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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论道（第2页）

这件事，在当时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就是现在还广为流传，这个弟子如何能不知。”

姬曦臣说道：“你们修炼太白玄天诀时，难道就没发现，现在的太白玄天诀，就只是武道心法，没有半点的玄门影子吗？”

听到这话，萧三无心中大惊，自已修炼的太白玄天诀竟然是残缺的！！这件事，自已上辈子一直到死都没有发现。

这时姬曦臣又说道：“我重创玄天宗之后，自以为举世无双，行走江湖时，行事过于张扬，总觉得，鲜衣怒马，快意恩仇才是人生真谛。

之前在玄天宗的平淡生活，简直就是浪费生命。所以我动不动就替别人打抱不平，总想着过惩奸除恶，快意恩仇。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真气越发深厚，修为日渐精进，我开始想登临绝顶，想去挑战绝顶的那几位。于是，我打上天下盟，向天下盟的盟主——楚江南发出挑战。那时我也不过才三十五六岁而已。”

听到这里，萧三无心想，这件事，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传出来，只传出了姬曦臣在重创玄天宗之后十年，那几位绝顶人物宣布，姬曦臣天纵奇才，跟他们一样，登临绝顶，并列于世了。

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等秘闻。于是，萧三无问道：“师父，楚江南答应了吗？”姬曦臣回答道：“起初，楚江南并不答应，但是为师扬言，如果楚江南不答应，为师就守在天下盟的山门，看见一个天下盟的门人，为师就废他武功，直到楚江南答应为止。”

萧三无暗笑，姬曦臣这股气势，倒是很符合上辈子他的行事作风。萧三无又问道：“那后来呢？”姬曦臣接着说道：“楚江南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下来。三日之后，我与楚江南二人，于泰山之巅展开决战。”

萧三无问道：“结果是如何，谁赢了？”姬曦臣回答道：“没人赢，我与楚江南缠斗三日，平分秋色，不分上下，后来为师的真气不济，慢慢开始落入下风。为师本以为就要败亡于此，就在那时，楚江南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和神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衰败。”

萧三无又问道：“那后来呢？”姬曦臣说：“我和楚江南都停了下来，楚江南立刻盘腿席地而坐，开始运功调息，两个时辰之后，楚江南身上的衰败之气才消散，这时的楚江南已经苍老了十岁。”

萧三无问道：“怎么会这样，是有人暗算楚江南，给他下毒吗？”

随后又自言自语：“不对啊，像楚江南这种登临绝顶之境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人下毒，他的身体应该几乎百毒不侵了才对啊？”

看出萧三无的疑惑，姬曦臣回答道：“不是有人下毒。最开始为师也不明白，楚江南恢复以后，是他告诉为师，原来功力达到绝顶之后，寿命是无穷的，因为那时候，身体里的真气是能够修复身体五脏六腑，骨骼肌肉的任何损伤，是可以让身体重新散发活力，无限延长寿命的。

但是，这太过于逆天，有违天道，所以天道会降下天罚，就是天人五衰，以减少绝顶之人的寿命。这个时候，身体里的真气大部分都用来抵挡天人五衰，每一次运气，天人五衰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加重。所以，楚江南才会这样。”

萧三无这时又问道：“那师父你呢，你现在也在承受天人五衰之苦吗？”姬曦臣笑了笑，回答道：“天人五衰只会在寿命过百年的绝顶之人身体里出现，普通人寿命不过百年，普通修炼之人不到绝顶，身体的气不足以让他们无限延长寿命。为师还年轻，没到时候呢。”

萧三无恍然大悟，想起上辈子三位大能给自已灌顶，结束之后，三位大能毫无征兆直接就化为枯骨，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三位大能身体里的真气都给了自已，导致他们再也抵挡不住天人五衰，所以才直接化为枯骨。

这时，姬曦臣又说道：“你看，当今武林所有绝顶，几乎都是在自已的门派中，足不出户，几乎不跟人动手，原因就在这，天道不可违，逆天是需要代价的。

为师在那一战之后，虽然没有天人五衰，但是太白玄天诀的玄门心法，为师却无法轻易运用，甚至连传授都会遭到反噬，所以你们所修炼的太白玄天诀只有武道的太白诀，却没有玄门的玄天诀。

天道不允许武道和玄门心法合二为一。为师当年就是太过于强势，所以现在玄门手段无法轻易使用，这是天道对为师的惩罚，是为师付出的代价。所以，徒儿，势不可去尽啊。”

萧三无这时才明白师父的用意，向姬曦臣一拱手，说道：“师父教诲，弟子铭记于心。”姬曦臣看着萧三无，微微一笑，说道：“凡事自已掌握尺度，去吧，为师有些累了。”萧三无向姬曦臣一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