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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人多,都在忙碌,怀谢随意找了个看起来空闲些的大汉,与他打探问:“请问,朝闻掌门在吗?”
那大汉摇头说:“不在吧?方才好像飞别处去了。”
“这样。”怀谢暗松了口气,又问,“那我小师妹在吗?”
“小师妹?”大汉意会过来,笑说,“您若是指逐晨仙君的话,她就是我们掌门啊!”
怀谢愣了下,这在朴风的信里没有讲。他没想到,朝闻的掌门竟然是逐晨而不是师父。
……小师妹出息了啊这是。
大汉热情说:“您若是要找掌门,她应当是往河边去了。若是想找仙尊,他在前头不远处。我让人去喊一声便可。”
“啊别!”怀谢连忙阻拦,“我还是先去找小师妹吧!”
“好勒。”大汉对他们朴风的人有着天然的敬意,毫不见外地给他指引道,“您看前头那棵树,河在那边。小仙君经常会去那里打鱼。您飞得高一些,就能看见了。若还是找不找,我让人给您带个路。”
怀谢表示知道了,同他道了谢,去前面排队打了几壶水,带回去给蹲守在朝闻边界
处的孩子,再带着梁鸿落去河边找逐晨。
半道上,怀谢向梁鸿落介绍了自己的师弟师妹。
“我们小师弟,年龄还小,性格也是活泼好动。虽说修的是武杀之道,但品行单纯,很好相处。你愿意陪他玩闹两次,他就会同你亲近起来。”
梁鸿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怀谢继续说:“我们小师妹就比较稳重了。她是我师父亲自带大的,也是最受疼爱的弟子。可惜她天资有缺,修行上常遇滞碍,未得我师父真传。不过她早慧懂事,总有些奇怪想法,不与那些世俗同流。朝闻那么多百姓,应当都是她在操持。你见了她,更不需要害怕。”
梁鸿落勾起唇角:“我并不害怕。”
“我师父竟是入魔了,我是如何都想不明白。”
怀谢呲了一声,敲敲自己的额头。
哪怕朴风的信他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仍旧不敢相信信上所言,还当是自己老眼昏花。
他心中震撼实在难以言喻,又无从评判,只能苦笑一声。
梁鸿落眸光闪了闪,显然也对此很是意外。诧异过后便是沉思,紧抿着唇角静默不语。
“我师父既然都已入魔了,那定是会谅解你。”怀谢唉声道,“也是我出门太久,过于松散,才错过了此番变故。这徒弟做得真是不孝。”
梁鸿落想安慰他一声,张了张唇,腹中却搜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怀谢朝前一指:“
到了。是那条河吧。”
二人尚未靠近,远远便看见,怀谢那活泼的师弟,与稳重的师妹,正在岸边拿鱼。
两人衣衫都被打得半湿,狼狈地贴在身上。头上高束的长发更是杂乱,发冠歪斜,垂落下来的散发糊了满脸。
地上有十多条大的出奇的鱼正在扭曲翻滚,风长吟骑着其中一条,气得大叫:“再动!再动打你屁股!”
逐晨则是一脸狰狞,死死踩住某条鱼尾,将头发往后甩去,冷笑着道:“继续弹啊,我把你鱼尾巴弹没掉!”
边上还有一个小小个的女娃,踩着光脚跑来跑去,叫道:“糊你脸!糊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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