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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听得津津有味，也跟着开动脑筋。

“原来是这样算出其他兔子的数量的，小兔子好厉害呀。”姜念兴奋的两眼冒光。

楚景夸道：“是啊，小兔子好聪明的。”

姜深：表情逐渐出现裂痕jpg

楚景还在继续：“小兔子跟其他的兔子交流，它们齐心协力撬开了笼子，成功逃走啦。”

姜念双手托腮，甜滋滋道：“真好啊。”

楚景道：“小兔子都能算出它同类的数量，念弟比小兔子聪明好多倍，念弟能算出来吗。”

姜念被夸得有点害羞，轻轻应了一声，“我试试吧。”

姜深感觉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碎了。

他撑着石桌起身，踏着步子离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背影有微微的摇晃。

姜深还不知道这是一个开始，之后的日子，他旁观楚景教妹妹诗词和经义。

怎么说呢，楚景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不管是他父亲也好，还是其他先生也好，教学的时候都是很严肃的。

但是楚景不一样，他还先讲个小故事，什么两个好姐妹要分别了，念一首诗。

什么哪里哪里又发生冤案了，县令怎么判的，其中又有那些道理，然后用另一种思路来看，又如何如何。

还有几个少年人一起游历天下，路上碰到各种事情，对各种人性的解剖啊，还有表面柔弱的女子反杀成年壮汉等等。

简直听得人欲罢不能，姜深本来是围观的，然后就不想走了。

他心里也不由佩服楚景对世事看的透彻。

他围观楚景教妹妹念书很开心，轮到他自己的时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学问不会比楚景差的，他妹妹也很聪明，稍加引导就能学会。

但是！！为什么！

不管他讲了几遍的问题，再问念念，念念都会仰着一张迷茫的小脸，无辜的望着他。

那可真是暴击，让人心生绝望。

时间久了，他就放弃了。不放弃不行，他怕再教下去，他跟念念之间珍贵的兄妹之情就维持不住了。

罢了罢了，总归有个现成的良师。

姜深坐在凳子上，认真看着妹妹背书，目光柔软。

以前父亲和他都想过教妹妹念书的，可惜妹妹并不好此道，逼得紧了，还会把人弄哭，从而更加厌学。

他心软了，他是兄长，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念念只需要无忧无虑的长大就好了。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心底深处也会有一丝不安。他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害怕自己有一天护不住妹妹。

现在他看着妹妹渐渐明了道理，看事情也不再如过往那样浅白，心里着实舒了一口气。

女子在体能方面，很难比得过男子的。那就另辟蹊径，遇事动脑子，充盈自己的精神，强大内心。

如此，只要不是遇到什么天灾，念念的日子就差不了。

姜深有心让妹妹跟着楚景多学学，特意写信给父亲说明了此事，然后姜家给寺庙捐了不菲的香油钱，他们三人直接在寒山寺住到了年末。

也不知道是不是寺庙真的养人，还是楚景的精神放松，他每日素菜淡饭的吃着，居然还养回了一点肉，面色也恢复了红润，眼睛明亮有神。

他回家后，楚家人看到他的变化，喜不自禁。

当天晚上，老元氏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

楚成安给儿子夹了一筷子清蒸鱼肉，哄道：“这道鱼肉不腻，肉质很细嫩，你尝尝。”

楚景看了他爹一眼，楚成安希冀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