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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含青盤腿坐在被子上卷褲腳的時候,薄談吹乾頭髮走了過來。
床的另一邊有明顯的塌陷感。
顧含青對倚在床頭的薄談說:「褲子還挺合身。」
薄談垂眸掃了一眼:「喜歡就好。」
「……」
卷完褲腳,顧含青坐進了被子裡,然後往薄談身邊湊,卻撐著身體,沒有真的碰到他,只是笑著問:「我睡覺光腿怎麼了?二哥在怕什麼?」
薄談對上她狡黠明亮的目光。
「那脫了?」
他的聲音低緩,三個字顧含青險些沒聽清。
猝不及防地,她的腰間被一按。
手上的力道撐不住,她的上半身趴進了薄談的懷裡。
她基本上是砸下去的,胸口都撞疼了。一頭長髮在薄談的懷裡鋪開,掃過他的臉。
按在她後腰、牢牢掌控她的手隔著衣服輕輕摩挲,滿含暗示意味,之前從未有過。
他們蓋著同一條被子,發生的事都在被子底下,什麼都看不到。
溫熱的手碰上了睡褲的鬆緊褲腰。顧含青緊抿了唇,鼻間呼出的氣息是顫的。
脆弱的鬆緊褲腰只要被輕輕一勾就能脫下。
那隻慢條斯理的手都碰到了邊緣,卻忽然放過了褲腰往下,懲罰地拍了一下。
顧含青被打得反應不過來,羞恥感油然而生。
他居然打她的屁股。
薄談低頭看了看她的發頂,語氣裡帶了一點笑意:「這下老實了。」
顧含青:「……」
老太太還病著,她也沒想做點什麼。
她停頓了幾秒後抬起頭,若無其事地勾住薄談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柔聲說:「晚安。」
親完,她躺了下來,翻了個身背對薄談。
薄談看了看她頭髮間露出來的泛紅的耳朵,關了燈。
房間裡黑了下來。
薄談躺下的動作帶得顧含青的身體也微微晃了晃。
睡在一張床上,就算沒有貼在一起,也能感受到對方的一舉一動。
已經過十二點了。
這一晚的事情都挺折騰人,但換了個環境,旁邊還睡了個人,顧含青睡得不是很沉。
半夜的時候,她覺得有點冷,半邊的被子也捂不熱。
於是,她本能地貼向被子另一邊的熱源。
薄談像是被她弄醒了,低聲問了句:「冷?」
顧含青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又往他的懷裡貼了貼。
薄談伸手將她攬住。
被熱意包裹,還是和她身上同樣的沐浴露的味道,顧含青清醒了幾分。
她睜了睜眼,在朦朧的黑暗裡看了看面前的衣服,說:「我們這樣算不上清白了吧?」
頭頂是薄談的聲音:「本來也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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