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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明白她才不屑跟他們計較。
她鍾音自從生出靈智開始,就知道一個道理:這世界無論發展如何,以強為尊永遠是既定規則,強者從來不需要與小角色打交道。
天帝、崑崙、地府十王……哪個不是她想干就能幹掉的?
她願意下凡是她願意而已,就當是漫長生命中的消遣罷了。
「如果你的逍遙就是抓人吃人的話,依我看那些年的經我看你是白念了。」
她語氣譏諷,負手而立,神情出奇平靜。
但在場所有人獸莫名感知到,褪去柔和面具以及兇狠氣勢的鐘音更加可怕。
沉甸甸的力量在平靜中積聚,你永遠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暴起出手,只能一直提心弔膽提防。
諸犍說實話也很慌,但它還沒找好角度,獸眼登時精光漫越,繼續不服氣地打嘴炮。
「笑話,人類本就是我們的食物,我吃人又怎麼樣!」
人類是神創造,它們也是神創造,弱肉強食是天道法理,是法則秩序!
異獸生來就以人為食,就像獅子天生愛捕捉羚羊,怎麼某天就因為它們嗜血殘殺而要鎮壓它們呢?
這根本不是理由,一切只不過是神忌憚它們成長的藉口!
諸犍活了這麼多年,早就看穿神的陰謀,它桀桀桀冷笑,巨大頭顱來回警惕搖晃,還不忘緊盯鍾音動作。
「我吃了這麼多年人,實力大漲,就算是你,你也不要太囂張!」
聽它大言不慚連講好幾句,鍾音默不作聲抿唇。
好的,這諸犍看來是廢了。
她懶得跟它多費口舌,血鞭一甩,冷聲道:「來吧。」
話落,諸犍狠狠咬牙,後蹄發力,高高躥起。
鍾音不屑嗤笑,手腕一轉,血鞭甩得虎虎生風,絲毫沒有留情。
她一點都不虛,就算諸犍實力大漲,對上她還是死路一條。
她可是鍾音!
無論它閃躲再快,那血鞭仍是窮追不捨,每一下都精準無比抽在它身上。
諸犍根本無法靠近鍾音,跟逗它似得,故意留破綻給它,等它撲上去就毫不猶豫抽上來。
幾個呼吸下來,諸犍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交錯的鞭痕,藍色血液如沸騰烈火,將它皮毛血肉灼燒個一乾二淨,不停冒起陣陣白煙,血里的冰碴子悉數從傷口流入,冰火兩重天的痛楚讓它瘋狂尖叫起來。
好不容易躲避開來,諸犍已經毫無先前威武形象,屁滾尿流縮回角落陰冷地瞪著鍾音。
「鍾音!你玩我!」
「怎麼,你不服?」
她似笑非笑,抽出最後一鞭捲住諸犍脖子,將它拉到身前,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
冰雪灌入諸犍四肢百骸,它從內里就被凍住了,乖乖被鍾音伸腳踩住肚腹,壓根沒有反抗餘地。
鍾音居高臨下俯瞰它:「再問你一遍,死還是回不周山。」
諸犍逃到人間千年,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它目光更加陰狠盯著鍾音,奮力掙扎晃動唯一能活動的頭,看起來像個搖晃的大頭娃娃,非常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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