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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胤离内心不可能不动容，眼眶瞬间酸涩红透。

他想起来他和陆嘉佑说的会不会忘记他的画面，沈胤离抿唇，怕自己失控再哭出来。

他泪眼迷糊，颤抖着手贴上去，用指腹柔软地勾勒刺青，一笔一划，珍惜抚摸。

“这个是……”

陆嘉佑见他不跑了，把手垂下来，低着头去看沈胤离的表情，不错过他一丝一毫地变化。

“这就是我那个失踪的弟弟的名字。”陆嘉佑眼神锁着他，“叫姜丝，就是吃的那个姜丝。”

姜丝是同僵尸同音。

沈胤离忍不住在心里反驳，但每每听到他这么解释，他都很想笑。

他嘴角弯了一下，又颤抖成要哭泣的弧度，“你真的很爱他。”

“嗯。”陆嘉佑说：“他一直缠着我，问我会不会忘记他，会不会在风吹过的时候想起他，我就跟他发誓永远不会忘记他，在他秋游的那天晚上我去纹的。”

沈胤离眼神直愣，没想到他那么早就纹了，他都不知道他私底下做的这些。

陆嘉佑说：“我本来是想等他长大，或者他跟我说他要离开的时候给他看的，后来他就失踪了。”

陆嘉佑说这话时带上了苦涩。

沈胤离神情难崩，不住抽噎，他更加小心翼翼地抚摸刺青，唇瓣颤抖问他：“疼不疼啊？”

陆嘉佑说：“若是做为不忘记他的代价，那点疼算不了什么。”

沈胤离哭成了泪人，情难自禁，喊了一声“哥哥”。

陆嘉佑心如擂鼓，他愿意说了吗，愿意和他坦白了吗？

沈胤离却是抽抽搭搭伸手抱住他，眼泪鼻涕糊他一身，“哥哥……他不值得你这样做……呜呜呜……”

陆嘉佑：“……”

他要疯了。

他无语至极，实在气垒，伸手揪自己头发，才忍住了要揍沈胤离的心。

就在他唉声叹气的时候，他的小腹忽然一热，接着就是小鸡啄米般的亲吻点在其中。

陆嘉佑的手僵硬在半空，垂眸，就见沈胤离离他很近，动作极轻的用唇瓣碰了一下他的刺青。

“给你呼呼。”沈胤离垂着泪一脸孩子气的真诚如是说。

陆嘉佑心底瞬间就柔软了，丝毫不怪他了，他肯定是有苦衷的，所以才在他不断试探的情况下都不坦白。

难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下一次离别吗？

想到这，陆嘉佑得心情就坏透了，他瞪着亲他小腹刺青的沈胤离，有种无从下手的万般无奈感。

就在他伸手要去揉沈胤离脑袋，哄他别哭了的时候，开锁声响起。

门被打开。

陆嘉佑和陆庭四目相对。

林越从陆庭身后探头。

六目相对。

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刺激二字。

就……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陆嘉佑眯眼，危险地瞪着还不走的陆庭，伸手拉起衬衫衣摆将沈胤离遮掩住。

察觉到来人，沈胤离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脸蛋涨红，无措地把头贴进陆嘉佑的小肚肚里。

“还不走？”陆嘉佑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