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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还有这种事?”石岩问。
“我来这里说这些,倒也不是为了给任华开脱什么罪责,今天生这事儿,说实在的,我也有过错。”温情有些落寞地说。
“温教授,这话又从何说起呢?”石岩有些不明白。
“其实,通过几次了解,依我看来,任华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而且还具有双重人格障碍和极强的暴力倾向。”温情极为认真地说。
听到温情这番话,石岩也是完全没有料到:
“你是说任华患有精神疾病?”
“可以这么说。通常,在我们面前,任华是一个温良贤淑,待人和善的人,可是,这只是她的一面,其实她还隐藏着另一面,一个几乎与之前的表现完全对立的一面。”温情说。
“这一面几乎不为人知,却是真实存在的。可惜,对于这一点,我没有能够及时提醒大家,我尽我所能试图对她的疾症进行治疗,可惜收效甚微,我没有做到一个心理医师应尽的职责。做为一个心理医师我感到很失败。”温情充满自责地说。
至于王子娟是如何去到顶楼的,石岩他们随即进行了初步调查。
据同病房的住院病人讲,王子娟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后,忽然离开病房的。
“请问,知道电话内容吗?”石岩问。
“没听清,好像是一个女人打来的,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似的。”同房病人说。
“对了,她有一个年纪很小的孩子,有时和姥姥一起过来看妈妈,脖子上挂着一把大大的钥匙,看着怪可怜的。”石岩知道这孩子是林艺桐。
“出事那天那孩子来过吗?”于是石岩问。
“好像没有。”同房病人回忆道。
王子娟患的是较为严重的胃溃疡,当时院方正在评估是否进行手术治疗,尽管如此,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治愈的绝症,因此,为了这事儿而轻生好像也是不可能的。
随后石岩又走访了林艺桐,看得出,妈妈的离世对小艺桐的精神打击很是沉重,孩子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他那个年龄段孩子应有的天真和无忧的模样。
看得出,孩子并不愿意再次提及妈妈的事,将头埋在了姥姥的怀里,不说话。
王子娟住院的日子里,小艺桐就一直跟随着姥姥。
姥姥佝偻着身子搂着小艺桐,这样大的年纪,还要忍受痛失爱女的伤痛,白人送黑人,这光景让人见了,实在是难受。
姥姥抬起满是皱纹的脸来看着石岩说:
“那天医院里来电话,说是子娟今天就出院,让家里准备一下。不想人就这样没了。”
老人家说着,眼眶里已经浸满泪水。
“大妈,是什么人来的电话啊?”石岩小声问。
“只说是医院的,是个女的。”老人家声音已然哽咽。
石岩不忍多问,辞别了王子娟母亲出来,心里想:
“说王子娟出院肯定是谎话了,而说这话的多半就是任华了。”
一连串的案情似乎已经了然,胡全让、路萍还有王子娟的死,似乎都与任华脱不了干系,一个是坠崖身亡,一个是掉入桥下,一个是坠楼,而从任华办公桌的抽屉里现的一短诗,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这诗潦草地写在一张配药单的背面,是任华的笔迹:
深渊
她的眼睛
是深渊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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