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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肠百转难做决定
下午的阳光温和而不燥热,衬着荷塘里吹来的含着清香的微微的风,让人感觉既慵懒又祥和。容若教了雨婵两个字,由她自去熟记,自己坐在一边,不由有些发呆。想起四贞,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都一直不见她来,不知有没有出什么事?四贞身份又特殊,如今知道了佟三就是康熙,更不便直接向宫内询问消息。想到这里,不由愁闷,站起身来走到雨婵身后,看她握着一管笔歪歪扭扭地描红。雨婵见他走过来,回头羞涩地一笑,容若也报以一笑,意示鼓励。忽然,从园门口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容若从自个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恍然望去,只看到翩然隐去的一角黄衫,和惊鸿一瞥中模糊的优美背影。而那声巨响显然是园门口放作装饰的一个半人高的陶制花瓶,现在已经被人打碎了一地,园公站在旁边,看看地上,再看看后面,呆若木鸡。众人面面相觑,良久,绿奴方怯生生地道:“刚才好漂亮的一位姑娘,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众人回过神来,纷纷附和。只有雨婵停下笔管,眼中带着几分了悟,担忧地看向容若,问道:“相公?”话音未落,容若已经疾步掠了出去。在纳兰府后园外的人,正是四贞。本来心中就担着极重的心事去找容若,没想到园公带路,走到内园门口,居然看到的是这么一幅融融乐乐的景象。看到容若俯首站在那温文女子身后的刹那,四贞就仿佛受惊般地即刻逃离了纳兰府。走在街上,全身的气力似乎都被抽光了似的,四贞只觉得浑身发软。那女子,应该就是容若的妻吧?远远地瞟过去,那女子青发黛眉,温良得像阳光下的一汪春水,虽然没有如己的夺目秀色,却是最适宜藏在家中不知不觉盈满一室温馨的人呢。容若和她站在一起,那种室家之好的温暖协调,一瞬间便在心里产生了刺痛。四贞顾自失魂落魄地忖度着,忽地扬眉一笑,黑如浓夜的双眉斜飞入鬓,在脸上勾魂摄魄的艳丽中又揉入了一抹俊爽,和着眼中仿佛看不到底的哀伤,整个人竟显出无比的凄美来。罢!终究,心便如天高,命终如纸薄。四贞想起那日宫中,孝庄太皇太后无可挑剔举止如仪的笑脸,和她冷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本与容若有约,稍后便要去找他,但四贞没想到,随小路子刚一回宫,便被太后召到了慈宁宫。“贞格格,身为女人,我理解你的痛苦,也同情你。可是,你要知道,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女人在受了先帝的册封后,还能嫁人的。即使你豁了出去,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私通先皇妃子的罪名,有哪个男人敢当?又有哪个男人能当得起?爱之反而害之,你不怕陷你所爱的人于不义吗?”那个举国权位最高、尊荣最富的女人,只是屏退了所有人,拉着她的手,面对面地、简简单单地说了这么几句话。没有刻意的威胁,也没有刻意的劝慰,就让她柔肠百转,接连好几天的工夫杜门不出,难做决断。终于,今天她再也按捺不下刻骨相思的煎熬,无论如何也要见容若一面,然后再言其他。却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也许,情丝就是用来斩断的,而美丽是用来回忆的。也许,有一些爱,相守真的并不是最好的结局。四贞在心里,模模糊糊地想。午后的阳光不知何时越来越淡,几片云飘过来,一阵潮热的南风夹杂着稀稀落落的雨点打在人身上,不仅不清爽,反而黏黏腻腻地让人越发难受。身后疾跑的脚步声越来越重,越来越近,四贞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绝不回头。“贞儿!”唤声已近在耳边,但那干净的、像阳光一样的男子气息却在甫贴近身边的时候,便被雨冲得无踪无迹。一双白皙宽厚的手掌伸了出来,要扯住她的衣袖,却在眼睛看到她脸的刹那,仿佛吃了惊,震愕了,脚步声顿在身后,不动。四贞回过头来,小雨犹自贴着发际滴答,白玉般的脸庞上绽开一朵炫目至极的微笑,就那样看着同样在雨中狂野地注视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容若,平静而哀恻地道:“容若,我们回不去了。”容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以手抚心
雨淅淅沥沥,不绝如缕。近晚的时候,更是由小渐大,瓢泼一样洒下来。雨婵不顾众人的劝阻,连绿奴也遣了回屋,独自拿着一把伞在门口屋檐下等着。终于,看见容若浑身淋得精湿,一点遮身的东西也没有,就那样丢了魂似的从雨中走上台阶。旁边的下人看见雨婵扶着容若过来,都要上来帮忙,被雨婵一一地回掉了,进内院的时候,雨婵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先把容若扶到自己住的小院里去,一边犹疑着开了口:“刚才来的,是不是就是相公心里的那位姐姐?”没敢看容若,垂着头低低地道,“你心里很喜欢她的吧?只要你喜欢,即使和她一起共侍一夫,我也不介意的。真的。只要让我在你身边,我就知足了。”容若的脚步缓了一下,雨婵注意到了这一点几乎不被察觉的短短的停顿。然而,过了一会,容若的声音在雨丝中断断续续地响起:“她刚才说,容若,我们回不去了。我从没见过她的神态是那么悲恸、绝望,她甚至是带着笑说的……我觉得有好多话想要和她说,可是,她的眼睛里,那么肯定、坚决,还有好多无奈……”进屋的时候,容若脚下打了个趔趄,“我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没说完,一头倒了下去。同一时间,四贞只觉得心里一恸,情不自禁地以手抚心,真想就这么倒在雨里算了。勉强走得两步,忽听到有人在叫“贞格格”,透过密密的雨帘一看,康熙撑着伞和小路子就在前面朝她挥手,虽然隔得还远,康熙脸上的焦灼却依然明明白白。四贞胸中一酸,忍不住就像见了亲人似的奔过去,也不管身上衣裳全湿,伸开双臂瞅准了康熙一把抱住,同时放声大哭。康熙本是这些日子忙于政事,偶然歇下来,记挂四贞,找来小路子一问,四贞这几日的异样顿时知道得清清楚楚,甚至连皇太后和她说了些什么话都大致猜得出来。想想四贞的性子,心里未免就有些担忧,再听小路子说四贞今天出来时的神情不对,更是难以安心。后来虽然雨越下越大,到底带着小路子出来,也没料想真的碰上四贞。见四贞扑进怀来大哭,康熙手足无措了一秒钟,立刻镇静下来。一边轻拍四贞的背,也不追问缘由,只是柔声劝慰。四贞渐渐地从大哭到哽咽,却还是一言不发。康熙耐心地等到她哭泣逐渐停止,方才从怀里抽出丝巾递给她。四贞接过丝巾,退后半步,将雨泪相混的一张如花娇靥拭净,眼波茫然地在雨幕中扫了一眼,对康熙道:“再过些天,我打算回皇陵去了。”康熙一惊,脑中电光石火地一转,立即明白了其中关窍。于是也不明劝,只道:“那么,不和容若道个别吗?”留神观察,见四贞在听到“容若”二字时明显有所震动,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成全二人。只是具体如何做,碍着太后和容若名义上的妻子,还真让人有点头痛。容若从雨婵的房中醒来,睁开双眼,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这时,已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穿好雨婵洗净、烤干,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边的衣服,容若走出房间。外边没敢稍离的雨婵和绿奴都是一喜,见他梳洗干净后俨然又恢复了平日的翩翩神采,昨日的狼狈和沮丧仿佛从未出现过在他身上似的。容若走近雨婵,携了她的两手坐下,举动从未有过的亲热。雨婵心儿慌慌的,越发觉得不对,直觉容若将说的话不是她要听并能接受的。容若用一种罕见的沉静而柔和的声音说道:“雨婵,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子,也完全明白你对我的一片心。但我心里早有了一个人,不管她怎么想,反正我这份心是怎么也不会变的了。我从没奢望过可以娶两个妻子,对我来说,一份完美的爱已经是一种恩赐。多了,我会消受不起,也没法子回报。雨婵,对不起!”“少爷,你去哪?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绿奴提着一只热腾腾的食盒进来,正好和推门出来的容若打了个照面。讶异地目送容若离去,绿奴跨进一步,探头一看,屋子里雨婵泪水正无声而疯狂地滚滚涌出。从这天起,容若整天只是在书房里读书、填词、练字,间或在清晨坐在荷塘边吹笛,从不出门半步。雨婵更是绝口不提有关四贞的事。大家也都隐隐猜到他的心事,在他面前体贴地装聋作哑,当作什么异常都没发生过。明珠现在在朝中春风得意,忙于政事,对儿子也没空顾及。他老到于官场,又知道四贞的身份,个中利害是一望而知。若论容若心中芥蒂,家里这些人倒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但他巴不得容若不去碰四贞这个“隐形炸弹”,有两次想到要关心一下儿子,倒都是有意无意地在容若面前痛陈利害,务要让容若死了这条心。然而无论是如雨婵、倩柔等人的体贴,还是明珠的暗示,容若都只如不见。没有人知道那天容若和四贞见面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容若心灵的一角仿佛就此封闭了。他如常地言笑吹笛,容貌清俊,却像缺了一半的灵魂。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的黄昏,夕阳刚落,晚霞却还没有燃尽,天地在彩锦与水墨之间徘徊吞吐。容若半躺在后园早已凋谢的紫藤花架下,不知为何,这日的笛声尤其零落不成调。几声短促的清音吹出,薄暮的天色也仿佛随之乍明乍淡。然而这静谧的气氛并没能持续到底,一声软鞭破空的脆响忽然在墙外响起。接着,又是一声。容若蓦地站起,凝神细听,面上神情似迷惘、似欣喜,又似带着些惶惧。当第三声破空传来的时候,容若已经站在后园外的窄巷里,激动地望着停在面前的一辆马车。车上,搴帘而坐的丽人,除了四贞却还有谁?相距不过数尺,然而似迩实远。容若从来不知两个人的距离可以有这样的悠长,也从来不知世间的话语居然会是沉默最有力量。他从他的角度凝望四贞,可以看到晚霞的最后一丝余晖映亮了她挺秀的下颌,长而黑的睫毛忽闪着在脸颊上投下阴影。他对她似乎触手可及,却生怕一伸手,梦就碎了。有无数的思念和怨恨争先恐后地从喉咙里想要喷薄而出,但他死死地咬住牙关,害怕打破流动在两人间的这份安静,和错觉似的默契。就连呼吸也是放缓了的,谁知道大一口气儿,会把本来就摇摇晃晃不能确定的未来,吹到哪里去呢?暮色越发地浓起来。四贞仿佛被这变浓的暮色惊醒似的,兀然地开了口:“容若,我再过两天就要回皇陵了。我,是来和你告别的。”窄巷无人经行,这句话一出口,便飞快地散失在空气里,让人有种冷清寂寞如斯的旷绝感。容若身子一晃,但愿从没听到过这句话。四贞昂起头,对着上空灯火辉煌的夜眉目开展地笑了笑,又似乎幽幽地在笑容背后叹了口气。没等笑容十分绽放,四贞便笑靥一收,将搴着的珠帘落下,马车得得地朝前跑去。巷子里,只剩下她临走的那一流眄,生动俊丽。看着四贞的马车在薄暮的灯火中越走越远,容若猛醒。心底深处的所有的大恸和大恨,一下子都翻涌上来。怎么能够是这样的结局?四贞你太狠心!同时,早已了悟的事实再一次赫然展现在面前:相思刻骨,无药可医。他必须、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无论前路上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这一次,他再不会放手了。虽然都是人迹罕至的小巷,还是很快有人发现了路上不平常的现象。一辆两面都下了珠帘的马车在前面迅速驶过,一个青年男子在车后紧追不舍,口里不停地喊着什么。终于,马车慢了下来。没等马车停稳,四贞便跳下了车,扑进了迎面追来的容若的怀里。两人紧紧拥抱着,仿佛都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去。不知过了多久,四贞推开容若,眼睛里摇啊曳的全是笑意,拖长了调子调皮地道:“和我在一起,不祥——”容若没理她,径自抱起她上了马车,见她瞪着眼似乎着恼了,方才漫不经心地笑着道:“不祥么?那就让我陪你下地狱吧。”然而语出至诚,任谁也听得出没半分玩笑的意思。四贞别过头,好半晌才转身嗔道:“你怎么也上来了?要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但我绝对不想再和你分开,哪怕一刻。你呢?”“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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