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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心裡十分明白褚師臨其實活了很多年，肚子裡全是黑墨水，幾次交鋒下來自己都沒有占到便宜，但就是會不自覺得想要照顧他。

「真是犯病了。」穆麟小聲嘀咕。

「犯什麼病了？不會被我傳染了風寒吧？我看看。」褚師臨放下手中的瓶子，就將手搭在了穆麟的手腕上。

然而還沒等他看出了個所以然，敖域就帶著哈珠、小胡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褚師臨額頭上貼著印著卡通圖案的退熱貼後，輕咳了兩聲，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褚師臨哪能不知道敖域心中想的什麼，但他畢竟年紀大了，比起面子他更想要的是舒服。

將手中的瓶子扔給敖域，他淡淡道：「你比我有審訊經驗，這是那山魈的精魂，就交給你了。」

敖域連忙接住：「放心，我這回可是請了外援，保證讓他連自己穿多大碼底褲都說出來。」

「那就不用了，審訊完記得還回來，我正好用他給穆麟的平安扣做個加固。」

「可以。」敖域點了點頭，道：「今天那邊天氣不好，哈珠長輩的航班延遲了，你有什麼也可以先問哈珠，她不知道的你再等人來了問。」

褚師臨想了想道：「也行，那就麻煩哈珠小姐告訴我是怎麼知道沉生祭這種邪門的東西吧。」

「可以。」哈珠幹練地回道：「我知道這種祭法是因為家中藏書閣中有記載。」

「能冒昧問一下，哈珠小姐是何門何派？」

「當然可以，」哈珠道：「褚師顧問，我是巫僵巫族人。」

「難怪，」褚師臨微微一笑：「哈珠小姐繼續。」

哈珠點了點頭：「我家藏書閣中的書，大部分是祖輩流傳下來的，但那本記載著祭法以及偏門陣法的書是我四爺爺年輕的時候帶回來的。」

「那你四爺爺呢？有沒有說書是怎麼得到的？」穆麟來了興，如果書不是哈珠家祖輩傳下來的，那就意味著這案子可能幾十年前就有了。

哈珠搖了搖頭：「書具體怎麼來的，四爺爺沒說。他回來後就昏迷了，沒過半個月就去世了，但我大爺爺猜測是從哪個古墓中找到的。」

「因為我四爺爺的死和這本書脫不了干係，這些年我們家一直追查這本書的出處，最清楚的就是我三爺爺，具體情況你可以等我三爺爺來再問。

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在書中看到的沉生祭就是害死李銘以及主治醫生的那個祭法。我不知道你說的真正的沉生祭長什麼樣，但如果你知道真正沉生祭的出處，或許我們能離真相近一點。」

褚師臨看了哈珠一眼，臉上的笑意微微斂了起來，那股漫不經心但又極具威嚴的氣質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他就靜靜地坐在那裡，額頭上還貼著可笑的卡通退熱貼，但周身氣場卻陡然攀升，壓得出穆麟和敖域外的人頓時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