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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独白（第1页）

睡前，放了一遍助眠雨声，有四年没听过了，淅淅沥沥的，梦境也下着雨。

周五下午收到短信，下班后应约来到路口等着，一边耐心等待着，一边数着右手边的华女贞树垂下来一枝上青涩的椭圆黑色果子。

比预计的要快，远远就看到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等着急了吧？”

“没有的事，站会儿也是好的。”

“说不定喜欢站着？”

“也许，也许真的喜欢。”我说。

下午五点半时刻，我们来到一家店。店里人并不多，这里远离热闹的街道，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生意也还算凑合。许是味道可以，不然一个人也不会来。

店里打扫的很干净，除了价格贵一点别的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装饰装修看得出老板品味不错，清幽静雅，简约不失格调。

少有和陌生人吃饭，心里不免有些不自然，连带着胃口也变得小了。一时想不出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随即点了一盘土豆沙拉，一杯草莓气泡苏打。

“这么少？”少女挑了挑眉头，“饿了可不行呀。”

“哈，没有的事，只是并不如何饿而已。”

不多时店里兼职的年轻小伙给我们端上来了菜肴，我的简简单单，不占桌子多少地方。少女胃口倒是不错，点了几道看着红通通的菜，上面的辣椒冒着腾腾热气，米饭倒是只有一小碗，上面撒了芝麻增香。

“喂，我可不客气了啊。”少女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吃，大口大口，即使沾上辣椒也不影响吞咽。

“不错不错。”我也畅快嚼着，出赞叹。管它什么酱汁，土豆，蔬菜，统统一扫而光。

“吃得倒是挺快的嘛。”少女视线扫过我的盘子，“味道可是不错？”

“相当不错了。”我咕嘟咕嘟连喝三口起泡水，顺便把里面的草莓一并吃了，浓郁的香水扩散到鼻腔。

“是不错。”她说，“下次我也要来这个。”

“吃点这个？”少女指了指面前的菜。

“算了。”

“不喜欢？”

“不如何吃辣，出汗总归会不舒服。”

“那可为难了。”少女噗嗤一笑：“这边可都是吃辣的。”

“是极是极。”我点点头，“不过也不讨厌吃辣，有想吃的就吃。”

“那我下次请你吃好不好，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挑个有空的时间。”

“可以吗？”我说。

“该不会没和人出来吃过吧？”

“不至于，只是经常一个人。”

我应了下来，仍旧想不出来拒绝的话，仿佛她带着特别的魔力，让人情愿亲近。

她再次埋继续吃，不时用手轻轻收拢散下来的鬓。这次没有带鸭舌帽，换了个粉色卡，上面是不认识的卡通图案。

土豆沙拉份量比我想得要多，吃久了不免有些腻，于是我挑着清脆的蔬菜吃，耳畔都是蔬菜在口中被咔嚓咔嚓咀嚼的声音。

蔬菜的样子像是苦苣，毛茸茸的，裹着酱汁味道非常清甜。期间又要了一杯，这次换成果茶，有几颗嫣红的樱桃在水泡中滚动。

“喂，倒是说点好听的话啊。”正吃着她抬起头说道，嘴巴鼓鼓的。

“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位女孩子，样子也不差，讲话也不枯燥，你总是这么沉默。”

“不知说什么。”我如实告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