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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然認認真真打量她片刻，一本正經道：「像。」

像個錘子！

她有種想把這煤油燈按在他臉上的衝動。

「你才像，你全家都像。」

蘇一然目光冷颼颼的射過來，江雎瑤身體一哆嗦，覺得自己錯了，禍不及家人：「你全家就你像。」

蘇一然：……

蘇一然漠然的看她：「別做夢，我是不可能幫你打掃豬圈的。」

「我沒有做夢。」江雎瑤趕緊表達自己的想法，「我是想問問你，你認識那麼多人，有沒有人可以去幫我幹這個活兒？我可以給一些東西給對方，付出酬勞，到時候工分還是歸我。」

「你有什麼？」

江雎瑤算了算自己的東西，立即覺得舅舅他們寄東西來寄得太及時了：「錢、餅乾、桃花酥、核桃酥，嗯，布料也可以，要是都不要的話，我還有麵粉。」

「你有這麼多東西？」

「瞧不起我？我是沒

有，但疼我愛我的舅舅和外婆有，他們給我寄了不少東西過來。」

蘇一然直接嘖嘖兩聲：「可真了不起。」

「確實了不起。你舅舅會給你寄這些東西？」

蘇一然：……

還真不會。

不過兩人還是商量好了，由蘇一然幫她找人幹活。

商定好以後，兩人又從山林里走出來，這次是同路，她回知青點，他回家，就是越走越覺得都有毛病，跑那麼遠就說那麼幾句話，這地方哪裡不可以說啊！

蘇一然回到家，沒有直接去找他二哥，而是在第二天，攔住了蘇有福。

蘇有福有些奇怪，揉揉不大清醒的眼睛：「啥子事？」

蘇一然示意他過來說話，蘇有福便跟上了。

「我聽說知青點的江雎瑤被安排去打掃豬圈的活兒，她似乎不大樂意做這個，正想辦法讓人幫忙，說她可以給錢給餅乾布料啥的……」

蘇有福立即清醒過來：「就幫忙打掃豬圈，就給布料？」

蘇一然點點頭。

「那我就可以去幫忙啊，你侄女說了好幾次想穿衣服了。」

蘇有福提起這個有些愧疚，女兒說了很多次，不想一直穿哥哥們的衣服，想穿一回屬於她的女娃兒的衣服，小姑娘並非是要求從此以後都不穿哥哥們的衣服，她只是想要，有一件，哪怕只一件屬於她的衣服。

但這個要求，蘇有福夫婦都沒有滿足她。

蘇有福嘴上不說，心裡一直念著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