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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换多少就换多少。”
顾小橹彻底乐开花了。
季槐风趁热打铁:“对了小橹,那个房子——我们先不盖了。这几天我们专心烧炭编东西,等过了交易日再说。”
“呃说的也是,我们这几天要是专心干活能做多少东西啊可是我们晚上睡哪?你该不是想这几天都睡树上吧?我可不干啊!”
季槐风啼笑皆非。
“我跟影帝说好了。我们上他屋里挤他几晚。”
顾小橹打个响指:“好!”
季槐风虽然说得很轻松,心里却一直有些不爽——他现在已经完全把照顾顾小橹当成了自己的责任,这样跑到影帝家去,很有些寄人篱下的凄凉感。顾小橹却完全不管这些。他只要有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就已经很高兴了。季槐风压下心里的歉疚,埋头干活。
因为烧好的木炭是散的,他们用手也搬不了。顾小橹又去扯了些藤编了个临时的筐装回去,暂时放在影帝家里。两人又忙活了一天,季槐风在那个坑里又烧了一窑炭,顾小橹在旁边就地煮藤编筐。午饭和晚饭都是影帝给解决的——从树林里挖的生脆的野薯,放到火上烤熟了,香喷喷热腾腾,比什么都好吃。
当然只吃野薯的副作用也是有的。在接下来的半天里,他们三个人都响屁连天。
开张买卖
顾小橹一直在挖苦影帝的房子还没有他从前的卫生间大。季槐风以前没去过他家,但是也能猜到他家房子的规模应该非常之可观。所以在进了影帝家之后,季槐风对里面的宽敞一点都不吃惊。
他只是略扫了周围一眼:“自己盖的么?还行啊。”
影帝也假装不经意:“没什么,就花了两天功夫。让你见笑了。”
季槐风不屑一顾地点点头:“你太谦虚了。就算是我,也要花个一天半天的。”
顾小橹啃着手中最后一个烤野薯:“你们就吹吧!影帝的房子盖了四天我记得,徒弟你!说了要盖新房子,现在我连个地基都没看到!”
影帝和季槐风互相白了一眼,各自从鼻孔中喷口气;然后异口同声地:“哼!”
“砰!砰砰砰”
一阵响屁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肇事者顾小橹夸张地摆摆手:“你们聊。我出去吹吹风。”说着就把他们两个甩在渐渐弥漫开的恶臭中。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异常的忙碌。季槐风和影帝不要命似的烧炭采药,却跟顾小橹说他们只要有三个筐就够了。顾小橹当然不干。他也知道想要在交易日多换点食物,现在就必须抓紧时间干活。好在现在太阳出来了,每天天亮的时间似乎多了一些,外面也暖和了许多,他们干活也方便得很。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交易日的前一天晚上。顾小橹去镇长家借了把称,把木炭按每五斤一份地分好。原本一直在忙的季槐风和影帝却突然犯懒了。两个人从火塘里拨了好多灰出来,在地上铺开一大片,在上面写写画画。顾小橹听他们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索性冲了过去:“喂你们到底干不干活啊?这里少说几百斤木炭,我要分到什么时候啊?”
季槐风回头:“你累了就先睡吧,剩下的我们搞定。”
顾小橹气鼓鼓地甩了鞋子,横到影帝家的干草堆里挺尸去了。季槐风和影帝继续嘀咕。顾小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嘀咕了多久。临睡前想,这两个人难不成真的凑一对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约约地有点难受。
好在他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今天要拿出去卖的东西——影帝的药,季槐风烧的木炭,还有他编的一些藤器都在门口码得整整齐齐。顾小橹两手插腰,威风凛凛地把他们的摊位巡视了一遍,发现一个大问题:“我说徒弟,我不是编了五个筐吗?为什么只摆了两个出来?去去去全都摆出来!”
季槐风看一眼影帝。影帝咳嗽一声:“我家里的药材越积越多,你那三个藤筐我先预订了。等我把药卖出去了就给你肉。”
顾小橹点点头。突然又摆手:“算了。别给我肉了。我和徒弟这几天吃你的睡你的,这三个筐就算是给你付的食宿费吧。”
影帝很痛快地答应了。顾小橹一挥手:“徒弟!开张!”
龙虎镇是这附近方圆百里之内唯一一个可以交换东西的物品集散地。开始的时候因为没有通用的货币,交易的前提只能是交易双方都想要对方手里的东西。这样换起东西来非常的不方便。后来镇长就想了个办法,那就是让那些人把肉干当钱用——所有的东西都用肉干来标价;交易的人可以先把东西换成肉干,然后再用肉干换别的东西。肉干必须先送到镇长那里鉴定过才能用。
所以顾小橹他们虽然一大早就把摊子摆好了,却没什么人来买东西——因为拿着肉干来的人都还在镇长那里排队等着鉴定。还有一些人拿着要换出去的东西在街上溜达,东看看西看看——因为时间还早,也不急着把东西换出去。
这天的天气比前几天又暖了些。顾小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很快就打起了呵欠。
影帝说:“你平时不是挺喜欢吆喝的吗?赶紧吆喝几声啊!”
顾小橹继续呵欠:“街上就这么几只小猫小狗,吆喝给谁听啊?”
等到太阳在阴云里爬得又高了一些的时候,街上的人终于多了起来。顾小橹终于打起精神开始吆喝了。他们的东西陆陆续续卖出去了一些,肉干很快就堆满了旁边最大的一只藤筐。顾小橹从来都没一下子换过那么多肉干,高兴得吆喝的声音都大了一倍。这时候季槐风和影帝对忘一眼。影帝点点头。季槐风于是拎起篮子就走了。顾小橹大叫:“喂喂喂你拿我的肉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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