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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之峋將便簽扯下,扔到垃圾桶里,洗完澡沒一會工夫,收到宴臨樾消息,告訴他過幾天他會來趟桐樓。
宴之峋沒回消息。
三天後,他在桐樓中心酒店見到了宴臨樾,西裝革履,一副社會精英做派。
反觀自己,穿得似乎過分隨意了。
大學時期,他跟在宴瑞林和宴臨樾身後,出席過不少重要社交場合,穿正裝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比起端端正正地在領口別上一個溫莎結,他更愛打領帶,但他從來不肯好好打,他會故意將紐扣敞開幾粒,露出平直的鎖骨和胸前一小片白皙的肌膚,至於領帶,他會保持著半掛在脖頸上的姿態,然後閒庭信步地走到言笑跟前。
有時候言笑在忙,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出去給他,他就矮下身體,右臂撐在書桌上,形成一種半包圍的攻勢,領帶在半空輕晃,不斷剮蹭著她的手背,直到引來她的注視,他才停下幼稚的行為。
言笑托著下巴看他,「我當是誰?原來又是花孔雀開屏啦。」
宴之峋當作沒聽到她的埋汰,站直,聲音有些模糊:「你替我打。」
言笑嘆了聲氣,也起身。
她的手指很靈活,沒幾秒結扣成形,趁他毫無防備之際,倏然扯出領帶一端,他的頭被迫往下低了幾分。
他懷疑剛才有那麼一霎,她是真的因不耐煩想要勒死他。
他一露出皺眉的反應,她就變了副嘴臉,妖精一般,勾起明艷的笑容,雙手環住他後頸,踮腳吻上他的唇。
心臟不安分地狂跳,明面上他還是做出一副不太滿意的反應,「口紅蹭我嘴上了。」
「你心裡明明在偷著樂。」她也不滿。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已經蹭上了,你可以蹭得再厲害點。」
……
回憶中斷,宴之峋抬手拽了拽領口,突然定住,遲鈍地意識到自己今天的打底是件高領毛衣。
宴臨樾淡淡看他,「脖子不舒服?」
宴之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一見到你,喉嚨就痛。」
「看來病得不輕,自己找個時間好好看看。」
「你不在我面前晃,自然藥到病除。」
循例互嗆一波後,宴之峋才拐入正題,「來桐樓是誰的主意?宴院長還是你?」
宴臨樾:「我的。」
「給醫院送的這批醫療設備和物資,也是你一個人的決定?」
「我說話還沒這麼有分量。」宴臨樾說,「用了些話術,才說服了爸,不過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會做無用功,要是投入的這些資金,對於提升他在醫院的形象和地位沒有太大作用,他會不留情面地找到理由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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