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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邦良心中那叫一个欢喜,今晚掌教必然要考对自己一帮师兄弟。如果能在掌教面前大大的露脸,日后教内更是当做核心弟子培养,好处那是不得了的。龙虎山周遭都知道有个太师府里有个屠邦于,谁能知道有个壬邦良的?
说着也巧,回去途中正巧遇到邽田凌和几个师兄弟。壬邦良心里正打着对方主意,一时慌神,直到对方三人对他见礼,这才点了点头。邽田凌又是个性格内向的人,见壬邦良只是如长辈一般点点头,顿时心头不快。壬邦良迈步便走,也浑没当回事。
邽田凌皱眉道:“敢问师兄,你是哪家教派的?怎生称呼?”
壬邦良方才还在为自己默默无名气恼,一听这话顿时火起,停下身,转头道:“看我这一身袍服,难道看不出来?”
邽田凌人情世故甚是不熟,只是冷冷的回道:“看衣服我就能认出来,那若是批件兽皮,还当你是畜生不成?”
壬邦良喝道:“你我并无纠葛,为何毫没来由的言语辱我?”
邽田凌不知自己语言伤人,一脸无辜的道:“我何时辱你,简直莫名其妙?”他说完,身边几个师兄弟也不好说什么。一个个心道:‘你骂人家作畜生,还不当回事。’难怪师尊常说你,虽然修道,可也不能不通人间烟火。
其中一人忙出来打圆场,道:“这位师兄,万勿见怪,我几人是紫霄宫的。”指了指邽田凌道:“这是我们的邽师兄。”
壬邦良道:“我知道,别以为你身为紫霄宫后辈第一人就可以任意作为!我龙虎山的又岂能怕你不成?”
邽田凌道:“哦,原来是龙虎山的师兄,我只知道屠邦于屠师兄。”他言下之意是,我还是很尊敬龙虎山太师府的,我还认识屠邦于。可是别人听来顿时是另一般意思,我只认识屠邦于其他的人都不算什么。
壬邦良一听这话,如火上浇油,喝道:“邽田凌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壬邦良虽然称其为师兄,但是直呼其名,已经毫不谈同道客气了。
紫霄宫几位一看对方火起,连忙出来带弯子,道:“壬师兄切莫动火,我家师兄并无恶意。”又连忙向邽田凌使眼色,道:“师兄,师兄,你少说两句吧。”
邽田凌甚是诧异,道:“我又没说几句,在少说两句。太师府的师兄不就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吗?”
紫霄宫的两人上前,向壬邦良示好赔礼。另一人拉着邽田凌,道:“我的大师兄唉,您这嘴巴积点德吧。好人都被你气死了,别再搞的你和太师府的冲突起来。”
邽田凌自己感觉莫名其妙,大声道:“我又没招惹他,冲突起来又怎么了?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壬邦良道:“有种明天较技场上见,我还就不信了。”
这么一吵吵,其他各派的人也都凑拢过来。当然围在前面的是龙虎山和紫霄宫诸位后派弟子。壬邦良口舌较为伶俐,抢先道:“诸位师兄,你们给我评评理。咱们各家袍服,都是稍有差异,一看便知哪家哪门。可紫霄宫的邽师兄,毫没来由,骂我畜生。岂能如此蛮横无理!”
其他人一听壬邦良这么说,一个个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邽田凌几人。紫霄宫的几位知道,自己这位大师兄嘴拙,连忙接过话音,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几派掌教听说起了冲突,也纷纷赶来,生怕闹出矛盾不好调和。
候元景也是知道邽田凌的脾性,知道八成是他又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了。道:“田凌,你先给我回去,别说有委屈,就你那笨嘴早晚惹事。”邽田凌心中认识郁闷,毫没来由的又被掌教当着各派弟子训斥。不由的对壬邦良极是恼火,心想:‘让你尖牙利齿,明日较技场上,我定给你一颗一颗拔下来。’
走前又对壬邦良大声道:“有没有种,,明天较技场上见!”
候元景大怒,道:“你给我闭嘴!晚上给我好好思过。”说完又走到井银坤面前说道:“我这徒儿,生来嘴拙,定是那句言语招惹世侄。勿怪勿怪,别影响我们两派和气。”
井银坤那是什么世面没见过的人物?见候元景给了自己这么大的面子,连忙道:“候掌教,可不能这么说。小辈们闹别扭,那不是一个人的事。想必邦良也有不是的地方。”
围观众人见两派掌教如此和气,知道此事必然就此作罢,一众人等皆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候元景忍着还有点胯疼的双腿,拉着邽田凌就走。井银坤看候元景还有点奇怪的走路姿势,心中纳闷,暗想:‘这老侯,到底练的什么功?莫不是长生根运气伤到了?走路这一副古古怪怪的样子。’
候元景带着紫霄宫的弟子,边走边问:“你们几个老实跟我讲,适才到底怎么回事?”
其他几个弟子,一直是以邽田凌马是瞻,其中一个只是打着圆场说:“掌教师伯,真么什么。就是言语上冲突了几句,太师府的壬师兄误会了,这才有了点冲突。”
候元景两眼一瞪,沉声喝道:“还跟我打马虎眼?”
候元景一瞪眼那威势,几个弟子如何承受,赶紧把刚才的情况描述了一遍。一路上候元景听的是面沉如水,时不时的瞪眼看看邽田凌。刚到住处,就看见李元清青头紫脸的站在门外,里面传来康田平等三人的呼痛声音。
候元景一看便知,定是三人触犯了教规,被李元清教训了。李元清看候元景也是面色清冷,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候元景一指邽田凌,道:“你问问这小子,又是嘴上惹的祸。”
李元清晓得邽田凌不善言辞,万万不经意间会得罪人。不过这小子颇有师祖之风,一身功夫也是远同辈师兄弟。不由护短的说道:“师兄,若是没惹出大麻烦,我看算了吧。”
“算了!你看看他那张臭嘴,惹了多少麻烦?南宫世家的老家主死了,老找我们紫霄宫来坐坐法事。我们紫霄宫和南宫家是什么交情!你说他直接答应下来就行了,非要多说一句,问人家要搞几场法事!这是嫌人南宫家死的人不够多么?”候元景是越说越气,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呼呼的大喘气。
李元清,肿胀着脸打笑道:“这不是后来也安抚下去了么?掌教师兄就不要在再生气了。”
候元景也是怒其不争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通人情世故。指着邽田凌,道:“你说你当时何必如此说啊?要不是我亲自前去再三赔礼,说下次再有这事必然我亲自主持。你看我一说完,南宫家的人当即啥都不说,都转身走了。这就是人情世故,听没听懂?一句话就灭了别人的火气,为师就是这么为人练达!”
李元清瞪眼看着候元景,心道:‘南宫家几年不跟我们来往,原来根子还在你身上啊!’
其他中弟子,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倒是被李元清吊子屋内的康田平,实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候元景大怒,一脚踹开房门,喝道:“孽障,你笑甚?”
康田平后半截笑声,强行憋了回去道:“师尊,我听到您说如何处人处事,想到妙处有所顿悟,忍不住才笑出声来。”
候元景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李元清一旁忍耐不住,也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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