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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意义是什么,他曾经这么问过自己。
受用的回答有很多,像是保护同胞、守护家园、亦或是维护身为战士的荣耀,但是真正驱使他挥剑斩断敌人身躯的却只是单纯的“仇恨”。这些仇恨或是源于战前的动员宣讲、对于敌军的流言蜚语,或是踏上战场后应运而生的敌对情绪——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步步进逼的敌军、以及被血泪填满的战壑,无不将士兵的杀意与斗志拔高到顶点。
单靠理性是无法斩杀敌人的,夺取生命需要的只是那一瞬间的冲动。
愈是思考,愈是会对杀戮的意义产生动摇,毕竟敌军也是心怀着相同的理由踏上战场,或许在他们眼中,我们才是十恶不赦、应当讨伐伏诛的对象。
思考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会让挥剑的动作变得迟钝,而战场上的片刻迟疑则可能断送自己的性命。因此,他早早便放弃了思考,如果没有办法在战争中幸存、哪怕他所作所为再为正确也没有意义。他所需要做的只是服从命令,竭尽所能活到最后,为此斩杀多少敌人也与他毫无干系。
但是,在驱使他挥剑的动力消失后,他又该如何行事?
少年挣扎着从尸山的覆压下爬了出来,满是铁锈味的空气断断续续地涌入残破的肺叶。
在胸口挨上一刀后,少年短暂地失去了意识,不知该算是不幸还是万幸,他赶在战争的尾声醒转了过来。埋入箭头的肩膀隐隐作痛,身上几处肌腱严重淤伤、几乎失去了知觉,大概是在他昏迷不醒时,身体受到敌我两军的踩踏。
且不论两军的鞋钉铁蹄以及飞散的刀刃碎屑是怎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他的要害,能够在战场上昏迷还侥幸存活便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奇迹了。如果这份“奇迹”再多青睐他几分,他大概能避开敌军的耳目、爬到几丈外的林地中苟延残喘。
——然而,幸运女神的偏爱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
“意识还清醒吗,孩子?”
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高大巍峨,白银镀层的铠甲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一丛如雄狮般豪迈奔放的金色长,以及男人手中那柄纯白无瑕、闪耀着名贵珠宝般绚烂光辉的大刀无不夸耀地向世人昭告着男人的身份——索尔隆的国王欧律斯科。
贵为一国之君,欧律斯科却身先士卒地踏上了前线。那把与国君同名的大刀无坚不摧、甚至能轻而易举地撕裂巨龙的鳞甲,欧律斯科更是受到神明赐福,浑身上下刀枪不入,相传曾有神射手试图以毒箭射穿国王的眼球,弓箭却在命中目标前被不明力量烧成了灰烬。用“以一敌百”来形容这位勇武过人的国王都显得过于谦逊了,在欧律斯科的带领下,索尔隆军逐步蚕食着纳莱耶的南部领土,即便有科斯塔国的支援,也丝毫无法阻碍这位战无不胜的君王的步伐。
即便在少年兵的行阵中,少年也相当年幼瘦削,若不是受到应急征兵,他很可能在村落中耕田牧羊,度过无趣而安稳的一生——事到如今,讨论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哪怕少年再辛勤训练几年,也绝不是欧律斯科的对手,更不必提他现在遍体鳞伤、肋骨也折断了几根,站直身体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奢望。更为讽刺的是,那件几度使他置身死地的纳莱耶军服几乎没有丝毫破损,浸足了血水与脓汁,黏糊糊地紧贴在他的皮肤外侧,使他伪装成无辜卷入战火的路人并借口逃脱的计划彻底落空。
少年相当冷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对于放弃思考、残害其他生命以求苟活的自己而言,战死沙场显然是再合适不过的命运。
然而欧律斯科却没有了解伤病的打算,反而抛下大刀,像是怀抱婴孩般相当温柔地托起了少年残破的身躯。一股暖流顺着欧律斯科的手掌缓缓渗入少年的身躯,五脏六腑的灼烧感顿时消失无踪,同时也为少年沉浸在混沌中的意识带去了一丝清明。
少年无法理解欧律斯科为什么要这么做,先是挥刀斩杀敌军,然后又大费周章地去救助那些败兵残党,无论他是想击溃反抗势力、亦或是借此收买人心,这么做都是效率极低的手段。不过,至少他活了下来,哪怕会遭人鄙夷,他还是在战火中幸存到了最后——
“嗯,只是一名伤兵,等我处理完了就过去——”
欧律斯科回头向远处清点战场的士兵招呼道,豪快坚实的声音像一堵可靠的高墙,为身心俱疲的少年带来了久违的安全感。
就这么被他带回去,哪怕是作为俘虏或奴隶,感觉也不坏吧——
少年的脑海中短暂地产生了这样的念头,然而在下一秒,整片战场以及时间都被完全冻结了。他能清晰地看见欧律斯科胸口的起伏,男人的呼吸极为舒缓放松,显然在这个瞬间,欧律斯科有些走神了,丝毫没有防范怀中的少年会采取对他不利的行为。
“动手,杀了这个男人,他是你的敌人不是吗?”苍劲有力的声音在少年的耳畔响起,和缓而厚重的语调中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的权威。
但是少年并没有加害欧律斯科的理由。
战败之后,少年感到说不出的轻松,不再有人布命令,他也没必要杀害敌军,仓皇狼狈地度过每一天。被征兵收编的他对于这支军队并没有多少归属感,自然也不会因为军队的覆灭对敌方统帅心生恨意——
——只不过他也没有理由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少年并不知晓他为何会采取行动,他只是像平时那样放空了大脑,服从命令完成了他应当完成的使命。在他回过神时,那柄削铁如泥的纯白大刀已经贯穿了欧律斯科的胸口,而大刀的另一端则被少年紧紧握在手中。
欧律斯科看向少年的目光充满了疑惑不解、以及讶异,却没有像少年预料中那样满是怨毒与愤怒,这让少年产生了短暂的愧疚感。不过紧接着,少年却举起大刀,机械地在欧律斯科的身上补上了第二刀、第三刀......
直到男人伟岸的身躯被鲜血浸没,虚脱地跪倒在地,少年才拖着大刀,在一片骚乱中匆匆脱离了战场。
一周后,因为欧律斯科国王的驾崩,索尔隆的军队不得不从前线撤回。欧律斯科膝下无子,国君之位只得由其父——同样是前任国王的霍德接替,混乱的国政以及动荡不安的民心使得索尔隆国自顾不暇,暂时搁置了进攻纳莱耶的计划。少年也因此成为了大街小巷中传颂的前线英雄,在街坊传闻之中,他孤身一人与欧律斯科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激战,并最终夺下了欧律斯科的武器,终结了这位暴君的对外征伐。
只有那位少年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名险些背叛纳莱耶、抛下战友独自苟活、并最终向救命恩人兵刃相向的卑劣之徒。那柄从欧律斯科手中偷走的大刀在他的手中光辉不复,反而化身为一只贪婪的巨蛇,永不知足地吞食着与之接触的一切血肉、鳞甲羽毛乃至血液毒腺中蕴藏的毒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曾经光芒万丈的大刀蒙上了一层翠绿色的鳞甲外壳,其中积累贮藏的剧毒足以在刺穿肌肤的瞬间毒杀一名人形生物。即便是再为优秀的锻造师也无法对这样的现象做出解释,而那名少年,弗西格,将刀身的异常变化归结于欧律斯科的怨灵作祟,并坚信自己终有一日会遭受报应,毙命于这把象征着背叛与罪恶的毒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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