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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口气儿都不敢歇,跑到了赤脚医生那里:“张大夫,张大夫您快出来,看看我大侄女咋样了?”
看到钱老三抱着二蛋满身的血,后面跟上来不少的村民,特别是钱家本家的人,一看这是老叔家唯一的女娃娃都跟着担心,这要是二蛋出了事儿没了,老叔能疯了。
张大夫听到声音快的从药房里出来,就看见浑身湿漉漉的钱老三怀里抱着个娃,那脑袋还哗啦啦的淌血呢。
“快,快放到屋里去,这是咋整的,咋还磕到后脑勺了?”
老张头手里忙活着嘴里也不闲着:“这是咋整的,咋磕的这么厉害?这咋浑身还湿漉漉的?”
钱老三都麻爪了:“我也不知道哇,我去河边喊二蛋回家吃饭,到了河边就现就剩下鱼竿了,河水里一片血红,差点没给我吓死。”
“那啥,张大夫,我家二蛋不会有事儿吧?”
老张头拿着白色的棉布,给钱笑脑袋瓜子一圈一圈的缠起来:“血是止住了,这丫头打小就皮实,只要晚上不烧问题就不大,要是晚上烧就过来找我,要是还不行就得去医院。”
“二蛋,二蛋,奶的二蛋啊!”钱老太磕磕绊绊的跑了进来,秋高气爽的天气满脑门子的汗,一看就急的不行。
等看见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孙女,老太太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要不是身后过来的二儿媳妇扶了一下,急救的人就又要多一个了。
老太太赶紧挣脱开二儿媳妇的手,跑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摸摸孙女的小脸儿,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我的二蛋可遭了罪了,这是哪个遭瘟的动的手?”要说孙女自己摔的那是不可能的,自家大孙女从小就跟她大爷爷练武,从小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李桂芝也磕磕绊绊的跑来了,看见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闺女,差点就崩溃了,自家闺女从生下来就没这么安静过,安静的过了头就好像,就好像……
“二蛋,二蛋,娘的二蛋啊,你睁开眼睛跟娘说说话,你这是挖娘的心啊。”
老太太一眼就看见了浑身还湿漉漉的三儿子:“老三,你说说这是咋回事儿?”
“娘,我看见二蛋的时候,二蛋就在水里,应该是掉下水让水下的大石头给磕了脑袋。”
有那跟过来看热闹的人就说:“老嫂子,是不是二蛋去水边玩儿不小心掉下去了?”
老太太态度很坚决:“不可能,二蛋的水性好不可能掉到水里一点防备都没有,再说就二蛋的身手也不可能自个儿掉水里去。”
钱老头也满脸的心疼:“老三,你想想还看见什么了?”
张老头让这几个人吵吵的脑瓜子疼:“行了,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先给孩子抱回去换身干爽的衣服,这天气穿着湿衣服,就算那脑瓜子没事儿也要冻烧了。”
“最好在弄碗姜水给灌进去去去寒,晚上要是烧的厉害你们就过来找我。”
钱老三刚要伸手抱着钱笑回去,就被老太太阻止了:“你可别抱了,你那身上都湿拉拉的,老二你过来抱着二蛋回去,有啥话咱回家说。”
钱老二小心翼翼的抱起钱笑,心疼的不行,自家大侄女啥时候这么虚弱过,看着就叫人难受的不行。
一大家子人朝自家走去,村子里的人看见都要过来问上一声儿,老太太烦的不行,没见自家孙女身上还湿着呢,问啥问?
到家后,家里三个媳妇赶紧烧了热水给钱笑好好擦了身上,还给钱笑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盖上了大棉被,火炕也被烧了起来。
这会儿一家子人才好好的都坐在堂屋说话。
老爷子磕磕手里的烟袋锅子:“老三,你说说当时还看见啥了?”
他为啥这么确定老三还看见别的了呢,还不是老三复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就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一样,那肯定是还有别的现,不好当着大家伙的面直接说出来。
钱老三一看屋子里坐着的人,都是自家人也不再瞒着:“我快到河边的时候,就看见王家那个王学问一脸慌张的跑出来,还有跟着王学问那几个小子也是一样的表情,看见我还心虚的不行。”
“我估摸着,这事儿跟着几个小子脱不开关系,我也怕我这说出来大家伙不信,就想着等二蛋醒过来后问问二蛋再说。”
钱老头眯着双眼,平日里都是慈和笑容的双眼里,迸射出了狠辣的光芒,要真是王家小子干的,这事儿说啥也不会轻易的过去。
别看老头子平日里不声不语的,那也是杀过鬼子的人,要不是他够狠,一家子还能好好的活着。前些年可不太平,特别是在东北地界。
“呸,我就知道咱二蛋绝对不可能是不小心摔的,我这就去找那王家去,”老太太一个高就跳了起来,大有一副去拆房子的架势。
家里几个孩子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他们家二蛋别人不惹她,她从来就不主动惹事儿,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说啥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爷子敲敲桌子:“先等等,等咱家二蛋醒过来再说,不然有些站不住脚,做啥事儿最好能一击必中,不然后续麻烦事儿太多。”
王家一家子两个混混还能生活的好好的,还是个外来户,要是没些道道他是不信的,这些都要仔细的调查清楚,才能想出最好的办法一击必中。
只要是老爷子开口了,就连老太太都马上就安静了下来,自家老头子就是这样,从来不说废话,每次出口的话必定都是有用的。
“老三,你出去好好打听打听,今天遇见那几个孩子的家。”
“爹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说着钱老三就出了家门,他性子跳脱跟村子里的人关系处的更好一些。
“老大媳妇这两天别下地了,好好照顾着二蛋,要是有啥不对劲儿的,咱赶紧给二蛋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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