邻里邻居的又常常合作，早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刚一进来邹锐一瞧，便大叫到，哟依姐，您这脸是咋的啦，刚拍完呼巴掌的戏么？是哪个生瓜蛋子啊？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严依依一看也没其他什么生人了，就也没有避讳，直接气急败坏地跟邹锐说：“什么生瓜蛋子，就是庄达志家那个老逼娘们儿，不知怎么的竟然找上门来了。这老逼，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啊，一上来就真往老娘脸上抽啊!噼哩啪啦一顿连环抽，直接就把老娘我都给抽懵了，愣是半天没反映过来!等到老娘回过神来，那老娘儿们就一溜烟儿地跑喽!她奶奶的!你什么时候见过老母鸡跑那么快的？还是个秃尾巴不下蛋的老母鸡!下次别让老娘给逮着，尾巴毛都给她揪没了!”

显然这严依依对邹锐也是没说实话，事实上我们在现场透过镜头分明看到的是，余锦并没有一上来就撒泼打人，这跟她一贯在表演中呈现出来的那种有礼有面的大家风范还是蛮一致的，最初还是一直站着没动，只是用言语在与严依依切磋，虽然隔着一个小区根本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从镜头捕捉的情态上来看，严依依起初一直在屋里晃来晃去，完全是一副并没太把余锦当回事的样子，后来余锦突然就甩了严依依一耳光，应该是严依依哪句话一下子就把她压了半天的火终于给点着了吧，文攻才直接转了武斗。而一动起手来，学舞蹈出身的严依依显然就不是学豫剧出身且演过穆桂英的余锦的对手了，毫无还手之力也在情理之中。其实这余锦在行内还是一直有口皆碑的，素来都是以演技出众且知书达礼要强要面儿而著称的，本不是一个撒泼打滚的人，要怪也只能怪她嫁的这位庄先生实在不让她省心——事实上也是不能让任何一个女人省心，想当年她跟庄达志在一起的时候，也并非庄达志的正主儿啊，当年已婚的庄达志也不愣是把余锦从别人手里呛过来了？只是女人再要强却又都强不过命，余锦嫁了庄达志也十来年了，愣是一个孩子也没能生下，于是乎，对于庄达志在外面的那些个瞎折腾，她大概也是觉得有些心亏，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没亲自杀到家门前也都并没太当回事。这一次对严依依如此动怒，却又是为何？

雨说，具体为何咱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严依依跟邹锐说的那个意思，大概是庄达志从前不管怎么花，也是只动身不动心，这次为了严依依，竟然把余锦在他的贺岁片中万年不变的女主角位置拿下来给了严依依。

“那余锦那可也是个著名的戏疯子，这不就等于动了她的根本了吗？”我似乎一下子就懂了。

阳也咂巴嘴：“这严依依看起来淡泊文静与世无争的，原来也是这样一个狠角色啊。”

这时候，半天没说话的璟终于开口了：“这严依依何止只是个狠角色？简直还是有勇有谋呢！说起她的战斗史，那简直可以称之为《一个女人的史诗》，跟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都有得一比呢。”

原来，这严依依因为《坐庄》一夜成为整个娱乐圈的焦点人物，自然也成了当下最热门的谈资，璟往来的这些个合作对象们，也有不少严依依的旧识，你一句他一句的，璟听着听着，也就慢慢理清了严依依的脉络。

“所以说这女艺人都是表面风光，而能混到风光层面的，哪个背后又不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

璟这一番“未开言思往事心中惆怅”的，也是一下子就吊起了我们的胃口，于是竖起耳朵且听她表叙衷肠。

璟说，据各方消息来源汇总，这严依依最初其实也还真是个清清白白本本分分的女孩儿，来自小城镇的普通家庭，自小文化课不行就学了跳舞，高考时抱着侥幸心理报考了电影学院，结果竟也一试就中，也曾希望说好好学戏将来遇到好本子好角色或能够出人头地。据说上了电影学院之后，严依依的专业一直都挺不错的，但别的同学甚至从大一开始就有戏接了，她直到毕业一年，也就在几个已经成名的同学的戏里跑了几回龙套。上学时可能还不觉得，但一旦离开了学校，老这么没戏接，她既没有富裕家世也没有别的一技傍身，维生也就成了问题。于是她也开始着急了，后来就有混得好的姐妹点她：女演员哪有什么戏行不行的，用的人说你行你就行，你得找到那些能说你行的人，你们班那谁谁，她戏行不行你不知道啊？可人家戏一部接一部的拍，为什么？人家豁得出去，你自己好好琢磨去吧。后来，严依依也就将信将疑跟着一个姐们儿去参加了一个据说都是哥都是爷的歌局。严依依的相貌，其实在一群生猛禽类打扮的局油子当中还是格外鹤立鸡群的，兀自水波不兴楚楚动人的样子，歌局上果然就有位爷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严依依一看那位爷长得倒还不算太磕碜，姐们儿又各种推波助澜鼓励暗示，一咬牙当晚就跟着爷走了，结果睡了几次之后，爷还就真给她安排了在他监制的一部文艺片里的女二角色，严依依演的也着实用心，片子出来后自然也受到不少好评，严依依这才总算是有了一部还可以说得出口的作品。

只是这一睡显然也把她给睡开窍了，就觉得，在这个行业，你得先有机会才能展现能力，严依依此时也坚信，自己是会演戏的，只要能有合适的机会，一定可以凭演戏出人头地，而对像她这样的新人女演员来讲，机会又都大多是要靠睡出来的，先是在文艺圈睡，后来现文艺圈的人都是心比天高命为下贱更情比纸薄，就算能睡出个角色来，多数都上映遥遥无期，就算最后以VcddVd的形式行了也没几个人买，就算是那些口口声声要支持的小众文艺青年们，也多是只肯花几块钱买一张盗版刻录碟，互相借阅式地小范围传播一下，又有什么大用呢？

于是，严依依决定走出文艺圈，睡向更广阔的大银幕天地。也通过朋友介绍，签了一个还不小的影视公司，虽然公司里论资排辈还根本排不上她，但人家并不在乎，相信机会都是明眼人创造出来的。刚进公司就开始四下踅摸，几经挑选物色，最后目标锁定了公司的席签约导演李印，俩人倒也一拍即合，一睡上道，没多久就上了李印的一部戏，本以为就此要苦尽甘来扶摇直上了吧？结果就在此时，李印的正牌女友，就是那个以前老演苦旦戏的袁媛整容失败了，脸毁了事业也难以为继了，一般人这会儿肯定就是要把那袁媛一脚踹开了，偏偏这李印不知是良心现还是本就重情重义，担心跟了他多年的袁媛从此生活无依，竟然忍痛割爱，放弃了严依依，踏踏实实地娶了袁媛正经过起日子来了——于是，严依依这第一睡宣告以白睡告终。

睡受挫，此时的严依依已经不会再甘心就此收手了，既然一睡不成，那就再生一睡吧，于是，很快，严依依又睡上了公司的席摄影师，这也是电影界的一位重磅大咖，据说双方睡得倒都还相当满意，这下严依依的机会该来了吧？可巧了，这摄影师一日里忽然现，原来他睡的是自己哥们儿兼黄金搭档李印的枕边人，朋友妻不可戏，他知道李印其实还蛮介意这种事情的，算了算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个女人坏了兄弟情谊就不值当了，更何况在这个圈子里，兄弟难找，衣服却到处都是，于是便也对她退避三舍了——严依依这第二睡再告竹篮打水。

眼瞅着自己在公司已睡无可依，还是只能坐冷板凳，直熬到跟公司的合约到期自动解了约，又只好回到单打独斗独自飘零的状态。后来严依依得知一部重磅电视剧大戏要开拍，她也想尽办法争取到试戏的机会，试戏倒是成功了，但演员上得了戏却并不代表一定也出得了戏，那种演了俩月最后播出时只有三秒钟镜头的前例也是不胜枚举，她可不想再当炮灰，也立定决心，必须自己争取，瞅准一切时机，誓要睡出一条明路来。

也是不少人说，严依依长了一张处女脸，男人们都好这口，只要她肯睡，一般都不会扑空，所以这次严依依更是志在必得，经高人指点，想在这个剧里有所作为，必须得把总制片人给睡服了。严依依于是直奔主题，可总制片人这人太孙子，只认睡前不认睡后，睡完也就拉倒了，且严依依后来得知，这个剧组里向他献睡的远不止自己一个。于是又将目标盯上了该剧的男一号，就是那个以脾气大义正辞严著称的电视皇帝杜公明，能有他这棵大树托着，别人好歹也会给她几分面子。只是这杜公明是不是正人君子我们不得而知，但他怕老婆却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而且据说他身边的人好多都是他老婆的眼线，所以大概就算有了贼心也没有贼胆更没有贼机会，所以严依依盯上了他也白盯。

“眼看着条条睡路就要这样被堵死了——这里就不得不佩服人家严依依，真是有一颗相当执着而坚韧的心啊，那真是钢一般的意志，不到黄河是不死心的，撞死南墙也未必愿意回头，所以说，她最后的成功总是有道理的。”说着说着八卦，璟又开始讲起道理了，见我们翻了白眼，于是赶紧又往下说。

这杜公明眼看是睡不上了，但严依依不甘心就此放弃啊，还能睡谁呢？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被她几乎忽视的目标，该剧的男二号，石咏。按说这石咏好歹也算是国内一线的电视小生了，但一开始严依依是把他就直接给否了的，为啥？因为她一直觉得石咏是个gay，而且据说这个戏的大投资商就是石咏背后的男人，所以严依依就一直没动过石咏的心思。但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死马也得当作活马医，万一睡了他管用呢？结果，严依依决定还是冒险一试，没想到，事情就在这里由山重水复变成了柳暗花明，石咏非但不排斥女人，而且还极好这一口!俩人是一睡即合，如鱼得水，有了石咏一路的保驾护航，严依依原本只是个女三的角色，最后播出时的戏份快赶上女一了，而后也是在石咏的大力举荐之下，严依依这才有机会认识了庄达志，因为石咏也算得是庄达志的御用演员之一，于是乎这一睡，严依依也总算是苦尽甘来，没多久就顺利搞定了庄达志，刚好《坐庄》这回庄达志想用一张具有处女感的新面孔，那严依依也算是最佳人选，如此坐上女一号的位置，也就尽在情理之中了。

璟的这一番娓娓道来，听的我们也是惊心动魄，比下午看到余锦全武行的那一幕更加醍醐贯顶，雨更是听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平常并不怎么喝酒的她，也大闷了一口烟视媚行，才似惊魂未定般地说了一句：“我的妈呀！原来我们都还羡慕这些明星演员，老觉得她们活得如何光鲜亮丽风头十足的，原来这些光鲜亮丽也都是要能这么豁得出去才可能让人看到的啊。我在邹锐那儿给这些女明星化妆，看她们就是让邹锐给她们抓抓头喷点胶吹吹风，好几千块就出去了，搁我们在岳阳，3o块钱就搞定的事儿，我还在想，妈呀这明星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咋来的这么容易，用的这么不心疼？听你们这么一说，原来，这心疼的都在别处啊！你们说这严依依长的也挺好看的啊，何至于如此呢？而且你们说她睡了这么多人，但也没觉得她有多火啊？”

璟轻轻笑了一声，说：“你以为她愿意这样啊？又有哪个女人是天生就愿这么折腾自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的？但这个圈子就是个折腾的圈子，能混得出人头地的，大多都是能折腾的舍得折腾的，最惨的就是那些连折腾的机会都折不上的。况且严依依能这样，应该也是被伤着了。”

原来，这故事后面竟然还有故事。

璟问我们：“你们说，严依依上学时专业那么好，为什么却一直接不着戏？其实不是她接不着戏，而是她不愿意接。罗申你应该知道一个叫关西的音乐制作人吧？”我连忙点头说，知道知道，圈内还蛮有名的，严希的那张专辑他也是制作人之一，他又怎么了？

璟也小啜了一口，接着说，这关西正是严依依来BJ后交的第一个男朋友，但是不是她的人生初恋我不知道。你们也知道严依依毕业后最初演的全是文艺片，喜欢她的人也正是因为她的那点文艺女神的气息，其实这气息还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严依依本身还真就是个文艺女青年，考上北电，别的女生周末都去逛商场蹦迪泡酒吧，她却爱去小西天看资料电影去五道口民谣酒吧听歌，就是在五道口的一个民谣吧里遇到了关西。那时关西还在这个酒吧驻唱，严依依先被他那一口烟熏火燎的嗓音给深深吸引，去的多了，就现这关西吉他键盘小号全都拧得清，经常演出中间还即兴来一段pernet表演，神采飞扬的样子，最要命的，偏偏还长着一张清矍的脸，形销骨立的，一身落魄艺术家的迷离气息，去了几次就把严依依给深深迷住了。也不知道是严依依常来这个人并不太多的酒吧，还是身处在这个酒吧寥落氛围里的严依依，那一身清白的衣衫过于显眼，显眼到关西的眼睛几乎没有错过她的每一次出现，也算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吧，两人很快就胜却人间无数了。

原来这关西原本是音乐学院古典作曲系的毕业生，学古典乐的，别人一说起来，都是当艺术家肃然起敬，但其实在这个时代，若不能在学校时就被现为天才到处比赛拿奖成名成家，基本上出了校门就马上泯然众人了，一样得想办法自谋生路，关西反正后来就选择了先在这民谣酒吧里驻唱挣钱。虽然都是干文艺行的，但据说他还蛮有些大男子主义，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总在外面抛头露面，尤其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在镜头里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但据说当时他给严依依的说法是，像严依依这样清纯的女孩，不能沾了太多世俗尘埃，就应该被心爱的男人在家里像女神一样供着，正是因为这个，就不让严依依出去接戏，严依依也真听他的，多好的机会都给推了，就这样默默在关西背后当他的女神，尽管关西也并没有怎么拿她当女神供着，反倒是严依依给关西当起了家庭主妇兼工作助理，一直过完了她的大学四年时光。这关西也算争气，本非池中物，迟早能上天，除了在酒吧驻唱，也帮人写歌编曲搞制作，很快有几歌上了榜拿了奖，于是便有更知名的歌手来找合作，严依依大四那年，关西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制作工作室，也再不去酒吧驻唱了。

然后严依依就现，这关西越来越多的泡在工作室里，越来越少地回到他们自己的小窝了，直到毕业后有一天她去国贸赴一个同窗姐妹的下午茶之约时，亲眼看见关西竟然搂着他制作过的著名女歌手林冰的腰在星巴克对面的珠宝店里看饰呢。严依依便开始在心里起疑了，只是她也不哭不闹，只是偶尔去关西的工作室看望他时，也顺便给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买些咖啡带些水果啥的，慢慢就打听到，何止一个林冰啊，原来这关西总是会在帮著名女歌手制作歌曲时，中间会与女歌手一起神秘消失那么一段时间。这都还不算什么，当最终严依依得知，关西的工作室其实就是林冰给投的，还有关西的那辆宝马，也是林冰给买的，她忽然就有了大梦初醒的感觉，于是，这才开始四处托人找戏，然后以去外地拍戏为名，也不怎么再出现在他俩共同的小窝了，然后，她与关西的这段关系就不了了之了，而严依依，也就从此走下了关西为她在家里虚构的那个神坛，一步一步直入风尘，脸还是那张清纯如白纸的脸，再一张口，就全是饭局k房里厮混打拼的浑不吝气息了。

璟讲完这一段，小任又给我们换了一轮新酒，我们坐在Zhuan的露台上，看着幽蓝的夜幕中，孤孤清清挂在正中的一弯钩子般的新月，渐渐地，一阵凉意便沁人心脾了，连眼睛都觉得清亮清亮的了。我瞅见板砖儿不知道啥时候也溜到露台上来了，竟然也一动不动地，听我们说了这半天。我心想什么时候连猫都这么八卦了？幸好这只是一只猫，这要是一个人在这儿偷听了半天，还不得一会儿就传得满世界乱飞了？

不过那也不行，于是我拣了一颗开心果朝它扔了过去，板砖儿喵呜一声机灵躲过，一溜烟儿就跑了。

半天没说话的阳点燃了一枝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些袅袅的烟雾，说：“这人啊，都有为爱执迷的时候，尤其年轻未谙世事的时候，一陷入爱，便就算是陷进了一个漩涡，很难分得清东南西北了，稀里糊涂就把一些事给干了，还干的特别享受特别有成就感。你都别说严依依这一姑娘了，庄达志曾经也是这样啊，我那摄影师叔叔也给我讲过，说当年这庄达志迷上余锦之后，真是迷的五迷三道，爱的死心塌地，老婆孩子不要了不说，为了追余锦，偷偷眯了剧组一笔钱，拿去给余锦买了辆车，差点就进了局子，这事儿当年影响还挺大，搞的很多年没人敢找丫合作拍戏。不过好在人家现在都算是苦尽甘来了，雨你别看你现在觉得严依依不咋火，等咱们这报导出来，《坐庄》一上映，你就知道，傍上庄达志这棵大树，这严依依，马上就要飞黄腾达啦！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