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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我进去看看。”李源吉回绝了她,然后自顾自地向堂屋走去。推开堂屋门,屋里空空荡荡已徒临四壁,阴冷的光线从“一马三箭”纹的窗棂上照射到墙上,显得有些阴森可怕。屋北墙正上方悬挂着一幅半旧的牌匾,上书:恒泰永昌。再走向东屋,只见火炕上光光地只铺着一张破旧的炕席,李源吉仔细环顾了一遍显得有些失望,又抬起头端详了一会儿屋顶,老妇人有些难为情地说:“您别见怪,老金死了以后,官兵和歹人们不知抢过多少回,能搬得动的全都抢走了。实不相瞒,我是金家用红顶子花轿接过门的妾,当年在肃亲王府上伺候过格格,是正正经经有脸面的人,只可惜嫁到金家门里,吃尽了苦受够了罪。外面的那个是老金从窑子赎出来的烂货,还有一个过继过来的傻儿子。老金这个挨千刀的走了以后,他大儿子把他亲娘和偷偷藏的细软全卷走了,只剩下我这个孤老婆子还带着这个烂女人和一个傻孩子,兵乱过后就只有靠着卖家里儿值点钱的东西活命了,现如今实在没啥卖的了,这人老珠黄地连卖大炕都没人要,呜呜。”说着,老妇人蒙面掉起泪来。李源吉没有关注妇人的表情,而是追问:“这房子没人要吗?”
“唉,有人来瞅过,一听说这房子嫌太悔气惨人就都走了。”
“哦?怎么会悔气?”李源吉有些不解。
“闹兵乱时老金在院里被砍得头,没人给收尸整整停了一个礼拜都满院子臭了才埋的。他大闺女让人糟蹋过几次,没脸见人也吊死在这堂屋里,买家嫌太埋汰没人愿意要。”
“噢――”李源吉再次细致地端看屋顶,又来到屋门前用手轻轻地抹去窗棂上的灰尘,仔细地盯着“一马三箭”纹的窗框看了几眼,接着走出屋用手拍了拍屋前房檐立着的四个黑漆漆的木柱子,低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妇人认真地说:“我和金老板是老朋友,你们这样悲惨的境遇我不能不管。这样吧,我出五十块银元把这处房产买下来,你们几位别在这儿受罪了,明天拿着钱投亲靠友去吧。”
李源吉“出五十块大洋”的话一出口,把老妇人惊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虞士臻也有些错愕,赶紧上前提醒说:“李大人,这房不值啊。”
李源吉儿用眼色制止了虞士臻,又对老妇人说:“谁都有遭难的时候。明早我让人把钱拿来,你们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
“哎,哎”老妇人怕李反悔,忙说:“没啥收拾的,给钱立马就走,立马就走。”
虞士臻又提醒道:“家里有没有房契和地契啥的吗?”
没等女人回答,李源吉摆摆手说:“不用,留个字据就行。”正说着,山海提着一袋白面和用屉布裹着的一大包馒头进来了,老妇人看到吃食,没等山海递出手就一把夺过来搂在怀里,躬起身子千恩万谢地念叨起来:“恩人呐,恩人呐。”
李源吉没有再理会妇人,冷着脸带着三个人直顾出了院门。来到街上,李源吉从制服兜子拿出一块大洋回头递给白有清说:“谢谢你,今天麻烦你了。”
白有清吃惊地拿过钱,嘴上嚅嗫着:“都是家里儿的事,谢个啥,没做啥事儿哪儿能要钱呀,不中,不中。”
李源吉没有再理睬他,停下脚步又对虞士臻说:“虞先生,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山海还有些事。”
看着士臻他们走远后,李源吉转过头对山海说:“这事办得很好。明天一早你先来车站取五十块钱打走她们,再尽快找几个壮工过来,把这些房屋全部落架重修,房子的大梁、廪条和门柱都换下来,可以换成柏木的,门框、窗框也都要完整卸下来,不能损坏。旧料全部堆到院里我有用,拆整维修的费用你估个数,回头我给你。”望着李源吉严厉近乎阴森的眼神,山海没敢多问,点头应承了下来。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山海为修房的事儿着实犯了大难,原本以为上四五个工、用上个一两个礼拜就能干完的活,没曾想光是拆房顶竟用了十个壮工干了整整一个月。一拆才知道,金家房子非同一般,大梁不知是啥木头,比一般的木料重上好几倍,房梁落架要十来个工一齐上才抬下来;屋前门柱子更是邪乎,黑漆漆的木头像生铁似地竟然刀斧不入。还有一样东西更加神秘,工人在摘堂屋中堂的那块木牌匾时,现后面塞着一个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的圆纸筒,山海觉得该是个宝物,多了个心眼儿自个先藏了起来。山海原本估算工费也就二三十块钱,可随着工时增加费用也一增再增,一直增加到一百多块。李源吉对拆房顶显现出了极大的热心,三天两头过来瞅瞅。让山海更为奇怪的是,卸下门框窗框和大梁刚落完架,堆放起来的一大堆木料一夜之间就全没了,向邻居们一打听才知道,头晚儿整整过了一夜的汽车,有人听到好像搬货的人说的是及了咕噜的外国话,山海一听就急了,赶忙到车站找到李源吉问是咋回事。李源吉微笑着从桌子抽屉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封银元,十分轻松地说:“山海呀,不瞒你说,你替我办了件好事。我通过人打听了,那个金老板家庭情况是这么回事,金老板的哥哥原先是内务府的四品官员,在给慈禧建陵寝时在造办处担任采买木料石材的小官,这家伙吃里扒外,与人合伙偷运出来不少建陵的上等木料和石材,金宅房屋几乎全就是用这些材料建设的,大梁是上等的金丝楠木,门柱是级品的非洲乌木,窗棂竟然是用整块紫檀雕的,就连檩条用的都是花梨木,真是价值连城呀。那些材料太珍贵了,我怕放在外面不安全,就连夜安排人员把木料运到了个安全的地方暂存一阵子,等局面安定了再转移走。前些日子没和你说清楚,主要是怕你不小心说走嘴,这些好物件不能让坏人给盯上。山海呀,这回你立了一大功,我要感谢你啊。”
听完后山海长长出了口气:“噢,是这么回子事呀。那这些个木头能值多少钱呐?”
“不是钱多少的事儿,这都是稀世珍宝,不可多得,不能让歹人们拿到糟蹋了。”李源吉脸上闪出些不耐烦但马上又收住,把银元递给山海说:“这是二十块银元,钱不算多,是个心意。金家的房产你看着处理,卖房的钱权当充作拆房的费用吧。以后再有像这样的信息多留点心,我不会亏待你。”民国时期银元值钱,一块银元顶得上市面上的二十块纸币,二十块银元就相当四百块钱。
山海接过沉甸甸银元忙说:“哎哟,李大人,不用这么多,工钱没几个钱。另外,金家的宅院修整好少说也能再卖二三十块大洋,那就是五六千块钱呢。”
李源吉微笑着说:“拿着吧,以后再跑办时用着方便。”
回到货栈,山海没顾上把钱给翠儿就赶紧把士臻叫到东屋,将李源吉的话仔仔细细地叙述了一遍,士臻也恍然大悟:“噢,是这么一档子事儿啊,李源吉这个老滑头可真是够奸的。”咂摸了一下又警觉地说:“他能把那么一大堆木料放到哪儿呢?难道是给了小日本子?”
“我瞅着不会,李大人挺恨日本人的。这个李源吉太神通广大了,啥都瞒不了他,一见他我就脊梁骨凉,该不会把这些个好东西运出关给了老毛子吧。”
士臻搓着手考虑了会儿说:“给谁都该没啥事儿,如今军阀混战,世道太乱,一堆木头又不能当枪当炮使,除了换个钱,谁拿着也不啥大用。反正往后咱得留点心防着点儿这个李大人,别让他当猴耍了。”
“哎”山海答应着又犹豫了一下,然后神秘地放低口气说:“虞叔,我从金姥姥家的匾上还揪下了样东西,你瞅瞅。”说着就爬上炕,从炕柜里取了那个蜡封的旧纸筒。士臻剥开蜡封打开纸筒,里面是一卷灰黄色的布绢,展开布绢是个有一尺见方的古旧画。士臻对着窗户透进的光线仔细地端看,画面是一圈儿苑墙围绕着水池,池中有十字平台,台上有圆形殿宇,拱桥通达左岸,左岸建有彩楼,水殿,池岸四周桃红柳绿,间有凉亭,船坞,殿阁;水中龙船屑楼高阁,人物活动于楼内外;龙船两侧各有小龙舟五艘,每艘约有十人并排划桨,船头一人持旗;另有数只维游其间。书面左、下两侧的苑墙内外人群熙来攘往,虽然人物微小如蚁,姿态各异,神情生动,在图左下角的粉墙上有楷书小字“张择端呈进“。士臻似乎明白了:“嗯,有可能是张择端的《金明池争标图》。”
“啥图?值钱不?”山海急切地问。
士臻眼没离开画,一边继续审看着一边说:“这画我上学时听说过,如果是真迹的话该价值连城了。”
“啥?!这么值钱?”山海几乎惊叫起来。
士臻抬起头:“古董这行当门道太多,我这点儿眼力可不中,看不出真假。不管是真是假,你先收好了,最好连翠儿也别告诉,这东西留好了还中,留不好就是个祸害。还有,这画可不能让李源吉知道,这个人精子要是搞到手,知不道又要整到哪儿去呢。要真是国宝的话,万一从咱手里整没了,那可就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祖先啦。”
“嗯。”山海认真地答应着,把画收好又重新放回到炕柜里,然后拿起两封银元来到了西屋。
自打爹娘没了后,翠儿像是变了个人,院里院外再也听不到那像银铃儿般爽朗的笑声。翠儿每天除了跟着忙栈上的活,就是和大嫂一起做家务,偶尔和荣儿一起听士臻给明哲上课,常常听着听着就愣起神来。翠儿基本不出院,能让翠儿走出院门的只有给爹娘上坟,无论家里有丁点好事儿或是烦心事儿,哪怕是大嫂刚蒸出了锅焖子,翠儿都端上一块儿给爹娘送过去尝尝鲜儿。士臻一开始怕翠儿到坟上没准会有啥事儿,总是让大嫂或荣儿陪着,而翠儿一到坟前就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呢喃着和娘唠嗑和爹撒娇,就像一家三口在逍遥自在地郊游,他就放下心由着翠儿自个出去了。自打爹娘死后,翠儿就自然成了货栈内掌柜的。货栈所有涉及钱的事都是由翠儿管着,山海也省心,每天的进项回家就往翠儿的西屋炕上一放,有啥花销,山海还没说上两句翠儿就会打断他,“甭说了,用多少”。但两人再也没有多余的话,没有了以前的姐弟亲情,俩人生分得像是主人与雇工一样。
山海挑起门帘进了西屋,翠儿正盘腿坐在炕桌前纳鞋底儿,从鞋底儿的尺码估摸该是给山海做的。山海故意把李源吉给的两封银元重重地往炕上一放,等待翠儿流露出惊喜的表情。翠儿回头瞅了一眼没有吱声,山海有些失望,只好吭吭唧唧地从李源吉要买古董到拆金家房子的事一件件地唠叨起来,话还没说完,翠儿放下鞋底儿把钱靠炕边一推冷冷地说:“这钱咱不能要。”
“咋儿着?咋儿不能要?”山海刚想抬高声,嘴一张开又压低了口气:“这钱是咱辛辛苦苦挣的。”
“我爹说过,不义的外财不能要。”翠儿没抬眼,拿起鞋底儿又纳了起来。山海还想争辩,瞅瞅翠儿毫无商量余地的冷脸,吧嗒了两下嘴没敢再吱声,拿起两封银元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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