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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三儿没再搭理石头,转身向后面俩车的车把式喊了句:“你俩小子带份子钱了吗?”俩车把式一起木呆呆地摇了摇头。
“中,有你们的,咱贺老板的话在你们这儿就当是放了个屁是吧?”边三儿回头招了招手说:“来,弟兄们,咱给这仨傻冒立立规矩。”话音一落,这帮黑衣人从袖子里抽出短刀一涌而上,还没等石头和俩车把式醒过神儿来,一伙人分别在三个车的右侧胶皮轮胎上攮出了尺把长的口子,“噗嗤--,噗嗤-—,噗嗤--”几声,三辆车的右轮胎就都瘪了,车一下子偏了下去。石头上前一把拽住了边三儿的前襟儿喊到:“你们,你们干啥?还有没有王法啦!”
“王法?”边三儿左手一翻反擒住了石头的脖子,随着右手一拳狠狠地捣在石头右眼眶上,石头眼前一黑一个趔趄靠在了车辕边。边三儿双手抖了抖衣服,“呸”地往石头脸上吐了口口水说:“小蛋子儿,毛还没长全就敢动手了,就跟我吵吵王法,看好啰,你边大爷我就是王法。”然后,又用手点着两个车把式说:“你俩也把边大爷我的话儿带回去,回头乖乖儿带上份子钱,否则下次的窟窿就不是攮车上了。”说完,一挥手带一帮子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车站广场。
石头右眼眶已肿得象个馒头,眼睛被封成了一条缝什么也看不见,忽觉得上嘴唇又有些热,用手一摸鼻子也出血了。石头赶紧招呼俩车把式看着车,本想去站上找李源吉告状,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捂着眼冲出围观的人群直奔回货栈。
披着夹衣的大坎儿正端坐在堂屋太师椅上,他预感到石头的这趟活不会顺当,一早醒来心里就七上八下地一直放不下来。一看到脸上挂血跨进屋门的石头,大坎儿“噌”地站起身,只听了两句石头的叙述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说:“看你个怂样,你的本事呢?!”
翠儿娘赶紧从水缸里舀了瓢冷水,泡湿毛巾递给石头。石头将毛巾按在眼眶上嘟嚷着说:“我打了,没打过。”
大坎儿没跟石头多啰嗦,让石头从牲口棚取出备胎和工具,披上件夹衣就匆匆来到站前。出车的那两家货栈老板也闻讯赶了过来,大坎儿忙作揖道歉:“两位兄弟,都是我大坎儿惹得事儿,损失我兜着。”俩个老板也没推辞,大家忙着换好轮胎,石头肿着一只眼赶紧驾起车带领三辆马车启程送货了。
车站生的事瞬间了酵,一连几天,车站前的几个小货栈都不敢再接活,大家相互观望着,看看“乐亭帮”能再出啥狠招,也想看看刚烈的吴大坎儿会有啥举动。
这几天吴大坎儿憋在家里没有出屋,心里在反复寻思着。自己人单势薄,和“乐亭帮”这帮恶狼硬抗肯定不是对手,但这口恶气憋在心里实在难受,是硬抗还是软磨?一时拿不定主意。石头这几天也猫在家里没敢动窝,车站上的活不能再去接了,但琢磨着是不是该找李源吉,一来把“乐亭帮”欺行霸市的行径向李大人唠叨唠叨,看李大人能有啥好法子;二来已经是十一月初,该给李源吉送十月的份子钱了。可一看到大坎儿整天都阴沉着的脸,石头到嘴头上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晃到了十一月初十,这天是每月给日本兵营掏粪坑的日子,石头一早和翠儿娘打了声招呼,一路小跑着奔到日本兵营。粪场派来的粪车早就等在兵营附近,车把式和石头一起拉车来到兵营门口,再由石头自己拉着车进到兵营。兵营里的日本人和中国人打交道向来都十分谨慎,兵营几乎不让任何中国人靠近,连新来的县长有事与日本人交涉,都只能在兵营大门口两丈之外支个帐篷会面。兵营里派给石头的活,无论是收垃圾还是掏粪,都只能由石头一个人进去干,虽然脏点儿累点儿,但白花花的银子赚到了手,石头也就没啥怨言。一上午掏完满满一车粪,石头拉着车刚要出兵营,炊事兵石原追出来叫住他,让他明天上午出两驾马车,把从东北到滦州车站的被服拉回兵营。回到货栈,石头立马跟大坎儿说给日本兵营拉被服的事,大坎儿兴奋地一拍大腿,“中啦,有小日本子压阵,看这帮兔崽子们还敢拃刺儿。”
第二天,石头早早地就收拾着备好了两辆大车,大坎儿让石头在院门口瞄着,看过来压车的日本兵啥时赶到车站,自己就着咸菜喝了一大碗粗棒碴儿粥,然后站起身把腰带往紧里扎了扎,慢慢地运起气在院里活动起了拳脚。很久没有练功了,但大坎儿的形意拳一点都没生疏,一出拳呼呼生风,一跺脚满院子颤,一趟拳脚下来大坎儿脑门见了汗儿。日头刚上屋沿儿,只见两个年轻的日本兵装束整齐地挎着大枪向车站走来,石头忙招呼大坎儿,俩人驾起车奔向车站。石头上前和俩日本兵接上头,一起进到车站库房,石头招呼来两个壮工,交结完出货手续后就上货装车。俩日本兵也不含糊,把大枪往墙边一靠,撸起袖子跟着搬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满满的两车被服装完,大坎儿和石头用麻绳将货物勒捆实着,又在车辕右侧腾出小块地儿,石头礼貌地招呼日本兵上车,俩日本兵犹豫着嘀咕了几句,就抱起大枪分别跳上了两辆车,大坎儿和石头一前一后驾起车出了车站。
一出站门,大坎儿就感觉出几分异样,除了大包小裹地进出车站的旅客外,站前的买卖商户,还有拉活的黄包车夫、独轮车夫们好像全都停下了手,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两辆从车站出来的马车上。大坎儿轻轻收紧缰绳,警惕地环顾四周,就在一瞬间,十来个黑衣人从广场角落冲了出来。黑衣人各个手持棍棒堵在马车前,为的还是边三儿。大坎儿“吁——”地一声紧紧拉住马头,冲着边三儿喊:“干啥?劫道啊?”
俩日本兵也连忙跳下车,端起大枪紧张地高声大叫:“巴嘠。”
边三儿全然没把日本兵放在眼里,站在马头前对着大坎儿说:“干啥?!大爷我好话不说两遍。拿钱。”
大坎儿抄起鞭子跳下车,瞪起眼珠子说:“啥钱,你小子瞅清楚了,这是日本兵营的货,你们也敢劫?”
边三儿双手叉起腰不紧不慢地说:“吴大坎儿,你他妈真是给脸不要脸呀,还他妈的当起汉奸啦,整来俩小日本子撑腰,这帮小日本子在咱边大爷这儿算个蛋。废话少说,今天交钱走人,不交钱就得从你边大爷咱裆里钻过去。”
大坎儿腾地涨红了脸,把马鞭向车辕上一拍厉声说:“他娘的,在你大爷头上拉屎。你吴大爷手都痒痒了十几年了,今天让你小子们知道知道你吴大爷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边三儿紧往后面退了两步,“哟嗬,敢叫板。”然后向后面一挥手:“弟兄们,上。”
十几个黑衣人一涌而上。石头见事不妙,跳下车立马向上冲,刚跨出一步,脚下就被人拌一下,一个马趴结实地扑倒在地上。俩日本兵也被眼前突然生的场面惊呆了,出门时长官不让带子弹,俩人端着大枪在一旁“巴嘎,巴嘎”地乱嚷。大坎儿刚出手抓住一个黑衣小子脖领子向后一扽将其摔倒在地,后腰就被人抱住,几个黑衣人一齐涌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二百多斤的大坎儿死死地按倒在地上,一个黑衣小子喘着粗气抬起头问:“三哥,咋儿着?”
边三儿犹豫了一下,狠狠地说:“妈的,不给他点儿厉害地就知不道马王爷三只眼,废了他。”
一个黑衣小子提着把二尺多长的砍刀冲上前,冲着大坎儿的左脚后跟儿比划了一下犹豫着不敢下手,边三儿一把夺过砍刀,挥起刀狠狠砍了下去。大坎儿“啊——”地一声惨叫,挣扎扭动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边三儿走上前踢了踢昏死过去的大坎儿身子,然后壮起胆子冲着四周远远围观的人们高声喊道:“都他妈地给我瞅好了,这就是顶撞贺六爷的下场。赶明儿谁要是不交份子钱,先砍马腿再砍人腿。”说完,又走到也被按在地上的石头身边,“呸”地将一口黏痰吐在石头脸上,“今儿个算你小子命大,饶你条小命,过会儿跟那俩小日本子说,让他们也给老子守点规矩。”说完,冲后面一挥手:“撤。”
石头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擦去脸上污物,急忙上前抱住大坎儿。只见大坎儿双眼紧闭身体瘫软,嘴里“喔,喔”地吐着粗气,裤腿已被一大摊血水浸透。石头向着远处的人们喊:“来人哪――,救人哪――,救命哪。”
人们纷纷躲进屋里,没人敢出来帮忙。俩年轻日本兵围了过来,一个士兵用刺刀将大坎儿的裤脚剌开,仔细查看了一下刀口,用日语对石头说:“可能是脚跟腱断了,要马上送医院。”然后熟练地解下自己的绑腿带,紧紧勒住大坎儿的小腿止住出血,又从衬衣上撕下一条白布细致地裹好伤口。石头好像没听明白日本人说啥,还是不住地向远处大声叫喊着。两个日本兵商量了一下,没再管石头,一人牵起一辆马车走向兵营。
看着黑衣人和日本兵全都走远后,街坊邻居们才敢聚拢过来。估计是有人给带了话,没过一会儿,翠儿娘和翠儿也疯了似的跑了过来,一见到大坎儿的惨状,全都没了主意,只有抱着大坎儿失声痛哭的份儿。有好心人卸了自家的块门板扛过来,大家帮着将大坎儿抬上门板送回了家,翠儿娘央求邻居去北关请专治跌打损伤的老中医。一袋烟的工夫,大夫请来了,老中医认真清理了大坎儿左脚跟上的伤口,撒了些止血生肌的粉剂后对翠儿娘说:“人没大事儿,就是脚筋断了,估摸着这腿以后就废了。”翠儿娘和翠儿守在炕头只是低声哭泣,却没有一星点儿法子。
快到掌灯时分,大坎儿慢慢地醒来,听着几个热心邻居紧一声慢一句安慰的话,大坎儿没有一丝表情,两眼死死地盯着屋顶。翠儿沏了碗红糖水端到大坎儿嘴边,大坎儿死死咬着嘴唇,不喝一口也不吐一个字。
天黑下了来,大伙都渐渐散去,一直蹲在穿堂屋的石头挑开门帘慢慢地走进里屋,低着头站在炕前瞅着大坎儿,嘴角抽动了几次也没有说出话来。微弱颤抖的油灯光亮下,只能看到石头的眉头拧成了深沟。突然,石头“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冲着大坎儿“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又转向翠儿低声说:“姐,以后爹就靠你了。”
石头从来没有叫过翠儿“姐”,更不可能叫过大坎儿“爹”,这一声“姐”和“爹”还有没头没尾的话把翠儿吓了一跳。翠儿立马问:“你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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